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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姐大度。许御天笑道。

    下次再撞见有谁说这种话,我就跟他上挑战台。许小玉撸起了两边的袖子磨牙笑道,我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她颇有些跃跃欲试,许御天却莫名的觉得身上好像有点疼。

    那时年幼,虽然一些殴打被非羽制止了,但还是经历了一段不讲道理的岁月的,虽然偶尔有他算计她在先。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大可放手去做,我给你撑腰。许御天笑道。

    我怎么觉得你憋着一肚子坏水?许小玉眯眼瞧他。

    我可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许御天笑道。

    嗯,好孩子!许小玉不再纠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巾帼者要揍人,一开始还有人因着身份想要相让,结果发现拼尽全力都无法取胜。

    有人绝了口舌之事,也有人心有不甘默默追赶,自然,也有心生崇敬之意者。

    还有将领以史上女将为引,言谈许小玉可带领士兵,正是军中所需之良将。

    不去,我连兵书都没读过,上去不是害人吗?许小玉拒绝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世间名将,未必都是熟读兵书出身,实战历练胜过书读万遍。许御天说道。

    不读也是上?许小玉有所迟疑。

    还是要读的。许御天回答道。

    即使天生善策,也要遍读,博采众长,知己知彼,自然不会轻易的输。

    那我还是先读吧。许小玉终究是有些怯意的。

    她虽幼时砸死过人,但那是慌乱愤怒之时,如许包子所说,战场之上,虽有热血,却是最需要冷静的地方,需要头脑平静又利落的取人性命。

    军纪整顿,朝廷久战不下,已有疲态,而许御天这里却是时时准备,整装待发。

    胜利是会让人上瘾的,常州之后,一些小的城镇也被一一占领,不仅百姓,连士兵都鲜少有抵抗之态。

    如火燎原,多线征战,南境之地几乎尽皆落入许御天的手中。

    南北对峙,而到此刻,京城之中的帝王已经夜夜不能安枕。

    北境磨刀霍霍,南境鲸吞蚕食,想要取胜,却每每被那不过十六的少年瓦解,想要寻找弱点,没有,想要以不祥之事消解人心,可天象之事若是在最初可能还有效用,大军在握之时,早就难以轻易动摇民心,反而被其反咬一口,说他这位帝王昏庸残暴,已失上天授意,才引得灾祸连连,应下罪己诏。

    荒谬,荒谬!书册杯盏摔了一地,可无论他如何暴怒,也无法制止众人之言,是谁说的,抓起来!五马分尸!

    帝王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一时京城之内鲜血横流,然而却并未镇压,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残暴不仁,欺压百姓,不配为帝王之言此起彼伏。

    娘娘,真的不告诉陛下吗?奢华馥郁的宫廷之中,半老宫人看着那一身华服的皇后问道。

    不能说!皇后下意识开口,看向她时闭目蹙眉道,不能说啊

    金瞳者,不祥之兆,当年若是被帝王知道,只怕她早已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

    应该不是他,我当年下令奶娘将他杀死。皇后深深呼吸道,就算是没有,奶娘的家里遭了饥荒,他不可能活的下来。

    可是年龄对的上。宫人心脏颤动着说道。

    十六岁,正是十六年前,皇后诞下一金瞳的婴儿,以奶娘之子替换,下令秘密处死。

    不,一定不会是他!我的孩子还好好的在宫里,我没有生下金瞳,听到了没有!皇后有些慌乱的呵斥道。

    是,娘娘,您生下的是健康的孩子。宫人安抚着她的情绪道,可是据说南境的情势很不妙。

    不过是乌合之众,乱臣贼子。皇后抓住了她的手道,很快就会解决的,很快

    就算攻进宫城,他难不成还敢杀父杀母吗?

    不能说。

    没有到最后,一定不能说!

    南境被占,尸体堆砌,临水而对,已为南境之主的许御天却再度停了下来,只做抵御,不再进攻。

    而其原因是,船只不足。

    小船很多,但战船却并非一两年内就能够无限壮大。

    没有船,就无法跨过滔滔江水,即使再善水战也无用。

    一江阻隔,京城之中的帝王难得没有腹背受敌而睡了个好觉。

    只靠造船不够,那就只能抢了。许御天看着盘起的沙盘和地形图,不断斟酌着说道。

    可是再会凫水的人也很难在江水之中安然渡过,一旦有船只靠近,当即就会被发现。一同探讨的将领说道,掌握水军的潘广是老将,治军甚严,对大楚忠心耿耿。

    没有弱点吗?许御天问道。

    他有妻子儿女,只是当年水军缺粮之时,他尚且可以将子女妾室烹煮,犒劳三军,家人恐怕无法威胁到他。又一将领蹙眉说道。

    此举自然是让将士拼死跟从,无不忠心,但虎毒尚且不食子,百姓易子而食,也无法生啖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