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由他,将她占有。
赵薄琰牙关在打架一样,没有平日里令人战栗不绝的爽感,他只知道差那么一点,现在她身上压着的人就是赵正豪。
他抱紧傅偲,让她的腿环紧自己的腰。
她软得像是一团棉花似的,他整个人仿佛都扑在云朵里。
佣人过来敲门,“先生,少奶奶,你们还没吃晚饭吧……”
赵薄琰埋在傅偲的胸前,全部的情绪宣泄出去,“滚!”
佣人吓得直接跑了,回到正厅内,她跟几人说了情况。
“我从来没见他发过这样的火。”
大太太嗤之以鼻,“爸,您看见了吧,他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赵先生恨不得一巴掌呼她脸上去。
“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居然没有好好利用到你。”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现在醒悟已经来不及了,就算送出去,也没几个人要了。”
大太太捂着心口,但这会没人替她说话。
赵先生捏着手里的茶杯,“这事要是传到傅时律的耳朵里,怕是……”
老爷子似乎并不担心这件事的发生,“薄琰会为了大局考虑的,只要这个家里面还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不至于去走那一步死棋。”
赵家就没有一个是善人,恶人当久了,有些恶事做起来,慢慢会变得理所当然。
赵薄琰结束后,还没从傅偲身上起来。
她的手往他腰间轻推,似乎比方才的力道大了些。
雨已经越下越大了,窗帘没有下下来,傅偲觉得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像都能被人偷窥在眼底般。
“你快起来吧。”
赵薄琰身上带了层薄汗,起床将傅偲抱去了浴室冲澡。
他像对待孩子一样,给她洗头,用沐浴露滋润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傅偲被放到床上后,他让她靠坐着,然后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这一切都显得美好无比。
赵薄琰握紧傅偲手里的头发,“偲偲,你能猜到他们要将你送进去,做什么吗?”
傅偲也不想装傻,只是想到了,身上居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嗯。”
“有没有觉得他们都很该死?”
傅偲抬手握着赵薄琰的手腕处,“薄琰,别这样。”
这种行为当然该死,但他难道要杀父杀自己的至亲不成?
赵薄琰将她的头发吹得差不多了,这才坐到床边。
他双手轻扶着傅偲的肩膀。
他靠了过去,气息在她耳边拂开,声音像是大寒节气时,高山上轻轻吹过的冷风。
“偲偲你说,对于赵正豪,我应该怎么做?要怎样做,才能让你解恨呢?”
傅偲想到那个名字,就浑身不舒服。
赵正豪好歹是赵家的长子,再说今天的事没成,他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的。
但傅偲还是嘴上说道:“我觉得啊,我恨不得阉了他。”
赵薄琰在她耳边亲了下,“是个好主意。”
第525章天塌了,你们也都该上路了
头发完全吹干后,赵薄琰让她躺到床上。
“饿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傅偲说了句不要,她只想赶紧回家,回到自己的地方,在这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谁知道饭里和水里会不会被人下药呢。
“薄琰,我不想吃。”
赵薄琰走到窗边,将窗帘全部拉上,他又关了房间的大灯。
“那就早点休息,睡一觉起来,我们明早就回家。”
傅偲听话地闭上眼睛。
赵薄琰就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小手,她一开始是睡不着的,但不知道是药性的缘故,还是赵薄琰一直在陪她,傅偲渐渐就沉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他在叫她。
“偲偲。”
“嗯……”她只是勉强应了声,然后彻底睡过去了。
赵薄琰将被子给她盖好,一直盖到她的肩膀处。
他起身走到一扇玻璃门前,推开出去,雨声迫不及待往里钻,他生怕吵醒了傅偲,随手便掩起房门。
赵母怕他胡来,还是不放心地打了电话来。
“我听你爸说,你们今晚住在老宅?”
赵薄琰坐在靠近院墙的一处长椅上,半张被雨水溅湿掉了,他的裤腿能沾到那些细雨。
“嗯。”
那边的人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没有跟他们发火吧?”
赵薄琰架起了长腿,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母亲大人不是跟我说,要忍吗?”
“我只是想不通,既然这样,你怎么住到老宅去了?”
“这儿不是我的家吗?从小到大,是我最向往的地方,既然给我留了房间,那我住上一晚不行吗?”
他不愿意说实话,赵母也试探不出什么来。
但她话里面藏着的警告,下一刻便脱口而出。
“赵正豪那边,你先别动。”
赵薄琰话意寥梢,带着一簇被浸润后的冷意,“为什么?”
“要不然就太明显了,偲偲这边今天才出事,你就……”
赵薄琰连一句再见都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赵母在那边喂了好几声,这才难以置信地看眼屏幕。
男人在长椅上坐了会,他修长的手指并拢在一起,将手伸出去接了满满一掌心的水。
远处凸起的青砖瓦上,有一条条雨水顺着檐口落下来,芭蕉树上的叶子盛满了水,偶尔一哆嗦,极像是位运筹帷幄的老人撑着雨伞站在院子里。
赵薄琰脸上的表情阴阳不明。
一通电话打进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
他在那里坐得太久了,衣服几乎全湿。
赵薄琰接通时,嗓子近乎沙哑,那头的人说了一串的话。
“好。”男人敛下眼角,“把消息放出去吧。”
“是。”
赵薄琰回到房间时,傅偲还在睡着。
他没有着急换下湿衣服,一冷一热,身体似乎正被两股力道撕扯。
他在房间里踱着步,过了会,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声,但仅仅是一声,就被压住了。
赵先生和大太太半夜被惊醒,连外衣都没披上,匆忙就往外头赶。
大太太腿软,再加上哭得眼睛模糊,路走着走着就摔了。
旁边的佣人见状,赶紧搀扶住她。
“夫人,您别乱啊!”
她哽咽着出声,走在前面的男人压着嗓音冲她低斥,“你想把爸吵醒吗?老爷子可禁不起刺激了。”
“那是我儿子,我怎么忍——”
赵薄琰在屋里,听到汽车的发动声远远传来,开出去的速度很快,那这个老宅里面,就剩下爷爷了。
今天要不是赵老爷子亲自做的局,傅偲也不会上当。
她看重亲情,而这却成了别人利用
她的筹码。
赵薄琰又等了会后,这才走出房间。
今晚的雨下得格外大,多重的罪孽和肮脏仿佛都能被它冲刷干净一样。
他来到老爷子的房门前,在门把手上垫了一块手帕,这才拧开进去。
脚步声传到里面,赵老爷子年纪大了,睡眠很浅,听到声音警觉地问了句,“谁?”
“爷爷,是我。”
赵薄琰来到床前,老爷子忙打开壁灯,屋里充满了暖色调,但是男人站在那里,身影高大,那种天生的压迫感搅得人心神不宁。
“几点了,你怎么这会还没睡?”
赵薄琰嘴角扯了抹弧度,语气更是不紧不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