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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克:“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不要。”兰斯果断地拒绝, “离开这里。”

    众人没有停留,顺从兰斯的意见很快穿行过大厅, 朝着两侧的通道走去。只是人刚要出去的时候,却被守在门口的护卫拦住。

    这是整个大厅里第一个对他们的存在有反应的人。

    “你们还没有跳舞。”

    护卫硬邦邦地说。

    “砍他一刀?”丹尼尔皱眉, “不过,在这种地方,一般也没用。”

    “嗯,是这里的规则限制。”兰斯问,“是必须所有人都跳舞,还是只要队伍里有人跳舞就行。”

    他谨慎地提问。

    护卫的脑袋转动,一点点地抬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兰斯看。

    “……嘻嘻,只要你去跳舞……”他伸出枯瘦的手指,眼瞅着就要勾住兰斯的袖子,却被猛然出现的光刃砍断。

    继而,有无数锋锐的光刃弹射出来,将护卫切成肉酱。

    坍塌下来的血块里,蠕动着再生成一个人模人样的护卫,只是他再也不敢靠近兰斯,佝偻着腰堵在他们的前路。

    “需要跳舞……需要跳舞……”

    兰斯无奈地看着塞拉斯:“你怎么突然就动手?”

    塞拉斯:“因为想。”

    他顺手搂住兰斯的腰。

    “干嘛?”

    兰斯撑住塞拉斯的胳膊,觉得他这种小动作越来越多。

    “他不是说,要跳舞?”塞拉斯朝着兰斯扬眉,淡笑着说,“那自然是跳舞去。”

    音乐越来越恢弘盛大,大厅内下场跳舞的人也越发地多,可当兰斯与塞拉斯踏入其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们涌来。

    兰斯的声音轻了下来:“看来,要小心。”

    “兰斯,我很好奇。”塞拉斯绅士地牵着兰斯的手,“你有些时候,是把我当做什么看待?”

    “当个人。”兰斯只觉得塞拉斯这话很奇怪,“不然还能是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模样吗?”

    他做出一副要晕倒的表情。

    “我的接受程度没那么高。”

    “是吗?”塞拉斯扬眉,“可有些时候,我觉得兰斯还是蛮能包容的。”

    兰斯面无表情地踩住塞拉斯的脚。

    这人是怎么顶着一张圣洁漂亮的脸蛋说出这种话的?

    亵渎!

    这是对他那张脸的亵渎!

    …

    乐声越来越大,跳舞的人群也随之变幻,没有进入舞池的其他人在边上观看,时不时警惕周围的情况。

    扎比尼戳了戳戒备的达里尔,给人吓了一跳:“你干嘛?”

    达里尔揉着鼻子嘟哝,差点反射性给他来一刀。

    “兰斯和舍弗阁下的关系很好?”

    达里尔警惕地看着扎比尼:“你问这些干嘛?兰斯没有和你们说吗?”

    扎比尼:“兰斯说了过去三年的事,不过提起舍弗阁下,只说他们关系不错。”

    “那是不错嘛?”达里尔吐槽,“那几乎是粘在一块。”

    许是因为兰斯带着他们一起来的,也可能是过去兰斯曾提及过室友的存在,达里尔的戒备属于有但不多的程度,被多问了几句,就什么都也给说了。

    他说他们两个总是一起行动,就没见过落单的时候,说他不喜欢单独和塞拉斯呆在一起因为他的气势很吓人,说起他们在荒漠里扎营结果兰斯为了救人受伤后塞拉斯屠干净了当地的异种,说兰斯总是更喜欢白天而不喜欢月出的时候……

    达里尔那嘴巴波登波瞪的时候,那叫一个滔滔不绝,说得汉斯都瞪了过来。

    达里尔先是一怂,而后挺直了腰。

    “大叔,我也没说错呀,兰斯和舍弗大人就是很要好,一般夫妻都没他们那么亲密……”

    “达里尔,你难道就没想过……”茉莉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达里尔的话,幽幽地说,“其实兰斯和舍弗大人就是一对吗?”

    “一对,什么一对?”达里尔没转过弯来,“朋友?”

    “你会和朋友手牵着手,会和朋友在一张床睡觉,会亲吻对方的额头,会给他穿衣服,也会时不时抱着走来走去吗?”茉莉几乎是不停歇地念出好长一段话,“如果你有这样的朋友,那我只能说你朋友对你不正常。”

    达里尔沉思,他把茉莉说的话套在自己朋友身上——当然,也就是他们红蔷薇小队其他成员的身上——那些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疯狂摇头。

    显然没有哪一个想要被达里尔当做这种“朋友”。

    “……没有。”达里尔也不知为何打了个哆嗦,摸着自己寒毛耸立的胳膊,“有这种‘朋友’也太恐怖了,那简直像是被恶魔缠上了。”

    丹尼尔:“你说的恶魔,是舍弗阁下吗?”

    “当然。”达里尔瞪大了眼,“除了他,还能有谁?”

    有时光是旁观看着,都隐隐有一种溺毙的窒息感,除了兰斯之外,达里尔想象不出还有谁能承受这种灭顶的威压。

    丹尼尔嘀咕着:“和以前的印象差别也太大了。”

    达里尔听了这话,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