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
琦玉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霍止甯分享恶魔果实了。
“瞧你那样子,成了吗?”
“成了,成了,小姐,你看。”
琦玉说着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了那一个藕荷色的小包。
那正是霍止甯死皮赖脸从哥哥霍止沉那里要来的。
“别吊我胃口,快打开。”
在霍止甯的催促下,琦玉小心翼翼将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蚕丝手绢。
上面的刺绣栩栩如生,精妙绝伦。
正是扬名四海的蜀绣。
霍止甯看着上面的图案,荷花?呵呵。
她撇嘴,嫉妒那手绢上刺绣着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几个字。
哼,这几个字应该用在她身上才对。
司徒艾艾那个女人也配?
“小姐,你闻到了吗?”琦玉阴险的笑道。
气味?
是啊,如此强烈的气味。
叫人怎么可能不闻到。
霍止甯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刚才将精力全集中在刺绣上,却忽略了味道。
“嗯,这味道太香了,都有点冲了。”她揉了揉鼻子,显然对这股味道并不太满意。
“这么明显的香味,司徒艾艾那个女人能喜欢吗?”
霍止甯凭借这些日子对司徒艾艾的观察,她断定司徒艾艾是一个不喜欢繁复的人。因此,像这么浓烈的香味儿,她多半不会喜欢。到时候,在手绢被冷落到一边,那她们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不行,得改成淡香味,最好是像茉莉花香味。”
这……这要求有点难度啊。
琦玉感到压力山大。
她只得向霍止甯解释道:“小姐,这条手绢是在麝香水里泡过的,原本的味道就挺大的。我怕原来的味道太明显,才想办法又加入了别的味道来掩盖。可淡香味儿根本掩盖不了啊,只能用浓香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且奴婢听说那个女人的娘家就是看中医的,恐怕咱们现在玩的这些小把戏……糊弄不了她。”
什么糊弄不了?她偏要说行!
“手绢给我,怕什么?这只是其中之一个计划,就算不成功也不怕,因为咱们后面还有很多很多个计划呢。”
“是,小姐。”
霍止甯的癫狂令琦玉不寒而栗,可想而知,谁要是站在霍止甯的对立面,与霍止甯为敌,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她突然就替杜思学担忧起来,自从那一日杜思学与霍止甯谈崩了之后,杜思学就一跃成为霍止甯仇恨名单中的第二顺位。待她将大房收拾得差不多时,便会对杜思学下手。
于是,在霍止甯拿走手绢命她出去之后,她头也不回的跑去找杜思学了。
霍止沉果然是下午才回府的,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霍老太太。
其实起初就是霍老太太非要拉着霍止沉陪她一起去上香,霍止沉孝顺,自然没怎么多想就同意了。
可去了之后,才觉得有多无聊。
霍老太太大概是太想霍止沉断掉的腿能重新长好,竟拉着他将寺庙内大大小小的菩萨都拜了个遍。
霍止沉是坐轮椅的,自然没办法做下跪的动作。可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仅仅只需要躬身朝拜,但次数一旦多了,也是十分累人的一件事。
所以与其求这些菩萨保佑,还不如开开心心的多活几年。
“奶奶,我们回家了。”
“嗯。”
霍老太太在碧桃的搀扶下,跨过了高高的台阶,行过了三道门,才算来到了第一个大厅。
“沉儿,你回房休息去吧。”
“好的,奶奶。”
“嗯。”
霍老太太一个眼神,霍府的下人们立马知道该做什么事了。
于是立马有人推着霍止沉往回房间的路上而去。
但不太妙的是,恰好司徒静姝与丫鬟海棠就等在这里了。
因为这里是霍止沉回房间的必经之路,所以要想堵他,只需要有耐心且能忍受草丛里的小虫子即可。
“二小姐,他来了?”海棠轻轻拍着已经快要睡过去的四司徒静。
“什么?来了!”她这算是强制开机。
瞪着两个浑圆的大眼睛四下寻找,终于再次见到霍止沉那张熟悉的脸。
嗯,那张脸依旧是那样的威武潇洒,帅气逼人。
唉,只可惜呀,他若是宣帝该多好啊。
“你怎么来了?”
还不等她开口,霍止沉先开口了。
这是他成婚后第二次见到司徒静姝了,情感依旧十分复杂。
但能非常明确的一点是,他不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连她的容貌,他也不认为有那么那么美了。
“我来找你兑现承诺啊。”
既然已经看到了,那她也用不着再客套什么了,直接开门见山岂不是更高效一点。
“承诺?”霍止沉的记忆似乎一点一点的回来了,没错,他在军队里承诺送给司徒静姝一百两银子。
如今前脚刚回家,这讨债的立马就来了。
一百两,对霍止沉而言,对真个霍府而言,其实都不叫个事儿。
直接叫账房拿给她就算完事了。
可霍止沉却不太想给她了。
“钱可以给你,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多钱?
司徒静姝一听,哎哟,还真麻烦,不久区区的一百两银子,既然跟我玩上套路了。
“我娘好赌,你不会不知道吧?”司徒静姝随随便便就能编出借口,简直也太厉害了。
“我拿这些钱去抵消我娘欠下的赌债,还不行吗?”
司徒静姝的话倒不想是在扯谎,毕竟她娘的情况还真就是那样。
“还赌债……“霍止沉一听,黑脸了。
“那我就不能把钱给你了。你娘已经够疯狂了,若是这次你再帮她,让她过了这一关,日后再要两百两、三百两、甚至更多……那你又怎么办呢?”
司徒静姝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管我怎么用,银子是你承诺给我的。你若是反悔,你就得天打五雷轰!”
司徒静姝一气之下,多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嗯?谁在咒我孙儿天打五雷轰?!”
司徒静姝来不及反应,一根拐杖已经照着她的头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