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将那张欠条折起来,然后放进衣兜,“好。”
*
盛又夏坐在梳妆镜前,刚洗过澡,一手才抹上颈霜,婆婆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妈,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夏夏,今儿天气不错,你出去玩了吗?”
盛又夏将手掌贴到颈上,“嗯,去南湖看烟花了。”
“时律去了吗?”
盛又夏停顿了两三秒后,嗓音才上扬,语气有种刻意装出来的轻松,“我们一起去的,他陪我看了烟花秀。”
婆婆那边,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在游轮上看的?”
“没有啦,游轮的票没抢到。”
婆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都这样了,媳妇还在给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打掩护。
他居然丢下自己的老婆不管,用大游轮去泡狐狸精了!
“夏夏,你快睡吧,周末回来吃个饭,妈给你备了一堆好吃的。”
盛又夏满口答应着,“好,谢谢妈。”
挂完电话,房间里恢复一片静谧,盛又夏做完护肤,这才上床熄灯睡觉。
傅时律回来时,她听得很清楚,脚步声从门口进来,阳台的光透过玻璃面落在床上。
很快,男人的身影来到床边,折下来的影子遮住盛又夏半张面容。
傅时律脱了外套,将毛衣也一并脱去。
衬衫被随手甩落在地,他弯腰扯掉了遮盖在盛又夏身上的薄被。
她被傅时律翻转过身,他紧贴着她的背部,手掌从她腰际往上攀滑。
两手揉在她身前,十分狠的手劲,他们身体绞缠,他的手还是不肯放开。
盛又夏沉浸在痛与酥痒的陷阱里,“傅时律……你干什么?”
他脸贴到她颈窝内,皮肉森寒,傅时律加重力道揉过两把,这才腾出一手将她散在背后的长发拨开。
他贴住她的耳垂,吮着她耳后的那处细肉,盛又夏敏感,身体绷得犹如拉紧的琴弦。
“今晚跟你在一起的人,就是梁念薇吗?”
“那你呢?”傅时律重重的欲气,都没能藏掩起那股子惊涛骇浪,“抱你的男人是谁?”
微小而灼烫的呼吸交融,傅时律的腰腹紧紧抵着她。
藏在身体里的野兽,一触即发。
盛又夏可不想在床上跟他纠缠,“我当时低血糖犯了,那人我不认识,他算是救了我。”
傅时律的手落回到盛又夏的身前。
他特别执迷于她这个地方,一掌完全盛不住,能捏成柔柔的半圆。
盛又夏不想跟他上床,可她越是挣扎,男人那种张狂欲就越是压不住。
盛又夏配合着他的手,细碎的呻吟声流溢。
“你就不想,换点花样玩玩?”
傅时律仿佛心窝子处被人戳了下,奇痒难耐的。
“怎么玩?”
盛又夏扭头盯着他,“你先松开,我主动。”
即便是身处黑暗,但盛又夏还是能从男人眼里瞅见浓烈的欲望。
傅时律从她身上起来,盛又夏下了床,将睡裙和内衣都脱了。
她清了清嗓子,“我好渴。”
她走到不远处,拿了一瓶牛奶,将盖子旋开。
盛又夏喝了半瓶,一只手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唐茴给她的药。
她将药粉掺进牛奶里,边摇晃边回到了床边。
第11章不想碰你!
盛又夏开灯,将牛奶递到傅时律的面前。
他坐在床边,眼帘轻抬,“我只喝鲜奶。”
真挑!
盛又夏抬腿跨坐到傅时律的身上,手臂缠在他颈后,她将牛奶盒凑到自己胸前。
乳白色的液体,如丝绸一般绵滑,从她的胸前流淌到了细软的腰间。
“这算不算?”
傅时律的眸色加重,跟染了桃花色一般。
唐茴那张照片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到这会都不能平息。
他鼻翼间流淌着滚热的呼吸,晕过盛又夏的尖尖处。
傅时律凑过去,攫住。
她攀住他肩膀的手指深嵌入他的皮肉。
等他抬头时,盛又夏含了一口牛奶,渡到了他的嘴里。
她就这么一口一口喂着,让他喝完了剩下的牛奶和药。
盛又夏唇色潋滟,跟涂了一层蜜似的,舌尖粉嫩。
在床事上,向来是傅时律起主导作用,她第一次主动,想等他药性发作,就得拉长前戏的时间。
傅时律掐着她细嫩的腰肢,欲一举突破。
盛又夏没法子,只好用双腿紧缠住他的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在她腿根处用力揉了把。
盛又夏没多少经验,手脚、嘴一并用上了,昏暗的灯,滚烫的躯体,彼此眼睛里映射出一幅活色生香。
他身体起变化时,她是有感觉的。
盛又夏看到他脸色一凛,她明知故问,“怎么了?”
他手臂提着她的腰,将她丢到了床上。
她见傅时律起身,快步去了浴室。
男人在里面一通折腾,出来的时候顶着头湿发,浴袍松垮地搭在身上。
盛又夏侧躺在床上,明知他萎了,还问了句,“不继续吗?”
傅时律弯腰拎起被子,往她身上扔,“不想碰你。”
“……”
他一身火被强行扑灭,这滋味可想而知。
盛又夏往他身下瞟了眼,眼里似乎包含了别的意义。
傅时律可不能由着她胡思乱想,他扯开了话题。
“抱你的男人,你不认识?”
“嗯。”
“他抱之前,还搂了你一把。”
盛又夏搞不懂,他有什么脸在这问?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今晚应该来赴我的约,可我打你电话不接,发你信息不回。”
盛又夏今天看得很清楚,梁念薇顶多算是小家碧玉,她往傅时律身边一站,就被衬得更加普通了。
可这些都架不住,傅时律喜欢。
“她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消极治疗。”
盛又夏转过身去,她又不是自虐狂,喜欢听她老公怎么怎么去讨另一个女人的欢心。
傅时律躺到床上,还是对那张照片耿耿于怀。
“下次别让你朋友乱摸你,还有,这照片发的所有人都能看,你就不怕别人认出是你?”
盛又夏心情糟糕透了,犹如刚在阴沟里翻了船,“什么照片?”
傅时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沉下去不少。
“唐茴是不是喜欢女人?”
要不然,能那么变态地捏她?
盛又夏顿时想到了唐茴朋友圈里的那张配图,“那是她网上找得图,跟我没关系。傅主任真要这么闲,赶紧去看看医生吧。”
第一次,还能解释是累,那这次呢?就是有病。
傅时律没想到,那居然是张网络配图。
翌日。
傍晚的时候,男科迎来了最后一位客人。
电脑上叫号已经结束了,按理说应该准备下班了。
黄医生轻抬鼻梁上的眼镜,满脸疑惑望着进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