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还想逞强,“我自己可以的,你有伤呢。”
“我有伤也比你强,你没力。”
傅偲只好接过他手里的礼盒,是一盒高档茶叶,亏得盛又夏真能从后备箱里翻出点东西。
两人上了楼,赵薄琰将人都喊出来。
众人一看有吃的,菜色般的面孔都有活力了,简直是活过来了一样。
“还是赵太太善良可爱,同情我们,可怜我们。”
赵薄琰弯着腰,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很有意见?我对你们不好吗?”
这要放在别人身上,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可刚才说话的那人顿时噤声,看着还有些被吓到的样子。
傅偲忍不住冲赵薄琰看眼,这人平时得凶成什么样啊。
傅偲是吃饱了来的,她一口都未动,她看赵薄琰吃饭时正盯着旁边的电脑看。
“你们加班为什么不在公司?”
她这话一问出口,四周只剩下快速干饭声。
赵薄琰面对她时特别有耐心,一脸笑意,犹如山顶初融的积雪,“因为这儿环境好。”
“啊?”这理由,好敷衍。
赵薄琰去接个电话,跟那边谈得挺久,回来的时候看到手底下的人都回书房了。
偌大的客厅内就剩下个忙碌的身影,傅偲正在收拾残局,桌上摊得很乱,都是些大男人,不讲究。有掉落的米粒,还有洒出来的汤水,一双双筷子插在没吃完的饭里。
傅偲哪里干过这种活,但这活至少是不用学的。
她将汤汤水水都倒在一起,抽了纸巾要把桌上吐得骨头给擦了。
赵薄琰走过去的脚步有些急,傅偲手还没碰到上面,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捏住。
“我来。”
傅偲冲他看了眼,“你快去忙你的,我来收拾就好了。”
“你怎么能干这种活?”
“这活怎么了嘛。”
赵薄琰摸着她白嫩的,细细的手指,“公主大人,让我来,你别碰,你去好好地坐着。”
他要将傅偲拉向另一侧的沙发,但是她却站着不动,“薄琰,我没这么矫情。”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舍得而已。”
赵薄琰想要将她抱起来,傅偲怕崩了他的伤口,“我自己走。”
她坐到沙发上去,赵薄琰在她身边坐着,“请了小时工的,会有人来收拾,我让你留在这是想让你陪陪我。”
傅偲这会神色放松,打了个哈欠。
赵薄琰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在她发顶上亲了亲,“你先去洗澡睡觉,我还要忙会,待会来睡。”
“行,我一定不打扰你,以大局为重。”
赵薄琰被逗得轻笑不已,傅偲小跑着进了卧室,准备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这儿压根没有她换洗的衣物。
现在可是夏天,衣服要是不换,她肯定受不了。
她来到房门口,将脑袋探出去,赵薄琰已经进了书房,她总不好为了这点小事去打扰。
傅偲走近衣帽间找了一圈,最后取了赵薄琰的一件衬衣带着。
洗完澡,她什么都没穿,将身上每一滴水珠都擦干后,这才穿了衬衫。
宽宽大大的,作为oversize都嫌大,她全身上下也就一双腿露在外面。
傅偲上了床,掀开被子钻进去,屋里静悄悄的,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她睡觉嫌热,把被子踢到了地上,赵薄琰进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刺激得很,傅偲睡觉时将两手举得高高的,那件衬衣原本很长,最起码能遮着整个臀。但早不知何时跑到了她腰间,床头的灯是蜜色的,照在她身上,高高耸起的弧度,像是山丘。
一看便是又白又软,挺而翘。
赵薄琰过去,弯腰将她抱住,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摸。
他带着笑意逗她,鼻子刮蹭着她的脸,傅偲痒痒得直躲。
她在梦里面,梦到一只狗在追她,追到了把她扑在地上,亲她,舔她。
“哎呀——”
赵薄琰笑出声来,“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适合穿衬衫呢,这样特别好。”
方便上下其手,毫无阻碍。
傅偲被弄得半梦半醒,睁眼看看他,“咦,忙好了吗?总算能睡了。”
“没呢,”赵薄琰一双眼睛熬得通红,眸子内布满血丝,“快没电了,来充充电。”
“充电器找到了吗?”傅偲还想爬起来给他找。
赵薄琰将她按住,手掌揉捏着它,“充电器在这呢。”
傅偲的视线往下移,看到自己胸前高耸,他的手钻在里面。
“啊,你——”
“嘘,”赵薄琰亲亲她的小脸,“外面有人。”
傅偲转个身就往他怀里拱。
越拱越来劲,赵薄琰干脆躺了下来,那就陪她睡个十分钟吧。
*
陆念这几天一直住在傅家,老爷子可怜她,可是秦谨心里很不舒服。
话里话外甚至都说了傅家应该照顾照顾她,哪哪有个空闲的房子可以先给她住着,可那姑娘就是装着听不懂。
傅时律早上出门的时候,盛又夏将搭配好的衣服给他。
“妈昨晚打了电话,让我们今天回家吃个晚饭。”
盛又夏低头不语,傅时律看她正在摆弄着他的领带,长长的带子缠绕在她的手指头上,打了结又解开,再死死地缠绕起来。
傅时律伸手接过去,“领带可没惹你。”
“我不去,可以吗?”
以往的每一次,她几乎对傅家人让她回家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
傅时律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将领带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帮我系。”
盛又夏看看他,用领带紧紧地一勒,傅时律轻声叫着。
“饶命,夫人。”
他顺势将她搂到怀里,“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了委屈。这件事交给我,给我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好吗?”
第450章不担心我跟她旧情复燃啊?
盛又夏用领带在他脖子里打了个死结。
傅时律压根没有解开再来的意思,转身就要出门。
盛又夏一把拽着他。“去哪?”
“公司。”
“你就这样去啊?”
她无奈地整理下他的衣领,傅时律抬起来的手握住她。
手背处的伤口结痂后掉了,但针脚缝爬过的痕迹依旧狰狞,特别是正中间的那根筋骨,高高地凸着。
他手不好,她因着这层关系,也要多照顾他一点。
傅时律轻抬着脖子,下巴棱角弧度更显优越。
“交给你,你能怎么做?算了,大不了避开些就是。”
她说话语气淡淡的,像是并不介意,可傅时律看得出来,在这方面她就不是大气的人。
再说,她要真的大气了,傅时律又要不爽了。
“你回自己的家里,哪有避着的道理。”
当晚,傅时律就回了趟家。
秦谨迎上前去,朝她身后看眼,“夏夏没来啊?”
陆念正陪老爷子在不远处坐着,电视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两人正看着抗战的片子,老爷子兴致勃勃跟陆念讲以前的事。
陆念一点不觉得枯燥,一双眼亮晶晶的,有崇拜,也有新奇。
秦谨掐了傅时律的手臂一把,似乎把什么怨气撒到他身上。
傅时律嘶了声,疑惑的目光望向她,“妈,掐我干什么?”
“你心里没点数啊,夏夏为什么不来?”
“她比较忙,公司……”
“呵,”秦谨打住他的谎话连篇,别拿她当傻子一样哄,“你赶紧把这陆念送走,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混,烦都烦死了。”
傅时律不过就是几年前跟她尝试着,开始了一小段,再说那也是家里的安排,“我当初的听话,看来都是错的,奋起反抗的反而是好姻缘,看来以后得多跟您对着干。”
秦谨看他没个正形,气得往他手臂里侧的嫩肉掐。
傅时律走过去,躬身低头,双手轻扶在老爷子肩膀处。
“爷爷。”
傅老爷子抬头看看,没看见盛又夏,眼里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