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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走了丫鬟们,司徒静姝独自往厨房走去。

    这一次,她要亲自熬药汤。

    “按照爹以前那个方子,好像是草药三两,水五瓢,先大火,然后再小火……”

    她忙得满头大汗,但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

    只要将自己身上的胎记祛除,她就是完美无瑕的绝代美人了。

    相信皇上需要看上她一眼,便会被迷得神魂颠倒。若是再与她有过接触,那只怕会夜夜思念之极,欲摆不能。

    “哈哈哈……”

    司徒静姝仰天大笑起来。

    她此时的癫狂状态真有点她爹那意思呢。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谁?”

    本能的后退,瓢里的药汤差点泼到那人身上。

    “哇,你想烫死我吗?”

    司徒静姝定睛一看,露出不屑的表情。“原来是你?烫死你又怎样?谁叫你吓唬我的?”

    梁功平伸手去摸司徒静姝的手,被司徒静姝躲过去了。

    “我可不是想吓唬你,是你太敏感了。你在干嘛?煮什么好东西?”

    司徒静姝挡着不让梁功平看,“没什么,你出去吧。”

    “这么神秘?一定是什么好东西吧。老实说,你这么多天去哪里了?可想死我了。”

    “我……”司徒静姝转了转眼珠子,此刻心里不知道有多讨厌梁功平这个人,真想让他立马滚蛋才好呢。

    “哪有什么好东西呢,没有,没有。”

    面对司徒静姝一连串的拒绝,梁功平心里恼怒极了,但是他面上却还是温柔体贴,尽到一个男友该尽的职责。

    没错,霍止沉之后,就轮到他当司徒静姝的男友了。

    他一直都这样认为的,司徒静姝现在就是他一个人的。

    但在司徒静姝那里,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什么梁功平不梁功平的,谁啊,有玉玺吗?有龙袍吗?坐过龙椅吗?

    没有的话,那就是一个路人甲。

    梁功平也感到颇为奇怪。

    明明之前两个人的感情挺好的,怎么如今变得这样冷淡了。

    按理说司徒静姝这样的家庭环境,能搭上自己这种身份的男人应该十分珍惜才对,她怎么现在变得爱搭不理呢。

    另外,这几日她究竟去了哪里?

    “静姝,这几日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害得我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

    “哦,是吗?“司徒静姝的脸上已写满了不耐烦。

    选秀的日子在即,她最好趁早甩掉这个拖油瓶。

    “你真有那么着急吗?可怎么也没见你来找我呢?说到底,咱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你说什么逢场作战?我对你可是真心的!”梁功平急了,他一下想起了那个送司徒静姝回家的男人。

    “静姝,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你猜对了,大笨蛋梁功平。

    “我可没说过自己喜欢上别人了。”司徒静姝仍然是理智的,劈腿这种事情还是别扯到自己身上,她的人设可一直都是“清纯专一”著称。

    梁功平不依不饶,“你骗人,我明明什么都看见了?”

    “什么都看见了?你看见什么了?”司徒静姝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吧,莫非这傻瓜真知道点什么?难道他早就发现我脚踩几条船的事实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反正自己和他的缘分已经到头了,就算他不闹,也该轮到自己闹了。

    姓梁的,你别阻碍了本小姐成为人上人的富贵之路!

    “既然你已经这样看我了,那不如我们两个就好聚好散……”

    “啊?原来是真的啊,你和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梁功平指着司徒静姝的鼻子,竟然哭了起来,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看得司徒静姝直摇头,真搞不懂之前自己是怎么看上他的。

    “你告诉我,我究竟哪点不如那个死胖子?我没他好看?没他有钱?他那个马车一看就知道不值几个钱,像那种类型的马车我们家有好几辆呢,都是给下人们坐的。你哪天看看我坐的马车是什么样子,你就全明白了。”

    原来,梁功平把那个马车主当成自己的新情敌了。

    “什么?马车?”司徒静姝想了好一阵子,才想起马车的事情。

    那不过是她为了搭个顺风车而已,那个马车主那么难看,她怎么可能看得上?开什么玩笑。

    “喂,你怎么会知道我坐马车回来的事?你跟踪我?”

    司徒静姝可是高手,而高手是没有必要回答是否与马车主有恋情的问题。

    她反而十分生气梁功平偷偷监视她这件事情。

    “我怎么会知道?我天天都在你家附近等你,你当然不会知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也不会知道。喏,你看,这是我特地从寺庙求来的弥勒佛。”

    梁功平说着真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金子雕刻的弥勒佛。

    “人家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说带上这个人就会变得做什么事情都很顺,财运也会变好。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帮家里多找一些钱,改善家里的生活。这些事情不用你说,我全明白的。”

    司徒静姝抬眼看了看吊坠,心想你知道个屁啊。你要是真那么关心我们家的生活,你干嘛不送点钱来花花呢。

    就会一张嘴走遍天下。

    “这个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求来的,是给你保平安,带好运的。可是如今……呜呜呜……”

    梁功平啊梁功平,堂堂宰相的儿子,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哭得稀里哗啦,传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算了,既然你已经有了新欢,看来这个东西也是多余了。不如让我砸了它!”

    梁功平说着就捡起地上的石头,照着弥勒佛就要下手。

    把司徒静姝吓得一哆嗦。

    “别砸,别砸。”

    赶紧拦下了梁功平。

    “好好的,砸它干什么呢?你就这么不尊敬佛祖啊?也不怕遭报应。”

    “我不怕,除了失去你,我什么都不怕。”

    还真是纯纯恋爱脑。

    “别啊,就算不怕遭报应也别砸呀。你瞧这吊坠多重啊,哦不是,是好看啊,我真的挺喜欢的。”

    一见到如此金光灿灿的黄金,叫司徒静姝怎能不心动?

    “啊?你真的喜欢?”

    “是啊,我靠真的喜欢。”

    能不喜欢吗?拿到当铺去能换不少银子回来呢。又或者,直接融了,就是一把笔钱呢。

    “既然你说这是你好不容易求来的,我又怎能辜负你一片心意呢。要不然……我先戴着看看好不好看?”

    “肯定好看啊,这怎么能不好看呢?”梁功平来劲儿,“你这么美,戴什么都好看。”

    司徒静姝:“那我试试?”

    梁功平:“试试呗,赶紧试试。”

    司徒静姝:“我要你替我戴上。”

    梁功平:“行。”

    胡闹了一场,最后还是梁功平屁颠儿屁颠儿的替司徒静姝戴在脖子上。

    这真是,高手从来都是云淡风轻之间解决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