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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6b1小说网 > > 带球跑Omega的自我修养 > 第183章
    她的心思一转,病也不犯了,悻悻地一摆手,对着手下道:“我们走。”

    想不到一场处心积虑的找茬,就这样被解决了。

    闻秋在同一时间把自己的胳膊从闻杰睿手里抽了出来,闻杰睿尴尬地束手站着,“你还好吗?”

    “我没事。”闻秋没给他任何好脸色,甚至没有说一声谢,“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闻杰睿叹了口气。不看还好,这一看更是揪心,想不到闻秋在外面这么受欺负,当初裴渡可不是这么跟他承诺的!

    “那你看完了,走吧。”闻秋冷冷说完,自己却先转身离开。

    这下围观的人也咂出味儿了,怎么这对父子间的气氛那么古怪呢?好像是当父亲的处处看儿子脸色,绞尽脑汁要巴结他。

    “等等,别走……还有一件事,之前没来得及对你说成,”闻杰睿几乎是卑微了,追着他一直走到了室外空旷的走廊,“当初你爷爷死后,给你留下了一笔遗产。”

    闻秋的脚步一顿。“爷爷”这个称呼唤起了他很陌生的记忆和情绪,小时候那个老人的确是把自己宠上天的,后来有许多年不见,想不到这份情谊能一直持续到老头临死前。

    “包括房产、现金、股票……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有1000万镑,都是你的。”闻杰睿抓住了他的衣袖,那神情称得上是恳求,“等我死后,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秋秋,回到父亲身边来吧。”

    闻秋并没有立刻答应闻杰睿的请求,因为他根本不信任他。一个能忍心抛弃孩子多年不管不顾的父亲,在他这里信誉值为0。他现在后悔了,开始挽回了,无非是在苍老和疾病中瞥见了死亡的阴影,本能地开始追逐残存的骨肉亲情。

    然而闻秋的确是动了心。

    裴渡会把他带去所有正式的场合,会用一切行动和言语来强调自己的地位,然而在许多人眼中,他依然是一只攀附着金主的金丝雀,一个削尖了脑袋想嫁入豪门的男宠。他能跻身上位,无非是他手段了得,成功抱紧了大腿罢了。

    因为他们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他永远都打着贫穷和低等的烙印。即使裴渡一意孤行和自己结婚,他的家族也不会承认自己,看看今天崔锦绣那番表演吧,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抢她儿子的仇敌。

    然而如果他是闻家的小少爷呢?如果他身家千万血统高贵呢?那么那些势利眼很快就会忘记他的过去,只会艳羡他的无限风光,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与裴渡并肩,而不是花他的钱仰仗他的声势。

    他始终觉得,爱是虚无缥缈之物,他很确信裴渡爱自己,但是这份爱能持续多久谁都说不准。相对来说,钱是坚定不移的物质基础,银行卡里的一长串零会成为他的底气。

    他想得清楚,想得透彻。那一天夜里,他一个人坐在夜深人静的阳台上静静地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拨通了闻杰睿的电话。

    当电话那头响起闻杰睿喜不自禁的声音时,闻秋不耐烦地“嘘”了一声,“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

    “闻杰睿,我们来谈谈遗产的事吧。”

    第91章 风雨欲来

    崔锦绣回到家,立刻找到了丈夫裴至轩。

    当然,不用她详细描述,丈夫派来的保镖早就把宴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他们真正的主人。

    有这么个随时当众犯病的老婆,裴至轩时常会感到脸面无光,说实话他现在还能忍耐这个疯子的唯一原因,是还不想和儿子撕破脸。

    见崔锦绣进来,他便冷冷道:“说说,又发什么疯?”

    然而此刻崔锦绣却半点不疯,反而异常清醒和兴奋,她凑到丈夫跟前,没头没尾地喊了一声:“老公,我们的孙子还活着!”

    裴志轩“啊?”了一声,当年崔锦绣搞出来那事,他是完全知情的,后来孩子被打了,他也感到十分可惜。

    见他认真看过来,崔锦绣立刻眉飞色舞地解释起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和丈夫讲了。

    裴至轩手里的钢笔掉了下来,猛地升了个辈分成了爷爷,他脸上不见任何喜色。皱着眉头在心里将整件事盘了一遍,他问出了事情的关键;“这么说来……裴渡还不清楚那孩子是他的亲骨肉?”

    “是啊,这可不就巧了吗,谁知道他们还能再遇上!”崔锦绣更加兴奋,喋喋不休地讲道,“我本来还以为是那个omega要拿孩子要挟阿渡呢,后来仔细一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那孩子是跟妈妈姓的,叫闻知尧……还有啊,你肯定想不到,那omega居然是闻杰睿的亲儿子!我在宴会上见过,眼睛一模一样!”

    在崔锦绣看来,这事情越盘越顺。她的宝贝极优性孙子还活着,闻秋和他儿子也相爱,现在又得知了闻秋有这么一个身世,完全配得上裴家的地位。那么老黄历一翻,选个良辰吉日叫两个小的成了婚,皆大欢喜!

    她的确对闻秋没什么好感,但后来自己想想也就想开了——豪门婚姻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最重要的是儿子喜欢,她这个当妈的忍忍也就过去了。况且闻秋是极优性omega,肚皮也争气,第一胎就是个极优性宝宝,以后他再生几个,生个儿孙满堂……

    然而裴至轩缓缓摸着下巴,脸上堆积着思索的皱痕,所盘算的似乎完全不是一件事。听完了她的长篇大论,也只是短促地笑了一声:“你要我把那个男妓迎进裴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