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了赵薄琰的眼神,不过管不了那么多。
大家公平竞争。
“你想想以后,想想未来,其实我们是很合适的。”
赵薄琰站在边上,似笑非笑地看他,萧从远就跟来了劲一样,越说越厉害。
“以后在事业上,我们也会是最好的搭档,偲偲,答应我吧。”
他就差单膝下跪了,可这不过是告个白而已。
傅偲脸色微微涨红,她不想答应,但当着赵薄琰的面直接拒绝萧从远,是不是也不好?
男人都是雄竞动物,特别是在情敌面前,好面子。
“你们别这样。”傅偲只想回家躺着,累了。
“偲偲,他只是你前夫而已,你完全可以把他一脚踢开的。”
赵薄琰听闻,视线轻睨向傅偲,连这都跟他说了?
孙天谕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门口堵了三个人,跟上门要债的一样。
傅偲看到她就好似看到了救兵,“天谕——”
“干嘛呢这是,在门口开会啊?要不要给你们搬几张小凳子?”
孙天谕过去,看到傅偲可怜兮兮地挤在门前,这时候她也不帮萧从远,省得赵薄琰受不了发疯。
她将最外面的萧从远扯出去几步,又走到赵薄琰身边,想扯着他的手臂将他拖开。
不过赵薄琰凶她了,他都不用说什么话,只消扫一眼她就乖乖将手收回去。
“你们两个都先回去,有什么事白天不能说吗?”
孙天谕挤到傅偲身边去,“反正我是不会让你们进门的,待会把我家砸了怎么办?萧老师,你也先回家,好不好?”
萧从远看看赵薄琰,“他走我才走。”
赵薄琰倒没赖着,离开前提醒傅偲一声,“把我加回去。”
不是要借钱给他吗?不然怎么转账?
两个大男人走到电梯前,孙天谕忙打开门后拽着傅偲进去。
“萧老师这是跟你表白了吗?”
傅偲将花放到旁边的玄关处,“一言难尽,今天真是乱七八糟。”
“你眼睛可擦亮点啊,好马不吃回头草,萧老师不错的。”
傅偲恨不得哀嚎一声。
是不错啊,可是不喜欢怎么办?
她好像再也找不到深爱一个人的感觉了,心死了,对待感情都变得麻木不仁。
赵薄琰乘坐电梯下楼,萧从远跟他一起出去的。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萧从远跟在他身后,说了一句,“我要是你,我不会缠着偲偲,只要她幸福就好。”
赵薄琰头也没回,“我要是你,就这条件,我一头撞死都不会去表白。”
萧从远气结,可他的教养告诉他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赵薄琰走后,萧从远在楼下站了会。
他想到了那天老板娘的反应,他一直觉得很不对劲。
萧从远拿出手机后,尝试着打出赵薄琰的名字,按了搜索。
第633章他怎么,还有这个脸来纠缠?
几年前,赵薄琰的新闻铺天盖地。
不过后来他坐牢了,傅时律怕影响到傅偲,把相关的新闻基本都删除了。
萧从远没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但他没有放弃,一直往下翻,甚至进了各种网站,最后看到了一条赵薄琰出事的新闻。
他将手机凑近些,盯着抬头的那几个字,难以相信。
赵薄琰居然是那种人!
怪不得炸鸡店老板娘的反应,那么激烈。
萧从远也了解到赵薄琰家世不俗,那今晚抢餐厅的事,八成就是他做的。
就算他现在混得不好,包场的这点钱肯定还是能挤出来的。
萧从远紧紧盯着屏幕,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再站到傅偲的面前。
他怎么还有这个脸来纠缠?
*
傅时律到扬州来的这天,没有提前通知傅偲。
盛又夏陪同在边上,两人一道走进店里,就跟财阀夫妻进来搞收购一样。
“哥,嫂子!”
傅偲一脸的惊喜,赶忙上前,“你们怎么来了?”
这是搞突然袭击啊,傅时律的脸色不大好看,盛又夏环顾下四周,店里生意不错,她拉过了傅偲的手。
“就是想你了,来看看。”
这会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傅偲想着订个饭店还来得及,她摸出手机,一边询问盛又夏的意见。
“嫂子,吃本地菜可以吗?你应该吃得习惯吧?”
傅时律伸手,将她拉过去一把,“跟我过来。”
“干嘛呀哥?”
他拉着傅偲走到外面去,湖边的风肆意而动,吹着杨柳枝飘飘扬扬的,傅时律将车门打开。
“嫂子还没出来呢。”
“就让她在店里等我们。”
傅偲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她心里隐约有种不安,想着会不会是赵薄琰的事被他知道了。
傅偲试探着挨近他,“哥,你看你一路奔波过来,这会还不带嫂子,干嘛啊,你想在外面花擦擦?”
傅时律绷紧的俊颜侧过来,目光投落进傅偲的眼底。
“我要是想搞点事情,需要把她带来吗?倒是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傅偲看眼窗外,看司机行驶的路线有些熟悉,她勉强扯出抹笑。
“我瞒你什么了呀,我在这好好的,放心吧,谈了男朋友第一时间就告诉你的。”
傅时律的神色并未轻松些,他手臂轻碰触下傅偲的肩膀。
“偲偲,要不要跟哥回去?我给你开个更大的琴行,将全部的生意都给你一个人做。”
她实在没必要蜗居在这里,让父母和兄长都担忧。
傅偲嘴角倔强地抿着。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路,进入小区的大门,很快就来到赵薄琰所住的楼底下。
傅时律将车窗落下去,抬起的视线盯着楼上。
傅偲双手不由交握,她早该想到的,“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什么时候来找你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傅偲尽量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们也就是偶尔碰到过一次,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我和他几乎没接触的……”
傅时律却完全没听进去。
“世界那么大,他偏偏来了扬州,偏偏离你这么近,偏偏就跟你偶遇。”
傅偲手伸向旁边的车门,刚将门推开,就看到好几个人从楼上下来。
他们气势汹汹地走来,傅偲朝他们身后张望眼,没看到赵薄琰。
其中一人来到傅时律的车旁,“傅先生,屋里没人,不过行李都在,应该只是出去了。”
男人推开车门下去,将门砰地甩起来,“既然这样,就去楼上候着。”
傅偲听到这话,赶紧走到他身边去,“哥,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
“他真的没有找我麻烦,既然都桥归桥路归路了,我们也不用找他麻烦……”
傅时律握住她的手臂,拉着傅偲往楼上走去。
“他出现在你面前,就是在找麻烦,除非他像个死人一样永远消失掉。”
傅偲再次上了那个楼梯,走路的地方显得很狭窄,傅时律带着她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众手下。
一路来到赵薄琰住的门前,幸好都没遇上什么人。
门是开着的,傅时律像是进入自家门一样,那些男人也走了进去,并将门关好。
“哥,你这样叫擅闯民宅。”
傅时律径自走到沙发前,转了一圈,连个坐下来的地方都没有。
布艺沙发还是挺干净的,只不过实在简洁,再加上茶几的油漆掉了大半,看上去呈现出一种破旧感。
傅时律拿起一个抱枕往地上丢。
“你以为他需要活成这样?租这样廉价的房子,过得一贫如洗,你就可怜他了吗?”
“没有……”
傅偲着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