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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宴礼再不济也是位影帝,基础盘就摆在那里,稍微有点好感的路人听到能够只花二十块钱就和知名影帝合影,顿时一窝蜂围了上来。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毕竟在经济繁华的海城,二十块钱你甚至可能买不起一顿午餐,这个价位能够获得一份与影帝合照的机会,简直不要太划算。

    路人们将四人团团围住,推搡着要付钱拍照。

    作为这次活动的发起者与掌管收入的出纳,沈遇非常严肃地组织了现场的纪律:“都排好队,原则上不允许插队,如果你实在着急想要插队,我们要加收罚款金,一百块一位!”

    这经济运作头脑,真不愧是金融大佬沈思安的儿子。

    蒋美已经完全看傻了。

    张晚亦倒是在微微吃惊过后,饶有兴趣地帮着沈遇收钱,甚至还帮忙完善了收费条款:“有随身携带拍立得的朋友们可以再追加十块钱,附赠签名服务;没有的朋友们也没关系,白纸签名额外五十元出售。”

    早在沈遇吆喝出声的那一瞬间,张晚亦也飞快将自己伪装了起来,再加上刻意压低了嗓音,现场还真没人第一时间认出来她是谁。

    季宴礼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沦为了四人小队中的招财吉祥物,甚至时不时还能听到张晚亦与沈遇的窃窃私语。

    “早知道季宴礼这么赚钱,就应该定价再高点。”

    “你觉得再出售一个和我合照的机会怎么样,五十块钱一次。”

    “这种脏活累活怎么麻烦晚亦姐您呢,还是让季宴礼来吧,他皮厚,扛得住磋磨——喂,别挎着脸,快给上帝笑一个。”

    被踢了一脚的季宴礼更加委屈了:qaq

    沈遇到底算得上一位良心扒皮,在季宴礼接满五十位客人以后,组织着人潮散去,大发慈悲的给他喘气的机会。

    “嗯嗯,明天上午十点,我们还会在这里展开粉丝见面会,还是和今天一样的价格,童叟无欺哦,明天见!”

    送走最后一位顾客,沈遇脸上洋溢着幸福(赚得盆满钵满)的笑容,掂量着手上的钞票——经过他初步判断,他手上现在至少有两千五百块,瞬间就把节目组给他们的初始资金翻了五十倍不止。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怀里猝不及防被身后的季宴礼塞了张拍立得。

    他抬眸,就看到面前双颊红扑扑的季宴礼闪烁着眼神:“刚才有位粉丝拍下后送给我的,我想……”给你留个纪念。

    只是季宴礼话还没说完,就见沈遇皱着眉,打量着那张被塞到自己怀里的拍立得,眉梢一挑:“你想用照片骗我钱?门都没有!我是不会花一分钱买你照片的!”

    季宴礼:……

    季宴礼:qaq!

    第11章

    【我现在算是知道他俩为啥会传出死对头的风声了。就沈遇这样的,季宴礼没有现场动手已经很礼貌了】

    【笑死我了,我严重怀疑沈遇这是在公报私仇!】

    【有人注意到吗,蒋美小姐姐一开始还挺抗拒的,后来,真香!】

    【只有季影帝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虽然但是,这个价格真的好实惠啊。我家也在海城,ip正确,明天我也要去排队合照!】

    沈遇的这番操作,成功闪瞎了所有人,包括不远处的场外原本准备看好戏的导演组们。

    导演现在对沈遇简直又爱又恨的。沈遇的主意虽然馊,还有明显的钻空子嫌疑,但看着直播间不断上涨的热度,导演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剥夺沈小少爷体验经营游戏的乐趣。

    被沈遇明晃晃地嫌弃了以后,季宴礼整个人瞬间蔫了吧唧的。沈遇想,要是这人身后有条尾巴,估计早就耷拉下来,再起不能了。

    看在季宴礼带伤上阵,还给队伍赚了那么多初始资金的份上,沈遇叹了口气,决定帮他完成一个小愿望:“你现在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吗?”

    毕竟他也是位知恩图报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什么都可以吗,那我想亲……唔!”

    沈遇眼疾手快的用手捂住季宴礼那张胡乱发言的薄唇,咬牙切齿道:“想吃亲嘴烧了是吧,刚好那边有个小卖部,我们走。”

    “不是,我……”

    “哦?不想吃亲嘴烧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善变呢?不吃东西也不太好,不然我请你吃一顿竹笋炒肉怎么样?”

    在沈遇半威胁半晓之以理的引诱下,季宴礼终究还是把想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弱小又乖巧地跟在沈遇的身后。

    四人小队很快找到了一处靠近外滩的酒店,附近美食很多,最重要的是,出名的景点也不少,很适合他们打卡完成任务。

    节目选择录制的时间处于淡季,酒店算不上贵,有了充裕资金的沈遇大手一挥,本想四人一人开一个房间,却被张晚亦阻止了。

    “我们刚好两男两女,开两间房男女分开就好了,不用这么浪费钱。”

    沈遇对女神的提议无条件服从,当即就点头应下,开了两间房,随后带着季宴礼进酒店房间稍作休息。

    酒店设备齐全,沈遇拎着季宴礼走进双人床房以后,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躺在床上放空了片刻。

    他刚要闭上双眼假寐,就感觉自己身前多了道影子。

    沈遇猛地瞪大眼睛,目光紧紧盯住杵在自己前面的季宴礼,满脸写着不耐烦:“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