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去了盛又夏的住处,米白色的内饰透着满满的高级感,车刚停稳,傅时律就打开了车门锁。
她坐着没动,只要一起身,身下的座椅上绝对是精彩缤纷。
傅时律问她,“是不是舍不得我?那我跟你一道上楼。”
盛又夏拧着眉头,“你先下去。”
男人没有多问,推开了驾驶座的门。
盛又夏抽了几张纸巾,解开安全带,她身子挪出副驾驶座,看了眼座椅上的痕迹,忙用纸巾去擦。
傅时律倚着对面的车门,刚要点烟,就看到了她的这些小动作。
盛又夏没带湿巾,一时间擦不干净。
男人见状快步过去,将她从里面扯出来,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座椅,“明天开去洗车店处理下就行。”
盛又夏说了句不好意思,毕竟傅时律是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
她穿了件短款的白色大衣,裤子上一点遮挡不住。
傅时律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肩膀上。
他的大衣好长,几乎要到盛又夏的小腿,她整个人裹在里面,只觉温暖无比。
“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谢谢你的衣服,改天我赔你一件。”
盛又夏唇色有些白,第一天总是最难受的,不光肚子痛,还腰酸得厉害。
傅时律伸手揽过她,盛又夏虚得很,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他搂着去坐了电梯。
到了门口,他把密码锁的盖子往上推,“输密码。”
盛又夏可不想让他看见,她用指纹去解锁,但有可能是手指太干了,居然开锁失败。
盛又夏连续按了两下。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会做偷看你密码的事吗?”
盛又夏难受,只好快速地输入六个数字,她动作很快,傅时律肯定也记不住。
她进了屋后,直接把男人甩在了身后,她只想赶紧去冲个澡。
等盛又夏洗完,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见傅时律还没走。
“过来喝点东西。”
“我不想喝。”
傅时律煮了一小锅的红糖姜茶,“改天带你去中医科,那里有个医生不错,让她给你把把脉,你八成是宫寒。”
“你一个眼科的医生,怎么什么都懂。”
傅时律给她盛了一小碗,“我懂得确实比别人多,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向我请教。”
盛又夏这会的脸色好多了,她接过了碗。
傅时律看了眼卧室的方向,“衣服在里面吗?”
“嗯。”盛又夏以为他说他的那件外套,“你要不嫌弃,等我干洗好了再给你。”
“我说你换下来的那些衣服,不能隔夜,我来洗。”
盛又夏见他要往卧室走去,吓得赶紧又从椅子上起来,她推住了傅时律的手臂。
“你……”
男人将衣袖挽起来一截。
盛又夏赶忙说道:“贴身的衣物我在里面都洗好了,再说即便要洗,也不用你……”
“这会又跟我见外了,我不是给你洗过吗?”
盛又夏肚子还在发胀,她喝了那碗红糖姜茶,只想早点睡觉。
“你还是回去吧,早点休息。”
傅时律没想走,“你这样我不放心,把我留在这,我还可以照顾你。”
盛又夏一听就觉得荒谬,她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只是来姨妈而已。
“你不用怕我会对你做什么,我不至于浴血奋战。”
第130章他想跟她好好的在一起,来得及吗?
盛又夏白了他一眼。
屋里暖气很足,脚底心都是暖暖的。
盛又夏去沙发上坐着,拿了遥控器在选片子,看完一部电影,她就该睡了,到时候傅时律也该走了。
男人回了趟她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抱着条毯子。
现在是特殊时期,可不能着凉受冻。
盛又夏选了个韩国的电影,主要是看男主角挺养眼的,韩语她反正听不懂,就当是催眠了。
傅时律坐到她身边,将毯子给她披上。
在自己家里,盛又夏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她蜷在沙发里,两手抱住小腿正在看电影。
毯子宽大,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就露出个小小的脑袋。
傅时律的手伸到毯子内,摸到了她的脚。
盛又夏怕痒,赶紧缩回去,身子也想往旁边退。“你干什么?”
男人手里握着她的袜子,“给你穿上。”
“我不冷。”
“寒从脚起,病从口入,听过没?”
傅时律将她的一只脚从毯子里拉出来,盛又夏爱美,平日里还注重细节,足部刚做了深咖色和香槟金的美甲。
因为挣扎的动作,脚背上的筋骨根根连着纤细的脚趾,傅时律轻握住她的脚踝,盛又夏皮肤也好,水嫩嫩的。
她全身上下,就没一处不好看的。
傅时律盯着她的脚看,目光炽热。
盛又夏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用另一只脚踢他,“傅主任,我有时候深思一下,总觉得你和变态挺像的。”
傅时律将一只白色的袜子往她脚上套。
“我哪点像变态?”
“你看哪里不好,盯着我脚看什么?”
袜口套至盛又夏的脚踝处,傅时律的手还没松开,他听完这话,手指轻轻顺着她的脚背摸下去。
他抬起的目光攫住盛又夏,“那你还能给我看哪里?”
她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不接话了。
傅时律把另一只袜子也给她穿好,两人默契地没再提一句有关于梁念薇的话。
电影没看完,盛又夏就睡着了。
傅时律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房间里睡觉,他原本想‘借’她的半张床躺躺,可盛又夏睡得迷迷糊糊间冒出来一句:“你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傅时律将被子给她盖盖好。
他来到阳台上抽烟,这回学乖了,抽之前把衣服都收了起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这会心里挺轻松的,比没有说出来之前轻松不少。
他心里一直都清楚,他跟梁念薇之间永远成不了那种关系,只不过刚开始的很多事,确实是他纵容的。
那会,他虽然跟盛又夏结婚了,可说到底渣得很,巴不得她受不了了,闹开了,离婚了。
可现在呢?
傅时律狠狠吸了口烟。
风水轮流转,盛又夏只要一提离婚,他就只有装听不懂的份。
他想好好地跟她在一起了,应该还来得及吧?
傅时律为了有个良好的表现,晚上可怜兮兮窝在了沙发上睡觉。
凌晨。
门铃声骤然响起,就跟屋里面被人丢了一串炮仗似的。
盛又夏本来就睡得不好,肚子还是难受,她掀开被子起身,“谁啊?”
她走到客厅内,没注意到沙发上已经坐起来的人。
盛又夏走到门口看眼,外面的那张脸她有点印象。
她把门打开,一手撑着旁边的墙壁,小腹的坠痛感在加剧。“有事吗?”
“都两点多了,你们屋里能不能别发出声音?我睡眠不好,这样真的睡不着。”
盛又夏之前也被她找过,耐心解释了也没用。
“我家里没有小孩,要不是你按门铃,我还睡得好好的。”
可外面的女人压根听不进去,她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在碎碎念。
“你别欺负我,我老公是不在家,我就一个人,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没人欺负你,但你也要讲道理,”盛又夏的耐心都被耗完了,“我连床都没下过,哪来的动静声?”
“就是有,而且是天天有,就是你家发出来的,一直有人在拖椅子。”
傅时律走了过去,跟这种人没什么好烦的。
他伸手将盛又夏拉到身后,高大的身影往前走去,就堵在门口。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