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季星堂捧在手心里的小心肝,卉卉吗?
卉卉看到她后,脸色陡然大变,就跟见到了地府的黑白无常一样。
她只觉得,完了。
盛又夏的反应比她要快,“你放心,我跟季星堂不对付,我不会告诉他的。再说我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卉卉的脸色依旧苍白,她还没从季星堂那里捞够,就算盛又夏这么说,她还是不放心。
“傅太太,不,盛大小姐,以前傅时律那样对你,我也很看不惯。我还帮你出过气,那个梁念薇在我手里,也吃过不少苦头……”
盛又夏知道她怎么想的,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去告诉他的,你放心。”
卉卉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看着盛又夏离开。
她急红了眼,看向旁边的男人,“都怪你,我让你先走的!你非不肯听!”
“好了宝贝,你也可以收手了,那些钱够我们吃喝一辈子了。”
“你懂什么!”卉卉气得直跺脚,“季星堂答应了要送我一枚钻戒的,价值好几百万!”
男人听到这话,也是怄得不行了。
盛又夏拿完外卖回来,接到了唐茴的电话。
“夏夏,你在哪呢?我到你家找你,没看到人。”
“我跟我妹妹躲宾馆来了,躲个清净。”
“要不要我来接你,我们杀到医院去,当着全直播间人的面,把你妈的真面目撕开。”
盛又夏不是没想过,但这件事怎么做都是错的。
“我要是一出面,那些记者不会放过我,她们会质问我,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答应?而且她毕竟是我妈,她到时候哭一哭,错的都是我。”
唐茴骂了几句,另一手拿着个手机,在看直播。
“哇——夏夏你赶紧看,你婆婆来了。”
“去哪了?”
“你傻啊,去医院了,你没在看直播啊?”
盛又夏挂完电话后,快步回了酒店。
她忙打开手机,找到了直播间内。
秦谨走向关名姝的时候,关名姝明显脸色暗淡下去,她来干什么?
秦谨犹如笑面虎一般,眼里藏着会吃人的狠,但说话特别温和。
“亲家母,我来看看你家儿子,你就别等夏夏了,她不会来的。”
关名姝嘴角僵硬着,“为什么?她答应的……”
“你心里没点数吗?我作为她的婆婆,是不会让她捐肾的,她现在连孩子都没生呢。”
盛又夏紧盯着屏幕,她这话一说出口,就不怕不懂真相的人都去骂她吗?
关名姝做出悲伤的样子,“我问过医生的,少了一个肾也不影响……”
“亲家母啊,你儿子比夏夏还大呢。那意味着你结婚前就跟别人生了他。我媳妇挺可怜的,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叫母爱,你装死装了二十年,怎么儿子一生病,就知道要回来认闺女了?”
“认女儿的目的,就为了要她一颗肾。”
关名姝极力狡辩,说她有苦衷,“现在是人命关天啊……”
秦谨在镜头前,忍住了,要不然她今天这一身打扮浪费了。
不然,她高低得上前抓着关名姝的头发,将她薅倒在地,再踩两脚。
“你儿子没生病的时候,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过。”
秦谨走向那几名记者,“你们又了解了多少呢?她儿子的命是命,女儿就是草芥,想要哪个器官就摘哪个器官,倘若不肯,就利用舆论逼她。”
“如果一个亲生母亲爱她的孩子,她舍得这么曝光她吗?”
“你们看看,多少人都在骂这个女儿。”
秦谨亲自出面帮她澄清了,她还只是盛又夏的前婆婆。
留言区有人在说:“看来这个妈是樊胜美老妈一样啊,生个儿子了不起啊。”
“就是,儿子以后能给你送终是吧?”
“我就说不对吧,这种事私下解决就好了,非弄到网上,这下两级反转了吧!”
眼见秦谨要离开,关名姝忍不住追上去一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盛又夏跟她儿子都分开了不是吗?
秦谨没有回头,但是停住了脚步。“你不喜欢夏夏,我喜欢,你不要这个女儿,我要。”
关名姝听说过秦谨的很多事,知道秦家的这位大小姐很不一样,她不敢惹。
盛又夏退出直播间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高敏在边上说,“姐,你婆婆对你真好,是毫无目的的那种好。”
盛又夏忙给秦谨发了条短信,她让她别放在心上,好好生活。
*
事情过去两三天后,盛又夏的生活好像又恢复到了从前。
她晚上带高敏去了餐厅吃饭,现在姐妹两个相依为命,也挺好的。
盛又夏打算开瓶红酒,她刚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就看到一道身影快步来到她的桌旁。
居然是季星堂。
盛又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一沓照片朝她砸过来。
好几张落在桌上,盛又夏瞥了眼,是卉卉跟一个男人从酒店相拥着出去。
这又关她什么事?
“季星堂,你发什么疯。”
他什么都没说,强行拽着盛又夏的手臂,将她往外面拉去。
高敏吓的,等她反应过来追出去,却被季星堂甩开了。
“没你的事,滚开!”
高敏能想到的求助对象,就只有一个。
第325章傅时律,摔下了山崖
傅时律接到电话时,高敏在那头已经哭了。
一个劲说她姐被坏人抓走了。
“你们在哪?”
高敏说了餐厅的地址,又补上一句,“那人是你朋友,叫鸡杏糖。”
高敏不知道季星堂的名字怎么写,不过知道他名字的读音。
盛又夏被他强行塞进车里,不知道卉卉的事怎么就曝光了,不过他来找她干嘛?
“季星堂,你最好冷静点……”
季星堂用安全带扣住她,威胁她,语气恶狠狠的,“你敢逃,我就把你妹妹打晕了一起带走。”
他回到车里后,立马发动车子。
一路上,他情绪激动,“你就是个祸害,祸害傅时律,祸害肖睿,现在是我。”
“盛又夏,我们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这话说反了吧?我可没对你们做什么。”
季星堂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照片是不是你寄的?”
“不是。”
“那你知道她外面有人吗?”
盛又夏不想搅进这些破事里,“不知道。”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没有一句实话。我拿着照片去找她对峙了,还让肖睿调了他们的开房记录……”
在跟季星堂好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了。
傍上季星堂后,他们一周最起码还有一次去开房,有时候甚至两三次。
季星堂头顶上草原青青,都能在上面开跑马场了。
“她说,你在酒店撞见过他们,她说就是你。”
盛又夏真特么无语!
傅时律追过来时,他已经开出了好几十公里,车子上了山,路就偏了,路灯更是稀稀拉拉。
季星堂骂了她一路。
“你要嫁进傅家的时候,我们都不同意,你真卑鄙,居然逼婚。”
盛又夏就当被疯狗咬,不理睬他。
“后来小薇薇出现了,你明里暗里害她,你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盛又夏当他在放狗屁。
“也不知道你使得什么妖术,让傅时律对你死心塌地。”
她就左耳进,右耳出吧。
开到了山上,车子来到路边边上,季星堂踩停了车子。
他将盛又夏从车里拉出来,来到一石块上,将被绿的怨气都撒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