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的嘲讽声更加明显,“你是星堂的女朋友,你却因为我太太气不过,你这是在朝三暮四吗?”
“没有,我没有!”
季星堂甩开她的手臂,大步离开了。
梁念薇眼睛看不清远的,只能紧跟在季星堂身后。
男人走得很快,梁念薇一路小跑,好不容易才在外面追上他。
季星堂停住了脚步,倒不是在等她,而是因为接了个电话。
他一句‘喂’还没说出来,季太太劈头盖脸骂过来。
“今天你带那女人过去的?她干了什么事?”
“妈……”
“你爸刚接到通知,傅时律终止了跟我们家所有的合作,说是因为梁念薇得罪了傅太太!季星堂,你想把我们家玩死是不是!”
傅时律动作很快,也不是在开玩笑。
合作终止不是说说的,傅时律赔钱是小,但是失去了傅家给的生意,季家很可能会被拖个半死不活。
“季星堂,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不跟那个女人分开,公司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季太太不可能会让他饿死,以后顶多给他一张卡,保证他的基本开销。
他季星堂从此以后,就当个废物吧!
梁念薇在旁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等他挂了通话,忙拉住他的手。
“星堂。”
季星堂将她甩开,“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笔钱,我们分手吧。”
“什么?”
“你既然心里放不下傅时律,就找他去,别他妈出去一次就丢一次我的脸。老子的命也是命!”
季星堂愤怒地拉开车门坐进去,梁念薇要不是手收得快,就被车门给夹住了。
她想到季星堂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直接提分手。
*
陆念被搀扶起来后,怔怔地盯着身前。
傅时律打得那通电话,没有背着任何人,肖睿在旁边也听见了。
为了盛又夏,他最终还是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下手了。
陆念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湿巾,说了句谢谢。
“时律,她为什么会对我有那么深的怨恨?”
盛又夏可不愿意给人背黑锅,“她就是时律以前的一个病人,给她做了手术,但是眼睛恢复得不算太好。她也针对过我,至于为什么会对陆小姐这样,可能是因为……看你好欺负?”
“什么?”难道不是因为盛又夏说的,梁念薇像她吗?
“陆小姐,遇见恶人哭哭啼啼没用。”
傅时律轻笑了声,“你以为人人都有你这本事?大多数人只会哭,很无能的。”
“我这是在教陆小姐怎么做。”
“你教了也没用,被人欺负成这样都不知道还手……”傅时律的语气里,似乎夹杂了不屑。
“夏夏,幸亏我当时娶了你,要是我太太跟陆小姐一样软弱可欺,我会被活活气死。”
陆念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团棉花,突然连呼吸都哽住了。
怎么不是呢。
堂堂的傅家少奶奶,要的不是有多善良,有多温顺,她身上还背负着傅家的脸面呢。
陆念头发上的红酒还在往下挂。
周围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渐渐就散了。
傅时律见盛又夏也要走,便轻握住了她的手。
“陆念。”他叫了声女人的名字。
陆念那双灰败的眼睛,渐渐抬了起来。
“当初是陆家把你关起来,等于是陆家自己悔婚,我救你出来,是不是很仁至义尽了?”
陆念只能僵硬地点头。
“我知道我有些话说出来,不好听,但我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再去修饰了。尽管我跟你之间真的没什么了,但我太太是女人,是女人就会吃醋。”
“我不希望她每次回来都能看到你,毕竟傅家是我和她的家,不是你的。所以,以后你可以定期来看望爷爷,但用不着天天往家里跑。”
“你也应该找点自己的事去做做。”
陆念整个肩膀都垮了下去。
几年的时间里,傅时律变了很多。
即便当时他同意跟她联姻,但对陆念也远远没有这么用心过。
她抬起手遮掩着眼帘,“好,我知道了。”
“我派人送你回去?这事就别让爷爷知道了,他看到你这样,会担心。”
陆念的手掌攥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谢谢傅先生的好意。”
盛又夏见她转身离开了。
肖睿还站在边上,“老傅,你对星堂真要那么狠啊?”
“嗯,你转告他一声,这次就是真的。”
肖睿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盛又夏非把蛋糕的事情弄清楚不可,等客人们都散了,她开车去了趟蛋糕店,傅时律不放心,也跟着一道去了。
店里,老板扣了两名员工一起,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法交代。
一见到盛又夏进来,他赶紧迎上前去,“不好意思,我已经查清了,问题确实出在我们这里。”
“那是怎么回事呢?”
老板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抓了个内鬼出来。
“是送蛋糕的收了别人的钱,对方指明让他这么做的。”
第393章你老公,被白骨精缠上了
老板招手让那人过来,“你给我说清楚!”
店员被吓到了,之前牙关挺硬,不过在老板的一通威逼利诱下,已经说了实话。
“蛋糕送到那里后,我碰到了个女人,但我没看清她的长相,只记得她戴了顶帽子,是她让我这么干的。”
照做的好处就是,女人给了他一笔钱,好几千块。
“她不会给你现金吧?”
“是现金。”
“你要是在监控画里面再见到她,能将她认出来吗?”
如果不认脸,只是认个整体的话,肯定可以。
“行。”
盛又夏想带他走一趟,至少先把这个人找出来。
这时,另一名员工在边上说了句话,“我把蛋糕一起送进去后,又回车上拿了些东西。等我再回去时,正好看到那个女人离开。”
“不过我没和她说话,也没拿她一分钱!”
这事,他必须先撇干净了,“我当时以为是我同事谈的女朋友,就这么跟到客户办宴会的地方去了。我挺好奇,跟上去几步,正好听到她在打电话。”
盛又夏听到他的嘴里,说了一句重要的话。
“那女人叫了声翁先生,说事情办好了。”
翁先生?
那应该是温先生吧。
盛又夏和傅时律对望了眼。
温在邑吗?
“不知道这个信息对你们有没有用。”
盛又夏说了句谢谢,“很有用。不过还是要请你同事跟我们走一趟,去看下监控。”
老板满口答应下来,“这是应该的。”
店员在监控里认出了那个女的,只不过她全程戴着帽子,也没有刻意地抬头,所以没拍到正脸。
如果真是温在邑的话,倒也说得通。
反正盛又夏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了。
回去的路上,盛又夏开车,傅时律喝了酒的,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偷偷睨一眼坐在旁边的女人。
重复了两三次,就被盛又夏抓包了。
“你偷看我干什么,有话就说。”
“没话说,就是看看。”
盛又夏目光直视着前方,“那你就光明正大地看。”
傅时律闻言,侧过身子,趴过去盯着盛又夏的脸。
“别不开心,你看啊,梁念薇虽然给你添堵了,但我敢保证她落不了好。季星堂这回八成是要甩了她的,以后就能眼不见为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