傅时律收回了神,“好。”
盛又夏想着可能是最后一次一起吃顿饭了,她看得出来傅时律对她兴趣不大。
服务员过来给他们倒酒,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随波流淌,挂在杯壁处,浸润了盛又夏原本就红透的嘴唇。
两人各自喝了一杯酒,盛又夏手指摩挲着杯口处。
“傅时律,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的,也没关系……”
傅时律舌尖还裹着红酒的生涩,“你想就这么算了?”
他们除了正常的吃吃饭以外,没有看过一场电影,更甚至都没有出去走走,逛逛。
男人什么心思,她也懂。
“不用这么勉强,感情这东西,要彼此有感觉才能继续处。”
盛又夏说出这话时,心里一万个不舍得,毕竟喜欢了他那么久。
以前只能偷偷看着,现在能明目张胆坐到他身边好好看了,可他不喜欢她。
她拿了旁边的酒瓶,给傅时律倒上。
短暂的相处,连个女朋友都没混上,真是有点悲哀。
两人喝着酒,算是‘愉快’的吃完了一顿饭。
药性上来的时候,盛又夏形容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起初的反应是使不上劲,浑身软绵绵的。
她以为只有她这样,可傅时律比她喝得多,手掌撑着额头,看上去还以为是醉了。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进来几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人,他们架着傅时律和盛又夏离开。
楼上就是客房,两人被带进了一个房间,被放到了一张床上。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傅时律开始恨上她了。
酒是她要喝的,也是她给他倒的,嘴上说着他不喜欢她那样的,没关系,背地里却使出那样的勾当。
盛又夏被推倒在大床上,身体是软的,思绪是飘空的,她双腿紧紧地并拢,发现还是难受,只能交叠着,靠摩擦来缓解些难受。
傅时律撑坐起来,压到她身上的时候,两人身体一样的滚烫,形同烙铁。
盛又夏是第一次,体验感并不好。
傅时律的状态是失控的,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又跟拴着几十年没碰过女人的男人一样。
身体在热浪的冲击下,被撕裂开,伴随着极致疼痛的,却又是极致的欢愉。
浮浮沉沉的快感,是第一波的感受,盛又夏眼睛里面是张晃动的脸庞,他的五官和短发都变得清晰可见,身体不听她的使唤,她有些害怕。
最难受的莫过于对身体的难以支配,全身上下,哪怕是一根手指头,都不听她的。
盛又夏根本没法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嘴里溢出的,是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是陌生的音。
她的手臂抬起来,环住傅时律的脖子,肌肤相触,裸露着贴在一起。
傅时律将她的手拉下去,不让她抱,盛又夏空虚感加重,最要命的是怎么都填不满。
要不是吃了药,他们不会这样。
可谁都不知道这是被下了多少的药,床单在两人的纠缠下,形成了湿泞。
盛又夏身娇体软,可是嘴硬,全程没有喊一句,哪怕被折腾得不轻。
她也是受害者,可傅时律不会这么想,她趴着被他按在床上的时候,那一瞬间,尊严被撕扯得荡然无存。
酒店的落地窗上,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交叠,盛又夏身材好,身前扣在玻璃上,映出来的轮廓迷人而诱惑。
很久以后,傅时律对那晚的许多场景都记不清楚了。
但他永远记得,那一对被挤压变了形的……
它们形特别好,手感也好。
盛又夏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再次醒来时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浑身上下几乎散了架。
她觉得哪哪都重,睁开眼帘,才发现傅时律就在她面前。
整个人睡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盛又夏难受得说不出话,只好用手推着傅时律的肩膀。
但是男人一动不动,也不吱声。
盛又夏以为他只是睡得沉,便用力再推了几下,“傅时律,你起来。”
这么压着她,她受不了。
重复了几下后,盛又夏才觉得不对劲,他不会死了吧?
还是死在她身上的?
盛又夏推不开他,一眼看到了掉在床上的手机,她伸出手去慢慢够。
好不容易拿到手里,盛又夏不知道要给谁打。
她连自己在哪个房间都不知道,可傅时律这样,又迫在眉睫。
盛又夏想拨打120……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有一串脚步声进来,盛又夏吓得赶紧拿起旁边的被子,胡乱地遮在她和傅时律的身上。
毕竟,他们身上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第379章逼婚!
盛又夏目光里有惶恐,盯着进来的几个女人。
“你们是谁?”
那些人都不说话,她们站到了床边,最后进来的两个人,手里抬着担架。
盛又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们怎么会有门卡的?又是谁让她们来的?
“你们想干什么?”
女人们并不搭理她,其中一人负责指挥,听她的意思,是要把她和傅时律抬出去。
万一出了门就遇到熟人呢?盛又夏丢不起这个人,别想活了。
她激动地推着傅时律,要把他从身上掀下去。
“傅时律你醒醒!”
可俗话说得好,没有耕不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傅时律眼帘紧闭。
有人上前步,按着盛又夏的肩膀,另外几人帮忙,将被子完全裹到他们身上后,拎着被角将他们抬到了担架上。
盛又夏全程都是被压在下面的。
她又羞又恼,“你们赶紧住手,要不然事情闹大,你们死定了……”
一个女人走到她身边,将被子掀开一角后,拿出手机对着她和傅时律一通拍照。
“走吧,送医院,不然傅先生要精尽人亡了,我们都赔不起。”
盛又夏这辈子都没这么屈辱过,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担架很窄,万一路上把傅时律蹬下去,两人以后都别想见人了。
抬出去的路上没遇到人,被抬上的还是一辆救护车……
一路上,救护车嘀嘟嘀嘟的声音在叫。
盛又夏屏息望向四周,车内几乎是坐满了人。
外面的车子还以为里头塞着遭遇了重大危险的人,纷纷让路。
车子一路绿灯,开到了医院的门口。
很快,有医生在院门口等着,然后,傅时律醒了。
四周都是嘈杂的声音,说话声,脚步声,盛又夏两只手捂着脸。
傅时律听到有医生在问,“什么情况?”
“可能是太激动了,晕了。”
“也有可能体力透支,晕了。”
医生弯腰凑到傅时律面前,“这不醒了吗?年纪轻轻这么容易激动?第一次?”
那人在边上配合着回答问题,“这就不知道了,赶紧抢救吧。”
傅时律想要起身,但担架特别窄小,连个能借力撑起来的地方都没有,他刚直起身,又重重栽回盛又夏身上。
医生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别勉强了,伤了根本就不好了。”
傅时律这脸,全都丢在了医院里面。
他将盛又夏捂着面孔的手扯开,他的目光很凛冽,一寸寸刮过她的脸庞。
盛又夏从他眼里看到了嫌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目光,令她不寒而栗。
*
崔文姗利用这件事,找到了傅家,直接跟老爷子面对面商议。
桌上摆着两人的照片,“傅老爷子,这是有人寄到我们家里来的,我女儿好歹也是清白之身,这要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
傅时律心里门儿清,盛又夏玩的就是一出贼喊捉贼。
照片确实能说明一切,事情肯定是傅时律做下的,推不掉。
老爷子一口答应下来,“我们会让时律对夏夏负责的。”
主要是傅家对盛又夏也很看得上。
可这话,就跟点燃了一串炮仗似的,坐在那不动的傅时律冷笑着看向崔文姗。
“瞧瞧你们傅家养出来的好女儿,别的本事没有,爬床的本事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