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赵公子放肆得笑开,笑得跟他家的狗一样,“你看看,你送的什么玩意,连狗都看不上眼。”
唐茴看到这一幕,骂了句狗娘养的。
“唐茴,你先回去吧。”
她一个孕妇,别气狠了动了胎气。
唐茴看眼站在盛又夏身边的男人,有傅时律在,她姐妹肯定不会吃亏。
“那你压着点脾气啊,别太上火。”
“我知道的。”
盛修明脊背有些弯,盛又夏似乎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了。
原来从后面看,他也老了,白头发一大片。
“是我女儿得罪了你,赵公子伤得这么重,我理应早点过来看看的。”
“那你怎么才来?”
赵公子穿着病号服,反正出去也是无所事事瞎混,正好,高敏和温在邑两个人不来了,他正愁没得玩呢。
“老东西,是不是停了你家贷款,所以你急了?”
盛修明比他年长不少,被这样称呼,也只是忍了。
赵家跟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商场是厮杀不见血的地方,如果再把赵家得罪了,到时候必然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盛家遭殃,盛又夏,他也护不住了。
“贷款的事,就当我向你赔礼道歉,赵公子高抬贵手,别为难我女儿。”
“你女儿,”赵公子一想到盛又夏,裆里面那玩意就疼,那娘们不是人,穿着尖头高跟鞋就往他宝贝上招呼,“我听说你不是另娶了,还有个儿子吗?还管你女儿死活干嘛?”
“女儿终归是女儿,哪有不疼孩子的父母。”
盛修明这话被徐徐的微风送过来,像是杨柳飘絮,既抚人心,又抚了心头的遗憾和不甘。
“行啊,你女儿害得我一身血都快流光了,你赔给我。”
盛又夏听不下去了。
第257章偷看我多久了?
“让我用针头每天在你身上抽一管子血,我就不找她麻烦。”
盛修明沉默着。
在盛又夏阻止之前,他问:“抽多久?”
盛又夏一气,更后悔那天没直接把姓赵的踢废了。
“抽一个星期——”
“汪汪汪!”
赵公子手里的狗叫起来。
盛又夏快步来到两人跟前,“爸,你别犯糊涂!”
盛修明没想到她居然在这,还以为是赵公子把她叫来的,“夏夏,你快走。”
“你不能低这个头,我不允许!”
盛家好歹也是有些脸面的,就算盛修明闯不动了,拼不动了,可也不能允许这样的狗杂碎骑到他们头上。
“夏夏——”
赵公子想到了蛋蛋之仇,不共戴天。
他放出了手里的大狗,“咬死他们,出了人命老子赔。”
那狗经过专业的训练,飞快地扑向盛又夏和盛修明。
他前爪子一边一只搭在他们身上,盛又夏被突然起来凑近的狗脸吓得有些懵。
赵公子挺兴奋,“咬啊!”
他眼里闪过道身影,是个男人,抬腿时那腿好长,还挺细,紧接着一脚就踢狗脖子上。
那狗痛得哀嚎一声,扑通倒地,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踢坏。
“老子的狗——”
狗站起来,有些晕乎,但是还想去攻击跟前的人。
傅时律见状,踩住它的脖子,将它踩回地上。
赵公子看自己的爱狗吐着舌,一阵心疼,心想这哪来的不要脸的东西。
他的视线顺着男人的脚,慢慢往上移。
搞不懂长这么长的腿干什么。
等他看清楚了男人的长相,他顿时觉得头顶上被开瓢的地儿,又疼了。
“傅时律。”
“唉,叫你大爷有事?”
特么的。
赵公子站起身来,脸上扯出凶恶的表情,“这是医院,你们想干什么?草菅人命吗?信不信我把警察叫过来,别以为你有傅家撑腰,你就了不起。”
傅时律用鞋碾碾他的狗,狗呜呜叫得很可怜。
“我就是了不起,你怎么才知道?”
赵公子想说这人真不要脸。
傅时律松开脚,走过去一把扯住赵公子的胸脯,将他拉到边上。
那狗看到主人被欺负了,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也没过去帮忙。
算了,保住狗命要紧。
傅时律一脚踹到赵公子身上,将他踹进了旁边的荷花池。
“啊,我不会游泳,救命,我可是赵公子,我不想死——”
他在里面一通扑腾后,站了起来。
原来水才到腰部。
盛修明坐在车里,看眼驾驶座上的男人,“时律,你这样算是把他彻底得罪了。”
“早得罪了,他头上缝那么长一道疤,是我打的。”
盛修明最担心的还是盛又夏。
他身子往前坐坐,将手轻扶在傅时律的椅背上,“你们傅家确实不用怕的,不知你看在和夏夏做过一场夫妻的份上,能不能也拉她一把?”
傅时律发动了车子,眼睛盯着内后视镜中倒映出的一张漂亮脸蛋。
“爸你放心,夏夏的事我一定会管。”
傅时律当着盛又夏的面,叫了盛修明一声爸,她居然没反驳?
他就没想过,会不会是因为盛又夏压根没听进去?
盛又夏靠在车门旁边,一语不发。
盛修明有了这句保证,开心得很,“夏夏,你听到没?”
他一声不吭,自作主张,她是真的生气了。
一个两个这个,连盛修明也是。
盛又夏看眼爸爸后脑的白头发,心里有点难受,她总会记得小时候,他让她坐在脖子上骑小马的情景。
他算不上是最好的父亲,可女儿有事的时候,他真的又愿意豁出一切。
温在邑等了许久,没有等到盛又夏的回复,他又发了一句。
“夏夏你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盛又夏却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过去。
“在邑,我们分手吧,当初我正式地答应了要跟你试试,现在我也正式的和你说一句,分开吧,我们其实并不合适。”
温在邑心里也清楚的,挽救不回了。
他只能接受,回了个好。
盛又夏回去后,就找了私家侦探,还进了各种网站,想看看有没有相同经验的人。
她写了篇将近一万字的小短文,男主以字母z代替,盛又夏将文发布到了各种论坛和网站上。
十多天过去后,才有了动静。
盛又夏难得给傅时律打了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
白天可能是在工作,傍晚的时候打过去,还是没人。
盛又夏看眼时间,他应该还在医院看诊,如果现在找过去的话,他差不多下班了。
盛又夏到了华兴医院后,去了眼科。
导医台的护士们看到她,一个个可激动了。
“傅太太,好久不见。”
“你是来找傅主任的吗?他在办公室呢,你快过去。”
“他最近太忙了,又要学术研究又要看诊,还好有傅太太的贴心,肯定所有的疲惫都没了。”
盛又夏说过他们离婚了,但小护士们还是一口一个傅太太地叫着。
她也没有闲心,每天都去解释一遍。
她来到傅时律的办公桌前,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