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排在天帝候选人第一顺位?
听到这个理由,江白第一时间选择了质疑。
可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那你直接带我去见狱天帝不就行了?”
江白不解,空天帝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他去天牢见狱天帝,和直接去见狱天帝,有什么区别?
空天帝坦言,
“狱天帝已经死了,现在是鬼物。你必须以一个安全的身份去见他。
直接带你去,如果狱天帝失控,你有把握活下来吗?”
江白想都不想点头,“有!”
论保命,江白从来没输过!
空天帝闻言大喜,“那我们走?”
“还是算了吧...”
“那不就得了!”
空天帝翻了个白眼。
他果然没看错这小子!
他虽然不是算无遗策,但也绝不是算无一策。
至少,空天帝能算到,江白会保障自身安全。
面对一个失控的狱天帝,江白确实有办法保命,但不代表他愿意动用这些方法,白白浪费自己底牌。
同时,狱天帝不愿意入鬼门关,眼下的江白,去了也没用。
“有更安全的路你就走,我还能害你不成?”
空天帝教训道,
“听人劝,吃饱饭,知道多少天帝、地藏、神将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吗?”
江白忍不住吐槽道,“那他们现在一定活的很好吧?”
空天帝:......
换做其他时候,江白绝不会这样开玩笑。
可眼下不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毕登刚搞完事,人族这边实力大损,正需要修生养息的关键时刻,狱天帝忽然死了。
所有人的压力都很大,尤其是空天帝。
如果只是打打杀杀,空天帝不输任何人,谁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问题是,涉及到人情世故,他就抓瞎了。
众所周知,算无遗策空天帝。
没有人知道空天帝在算什么,就等于他什么都算到了。
狱天帝死于天灾,是已经发生的事实,空天帝无法挽回。
他只能在此基础上,把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了。
“你顺着这座桥去天牢,狱天帝正在挑选下一任的接班人,你只要获得接班的资格,就能顺利见到狱天帝,并且保证自身的安全。”
空天帝的安排很好,江白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退一万步说,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了,顺利见到了狱天帝,然后呢?”
见一面,聊两句,没了?
空天帝很想说,我他妈怎么知道然后怎么做?
他现在被逼的没办法,总不能告诉江白,我其实啥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想一出是一出,累了,毁灭吧...
空天帝知道,自己就算这么说了,江白也不一定信。
这小子,和他说假话,他绝不会信,和他说真话,他更不会信!
再说了,江白这家伙,鬼精鬼精的,见到狱天帝,说不定开启主角剧本,真用嘴遁把狱天帝说活了呢?
空天帝思来想去,还是老办法比较好用。
他本就是面瘫,任何人想要从他的表情里分析出东西来,都是徒劳。
面对江白的疑问,空天帝只有一个回答,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从原地消失,继续追杀剩下的画家去了,只留江白在原地。
“哎...”
江白也不知道,算无遗策空天帝是真是假。
他思来想去,觉得目前空天帝给的方法还算靠谱,先按他说的试试。
如果空天帝真的不靠谱,江白再来考虑,该如何破局。
无论如何,天帝陨落都是头等大事,比灭世级灾难还要恐怖。
毕竟,这颗星球身为净土,能够守护下来,靠的全是众多顶尖强者苦苦支撑。
江白回到吉普车上,和众人说明情况。
“前面的路,你们就别跟着去了...”
江白话还没说完,单红衣就举手反对。
她的理由很简单也很直白,
“所长不在了,你不让我跟着,我没地方去了。”
单红衣也是第四研究所所长的女儿。单独留在外面,很危险。
在秦汉关的时候,毕登动手之前,专门把单红衣留在自己身边。
不是当做人质,而是保护起来,以免有人图谋不轨。
如今,毕登要死不活,所长生死不明,单红衣只能跟在江白身边。
单红衣主动解释道,
“那个...我倒不是想要当拖油瓶,江白哥哥,我只是说,如果你一个人去了,如果在关键时刻,我会不会被别人拿来威胁你?”
“咦?”
江白诧异看了单红衣一眼,敲了敲她的脑袋,
“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干嘛?”
这不是以往单红衣会考虑的问题。
江白苏醒以后,世界天翻地覆,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单红衣哪怕心思单纯,被这洪流裹挟,自然也会成长不少。
她不是一定要跟着江白,而是考虑,江白如果孤身行动,自己会不会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拖累?
之前,有所长罩着单红衣,她自然是安全的。
如今,江白接过了所长的担子,本该所长处理的事,自然落在江白肩头上。
单红衣说的这个问题,让江白有些头疼,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好的主意。
第四研究所所长的女儿,这个身份很敏感。
所长把单红衣交给自己,自己也不能让单红衣受到伤害。
正在江白为难之时,吉普车旁,传来一个声音,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成。”
众人扭头,竟然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长相很普通,身高很普通,体型也很普通。
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个闪光点,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最贴切的词应该是...扑街。
他一手握着画笔,一手拿着调色盘,白衬衫上还有颜料的残留,握笔的手会不受控制颤抖,显然刚刚消耗不小。
余光警觉,“画家?!”
众人如临大敌,只有江白十分轻松。
他知道,画家可能以任何模样出现在他面前,唯独不能以画家的身份。
那人连忙丢掉画笔和调色板,挤出一个笑容,
“在下扑街,奉空天帝之名,请江白先生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