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清醒》 001-末世 末世之初,所有人求生慌不择路。 大脑变异、毒素强佔人体,夜幕降下的那晚,黑暗悄无声息地掀起狂欢的帷幕。 大眾运输、超市百货、交通要道,惊慌尖叫与撕裂哭喊成为人间别无选择的歌单,音量横扫所有角落。 不过几个夜晚,无人生还。 本来只出现在新闻头条的连环车祸现场,总是被打码的血腥场景,在硝烟中尽情放映。 末世的第七夜,天际闪过光束,随即便是巨大爆裂声响,所有人陷入昏迷。 再次甦醒后,大部分的人也沦为行尸走肉,还有一部分在迎来末世的半个月后,有了新的称呼 ── 觉醒者。 * ** 末世第二十八天,襄来城 常夏区。 在靠海的襄来城,曾经是国家居住人口排行靠前的大城,如今也形同炼狱。 常夏区以北的一处小超市外,闪过一道鬼祟身影。 步入超市门口前,脚步一顿。 不成人样的怪物,生前似乎是个女性,凌乱且秃了大半的枯黄头发在空中乱晃,胡吃海塞着早已被啃食大半的尸体,血腥腐臭四溢,时不时还传来毫无礼数地咀嚼声。 同时掺杂着似乎从喉头发出,撕裂喑哑的低吼。 丧尸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撕裂开且烂了大半的鼻头耸动,似乎嗅到了美味的香气。 突然转头过来,门口的人抖了一下,穿着卫衣戴着帽子不显真容,喃喃自语却听得出她的不耐”好丑...” 女性丧尸整张脸有一半是垮的,看不出是大脑还是头部的哪一构造外露地掛在脸上。 总之,就是残破不堪。 白茫茫还有些泛绿的眼球在眼眶里转来转去,门口的人一阵无语”我草...故意噁心人吧...” 是很乾净的声音,能听出来是个姑娘。 丧尸踉踉蹌蹌的站起,慢悠悠的看着大门口的姑娘,唾液横流。 一声碎石从门外扔进来,落地声响刺激了丧尸敏感的神经,嘶哑的吼了几声,便不管不顾的朝门口来人扑去。 “额呃!别、别过来啊!”穿着黑色卫衣的姑娘嫌弃的大退几步,指尖闪过烈焰的火光。 不一会丧尸就被燃成一地灰烬,充斥腐尸独有的恶臭。 “老大让我们来蒐集物资,不是挑衅丧尸。”来人声线清冷,从卫衣姑娘身后传来。 姑娘翻了个大白眼”说几句大实话,怎么就挑衅了?” 女人明显更加成熟,也比卫衣姑娘高了少许,黑色长发高高束起,戴着金框眼镜。 走到卫衣姑娘身侧,瞥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眼神明显就在说”少臭屁” “…你、” “嘘。” 俩人正待斗嘴,听见细碎翻找的声响。 超市内非常凌乱,货架倒塌、四处遍布血跡泥沙,声源没有遮掩,就在不远处歪斜的铁架处。 “丧尸?”姑娘手掌隐约窜着火花,她问。 “不像。” “人?” “嗯。” “…白痴吧,动静也太大了。”姑娘随口懟了句。 “……,你是五十步吗?”女人默默地回懟。 “?” 俩人一来一往,却一直关注着细碎的动静,听见靴底与超市地面磁砖相碰,那人似乎以为自己很隐密,偷摸的想就这么走掉。 “好像想跑哎。” “跑得掉吗?”身后突然出现声音,左右手一伸,搭住了有着身高差的俩人。 空气突然安静,二位显然被吓得不轻。 末世开始的第二十八天,常夏区在觉醒者的组织下,建立起了小规模团队。 出来蒐集物资的是团队主力,也就是现场的三位。 觉醒纵火能力的女高中生,也就是穿着黑色卫衣的姑娘 ──姜祈。 以及身边这位比她稍高,绑着黑色高马尾的女人,大姜祈三岁的女大学生 ──姜楠。 二位是亲姐妹,而站在姜家姐妹身后的这位,则是常夏区民眾组织领导的左右手 ──贺千星。 “贺姐…下次能不能吱个声?”姜祈摀着胸口。 贺千星不以为意的笑了下,目光却像是锁定猎物那样盯住了不远处货架那头鬼祟的动静。 “还记得她派我们来的时候说的话吗?” 贺千星没头没尾地说道,眼底却淬了星光一样闪着异光。 她口中的那个”她”,自然是有资格安排她们的组织领导 ── 令狐逐暮。 二人正在回想老大安排她们出来前说的话,身后却陡然一空。 不远处传来少女惊呼,不合脚的大靴踩到自己的鞋带,双脚打滑后就在三人面前上演平地摔。 姜祈这会儿突然想到令狐逐暮在她们临行前说的话。 “这一趟出门,除了死的,见着活的都给我活着带回来。” 姜祈看着屁股着地的少女,指着她说”啊!姐,这不就活的嘛!” 姜楠一点就通,茫然的神情也终于散开”嗯。” 平地摔少女身前赫然是刚才还在姜家姐妹身后的贺千星。 贺千星力气大,一下子把惊呆的少女提溜起来”走吧,回去了。” 002-避難所 同样身为觉醒者的贺千星,具有控制速度的能力。 只要想要,她能轻松到达任何地方,在交通工具尤其稀缺的末世里,显然相当吃香。 离开超市时几人都背着装满物资的背包,少女手里那包装满吃食的背包让姜祈抢去。 姜祈左翻右翻,拿了一包零食拆了就吃,非常不客气"看什么看?" 少女的眼睫很长很密,往下看去是一双像幼鹿的眼眸,又气又委屈。 因为在超市已经知道她们大概都是觉醒者的缘故,她根本不敢去抢,但也不想那么配合的被她们带走,于是脚下一停。 不过贺千星可没那么温柔,抓着少女手臂把她拽的踉蹌。 "不想受伤就别搞事。"她低声威胁,靠近少女耳际,恰好嗅到女孩身上浅浅的淡香。 顿时看向少女的视线多了几分打量。 瞅瞅这一尘不染的衣着,虽然有些地方沾了灰,可整体来说不像是个独自行走末世的流民。 看着倒像是被保护得太好、不諳世事,每天有乾净水源能洗澡,浑身沐浴香的末世贵族。 这可不寻常。 不知道自己眼神很吓人的贺千星,刚才那句低低的威胁确实起到了恐吓作用,少女一路都超配合。 "名字?"姜楠突然开口。 姜祈继续吃着手上的零食,贺千星沉默。 少女…少女并没有接话。 走了一小段,姜祈直接爆笑出声"哈哈哈,你也有被无视的一天啊!" "……"这回换姜楠沉默。 她们搜刮的超市开在常夏区主街,算得上闹区,而她们居住的避难所距离闹区不算太远,一路往返全靠双腿。 被抓获的少女全程安静的诡异,除了一副装镇定其实很害怕的脸色,面对三人间歇的问话,她始终没有开口。 甚至不曾求饶。 "不会是个哑巴吧?"姜祈吃完饼乾拍拍手,又拿起少女的包在那看还有没有好吃的。 三人加上一只...猎物,走向已经不远的避难所。 那是她们与部分落难民眾一起建立的避难所,与她们所处的小区同名 ——常夏紧急避难所。 大概是觉醒者的关係,又或者对自身实力过于自信,一路很是大摇大摆,与其他寻常队伍走一步观望老半天的小心翼翼,对比不要太大。 避难所的大门是铁製栅栏,通了高压电。 栅栏左右两侧架了高台,由民眾组成的自卫队轮值看守,守卫毫不费力就注意到几位非常显眼的自家人。 贺千星打了招呼,守卫点头正要向下吩咐开门,却见丧尸群从她们之后稍远的地方聚集涌来。 顿时被吓的浑身冷汗,根本不敢动作。 姜祈向来看不惯避难所里头的胆小鬼,双手掌心隐约有火光闪过。 "丧尸在后面。"姜楠提醒道。 贺千星懒散的看了眼轮值守卫,对姜祈的反应并未多言。 求生是本能,共苦是信念。 人间本就稀缺的东西,谁还敢在末日里奢望? "清一清。"贺千星仍拽着少女的手臂,似乎没打算参与。 姜祈仍不爽的瞪着那个见了怪物就飘忽不敢看她们的守卫。 姜楠覷了姜祈一眼,眼神不知为何也在陌生少女身上停留了半刻。 "嗯。"她望向丧尸群轻轻应声。 黑色短靴向地面推了几吋,好似在找稳固的着力点,扬起尘沙。 丧尸们撕裂狂吼、疯狂逼近,腐烂恶臭张牙舞爪地席来时,空气一下子低了好几度。 姜楠周身肉眼可见的漫起冰雾。 脚下薄冰如火势那样,有意识地朝着丧尸群的来向,沿途结冰。 顷刻间,丧尸像是标本被冻在了原地,维持了开始的扑杀姿态。 被俘虏的少女看得有些恍神,总觉得在观摩艺术家的作画现场。 随后姜楠看向姜祈说"快点。" 姜祈嘖了声,烦躁挠头,把罩着头的兜帽往后一甩,露出一头黑灰挑染的中长发。 食指与拇指稍稍摩擦,就像打火石那样溅起火星。 姜祈靠近姜楠的靴底,轻轻弹指。 星火燎原,顺着冰路直达丧尸,牠们彷彿被地狱爬来的火蛇缠上,待火势渐去,汹涌的怪物堆也成为泥沙里的灰烬。 身后铁栅栏传来动静,缓缓开啟。 "真不愧是贺队!居然带回这么多物资!"穿着灰色皮革外套的男人首先走出来相迎,满脸鬍渣子配上諂媚的笑,他看见了陌生的货物。 "这是?" 男人话题直指被掳回的少女。 "庄老头,我们得先给老大回报先,让开让开。"姜祈毫不客气地把挡在大门前的男人撞开。 男人名叫庄远,姜祈最讨厌他的嘴脸,对他说话一直没大没小,自从觉醒后更是变本加厉喊人"庄老头"。 被撞的一拐的庄远不敢发作,却也不死心的抓住姜楠手腕"小楠,避难所不能放外人进来可是所长立的规矩。" 庄远是姜家姐妹俩父亲的好友,严格来说应该算是损友,因为几年前闹翻而多年没有打过招呼,不过两家住的本来就近,因为末世逃难才又碰到了一起。 末世来临才过了二十八天,避难所建立起来不过是两周前的事。 他这两周一直想与身为觉醒者的姐妹俩套近乎,姜祈不给面子又与姜楠形影不离,他基本没什么机会能进姜楠的身。 这不就是机会? "你可别任你妹妹胡闹!" 贺千星挑眉,正待开口,就见庄远飞了起来。 觉醒者除了被赋予各异的能力,体质在不同程度上也有了质的变化。 比如一个女高中生能轻松把足有三个自己的重量的男人掀飞。 姜祈脸色很差,气不过还想上去补两脚却被姜楠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姜楠走上前,看着庄远躺在地上痛喊,她指着不远处碎成渣子的丧尸碎块说"看。" 庄远随着她的指向看去,满地血腥狼藉叫他不由嚥口水。 随后听她说"怕吗?" 在男人印象中向来乖巧听话的长姐,姜楠此时的嗓音听着比索命恶鬼来的悚人。 他莫名觉得脚踝很凉,低头一看,惊然发现层层薄冰自姜楠脚底蔓延,爬上他佈满腿毛的小腿再一直扩散。 庄远突然鬼叫起来,不停地往后爬,只想远离眼前的人。 可惜结冰的速度远比他撤退要快多了,最后姜楠只是浅声的说"离我们远点。" 003-繼妹妹 "才回来就打架?" 带着笑意,嗓音温润而清朗,伴随沉稳的脚步声一下下踏入人们心里,尖锐的氛围退了大半。 "怎么不先…嗯?" "有新人呀?" 儘管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声源望去,只有少女自从听见声音就死命把头往低了埋。 脚步逼近,头压低到不能更低时,凉凉指尖掐住她的腮帮子往上一抬 ── 对上视线后,少女听见她说"巧了,这不是我走丢的妹妹吗?" 令狐逐暮有一双非常迷人的桃花眼。 还有在低声细语时,会带点磁性的声线。 "几周没见…"说心里话时偶尔会语带停顿,是她一直有的小习惯。 "想你了。" 令狐逐暮说的不假,眼前的少女确实是她的妹妹,不过说法不够完整。 眼前女孩眉角一抽,被捏着的小嘴动了动,终究没忍住开口"继、妹。" 离异单身男女通过媒合再婚,男女双方当时都有小孩,那是多年前的往事了。 令狐逐暮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女孩写了满脸"很烦"的表情,眼底藏着几分蠢蠢欲动。 她首先移开目光,看向门口观望的男生"小张、周周把物资送去仓库盘点。" 遂对归来的贺千星说"还得再辛苦贺队、小姜们跟我走一趟。" 姜楠、姜祈併称小姜们,只有令狐逐暮能这么喊她们。 避难所铁栅栏关上,天色渐晚。 避难所内总共有两座主建物,分别由商业办公大楼与警察局组成,范围虽大,有觉醒者出力作为前提,紧密围起两座建筑并不太难。 警察局是觉醒者的居住地,商业办公大楼则一一划分后由令狐逐暮分配给普通百姓,避难所上下算来不过五十六人,目前来说空间分配还是非常宽裕的。 准备步入第二十九天的末世,丧尸夜半哀鸣的声响犹如丧鐘婉转的馀音,企图连人们的梦境都要露上一面。 谁都不得好眠。 * ** 襄来城警察局 常夏分局 除警用军备品外,能用得上的都给令狐逐暮指挥着搬去商办楼分配使用了,以至于警局内部变得非常空旷。 分局足足五层楼,避难所初立,规划还不够健全,很多区域还是放置状态。 她们在二楼的会议厅吃晚饭。 姜楠用餐属于文雅型,一口一口很是慢条斯理。 对比起来,姜祈就豪放许多,左手汤匙、右手筷子,狼吞虎嚥的也不怕噎着。 令狐逐暮显然心情极佳,用餐的速度不紧不慢,眼神时不时飘向坐在自己左侧不曾动筷的纪有棠。 贺千星单手插着口袋,背靠椅子慵懒的样子,一手拿着麵包在啃,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一片静默中,除了餐碗碰撞声响,空气非常安静。 吸取被纪有棠无视的教训,哪怕再好奇,姜楠眼珠子默默的转了几圈,最终也没选择当出头鸟。 反正…总有个人会当。 这不,姜祈终于填饱肚子放下餐具后喝口水说"所以真的只是继妹?" 她转头瞥了姜楠一眼说"我就算两三个月没看见她,也不会很想耶。" 亲姐妹如此,而身为继姐的令狐逐暮居然只是几周没见,就能大庭广眾说想妹妹? "老大你不会喜欢自己的继妹妹吧!" 饶是姜楠吃的特别慢,也还是被噎着了,她用看大傻子的表情看向姜祈。 这个人的世界里就没有捅不破的窗户纸是吗?姜楠震惊的想。 贺千星嘴唇抖动,似乎非常想笑,于是赶紧又塞了几口麵包。 令狐逐暮仍是一副笑瞇瞇的样子,转头过来看向姜祈"你说话我也当你是个哑吧。" 姜祈吐舌回敬。 令狐逐暮喝了口水,慢悠悠的说"就是继妹,少再胡说八道。"。 "就不是。"纪有棠终于捨得开口。 她的年纪与姜楠相仿,青春年华、肤白貌美,天生就有一双与生母相似的鹿眼,相较那双无辜眼眸,眉目与面孔更似生父,乾净而俊俏。 "我爸去年就把你那个坏女人甩了,我跟你没关係。" 令狐逐暮面色一僵。 -----------------文后发牢骚----------------- 天天看po民18眾、各位老师们这么开放,其实我也很想。 毕竟网页左上角情爱两个大字,不就是爱爱趁现在吗?(不是) 所以边写边想:你们现在、立刻、马上、Now 给我 Do! 然而今天又是没有Do上的一天...烦恼哦... 004-代價 气氛一下子掉入冰点。 令狐逐暮笑脸都快掛不住,她轻声的哄"怎么会没关係呢?" 她受不了纪有棠急于与她撇清关係的样子,握着汤匙的手一紧,会议室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包括坐在令狐逐暮左侧的纪有棠。 她与令狐逐暮对视,不一会又别开视线。 她很能摸清令狐逐暮的情绪,也知道她不喜欢听到什么样的话。 刚才就是故意气她的。 不过得点到为止,再忤逆下去可不太妙。 "天地良心,怎么连你都是觉醒者。"纪有棠无语地说。 令狐逐暮又扬起唇角"小棠应该也是吧?" 纪有棠是在避难所外被找到的,在这之前没人知道她在哪待过,或怎么独自度过这漫长的二十八天。 姜祈翻找过她的包,并没有发现任何武器。 不是觉醒者还能手无寸铁的生存在末世里,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纪有棠莫名其妙地看她"是的话,我能来这?" 她又不傻,能跑早跑了。 她知道令狐逐暮自末日降临后一直待在常夏区。 觉醒者在末世里是非常稀有的存在,觉醒的能力是否具有即战力更是至关重要,而常夏紧急避难所不仅人才济济,又在短时间建立起足以抵御丧尸的生存环境,她们早就声名大噪。 纪有棠同样没离开过常夏区,自然不会不知她这位"前继姐"的辉煌事蹟。 令狐逐暮可是个疯子。 知道她在附近,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才不乐意去那间跟避难所靠很近的超市。 "跟姐姐说说,这一个月你怎么过的?"令狐逐暮显然不信她的说词。 纪有棠闻言低眉顺目的,摩娑指尖,看着碗里热汤沉默。 怎么过的? "能怎么过?有吃有喝就能过啊。"故作轻松的语气,纪有棠拿起汤匙喝了口汤。 姜楠看见纪有棠手腕一道特别的刺青。 似乎没想到像纪有棠这种乖乖女型的姑娘也会去刺青,便多看了两眼。 下秒就见令狐逐暮擒住她的手腕问"这是什么?" 纪有棠眼神闪烁,扯开她的禁錮"刺青啊。" "哪来的?" 末世里可没有谁还有那间情逸致帮人在身上作画。 "你管我?" 令狐逐暮盯着她足有五分鐘,纪有棠显然很会忽略她的凝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在喝着汤。 她磨了磨牙,又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和顏悦色的坐正后对着另外三人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商议其他。" 纪有棠头低低的,听见她这么说,顿时也没了喝汤的兴致。 汤匙柄与碗边缘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待贺千星与姜家姐妹离开会议室,闔上门的瞬间,她们听见瓷碗被摔碎的声音。 姜楠看着姜祈无所谓的耸肩后沿着走廊走去,贺千星是压根没有久留,早就不知去向。 大概是年龄相近的关係,又或许是因为纪有棠刚好跟她上同一所大学,姜楠没有马上离开。 纪有棠生的好,身材纤细,有些瘦弱,经常穿大好几号的短袖配迷彩工作裤,由于外貌与穿搭上的特别,纪有棠走到哪都受到关注,而姜楠没能例外。 她没有与纪有棠接近过,最多就是带着距离单方面见过她几面,也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今天再见让她很意外。 在这种世界里还能遇见熟面孔,本来就稀奇。 原先只是觉得面孔非常熟悉,多看了几眼就认出来了,才会在回来的路上多嘴一问,谁知道纪有棠这么不给面子。 "回去啦,这事我们可管不了。"姜祈站在不远处停下,回头喊姜楠。 姜楠回过神与她对视。 除了刺青,她们都看见纪有棠带着刺青的手腕下佈满瘀青的痕跡。 她的皮肤那么白,瘀青又那么深,令狐逐暮肯定也不会遗漏。 一看就是被狠狠施暴后的遗痕,不难联想她可能有过的遭遇,她没能成为觉醒者的代价,是身为觉醒者的姜楠、姜祈或令狐逐暮,永远无法理解的重量。 "嗯。" 姜楠跟上姜祈的脚步,俩人终于消失在走廊尽头。 005-高中生 令狐逐暮手一挥扫落桌前碗筷与汤杓,突然站起身,椅子凳脚拖曳之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纤细却有劲的手掌抓过左侧的椅子手把,连人带椅的向自己身前拽来。 "等、等等!"纪有棠发出惊呼,却根本不及阻止她的动作。 令狐逐暮掳过她细软腰肢,另一手托抬住她的嫩臀,轻而易举的将人抱起并放到了桌上。 当她欺身向前,纪有棠知道她开始发疯了。 着急忙慌的推开她凑近的脸和嘴,呼吸变得有些急"你是不是有病!走开!" 她的指尖顺势被含进某人口中,湿湿滑滑的触感传来,纪有棠被激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松口!你属狗的吗?!"语气中的惊恐难掩,一边要推拒、一边被咬住,手一下子变很忙。 殊不知她慌乱的样子,在令狐逐暮的眼里实在非常惹火。 可惜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清楚,现在…不是做这档事的时候。 她松开纪有棠的小指,有些意犹未尽的用舌尖磨了磨上顎,双手抓过她的手腕一扯,纪有棠被她拽的惯性往前,恰恰停在与她面庞很近的距离,与她对视。 "刺青怎么来的?"令狐逐暮的嗓音又变的很迷人,又低又轻。 "还有伤…"说着她看向纪有棠佈满瘀痕的细腕"谁弄得?" 每当鹿眸闪烁,令狐逐暮就知道某个不知好歹的小傢伙又打算说谎了。 "再对我说一句谎试试?"她威胁道"我不介意在这把你给办了。" "……"本来真打算说谎的纪有棠一时语塞,看来有被威胁到。 双方沉默了一小会,最后纪有棠叹了口气,她歛着眉眼,目光不再抬起与令狐逐暮相对,而是瞥向被摔到地上的餐食。 汤汁浸湿灰色的地毯,深一块、浅一块的。 空气瀰漫着淡淡的食物香味,在末世里弥足珍贵的东西,原来在令狐逐暮这边能这样糟蹋,看来她无论到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靠她很近的令狐逐暮还抓着她的手腕,手心重量陡然加重,纪有棠像是放弃了一样收回挣扎的力道,任由她抓着自己。 令狐逐暮感觉她情绪不太对,偏偏她头压很低,似乎不愿让人看见。 沉默过后,纪有棠先是问道"刚出事的时候,你想过回家吗?" 令狐逐暮被她问的猝不及防,正要开口就听她说"刚开始我给你打了很多通电话。" "后来就不敢打了,怕你被手机铃声害死。" 说到这纪有棠停了会,又接着说"后两天因为怕你回来找不到我,所以一直在家等你──" "我以为你会回来。" 听的心间一紧,令狐逐暮忘了什么时候松的手,她双手改撑在纪有棠身侧。 "你想知道刺青怎么来的?"纪有棠自问自答"末日第八天早上难得很安静,我坐在沙发上想来想去──" "在想你可能是因为变成怪物了,还是受伤了,才好几天回不来。" "在想无论如何,我总得找一找你。"纪有棠的声音越来越浅,音量像在喃喃自语,却因为靠的足够近,令狐逐暮听得很清楚。 她双手收紧成拳,依旧撑在纪有棠的两侧,纪有棠失神的回想着当时情况,而没能发现她的情绪。 "出门后没走几步,我遇上一群自称常夏区难民自救组织的人。" "好笑吧?丧尸没遇到,居然先遇到坏人。" 令狐逐暮没有理会她的自嘲,一直沉默不语,纪有棠也没想得到她的回应,接着讲下去"其实就是一群高中生,佔了常夏小学作为领地。" "自称领主的男生叫孙宇修,是队伍里唯一的觉醒者。" "被他们带回的那天晚上,孙宇修带我去没人使用的音乐教室,想要我帮他舔。" "因为拒绝,我先是挨了一顿揍。" 实际上当时的纪有棠并不仅仅是挨揍这么简单,大概是没有想到会被拒绝,孙宇修拳打脚踢仍不够,甚至气到差点活活将她掐死。 纪有棠看了眼令狐逐暮深不见底的眼眸,她不觉得有把细节全盘托出的必要。 她叙说的过程,没有太多情绪表现,反观令狐逐暮就不太稳定,空气再次变的稀薄而低沉,好像有无形的重力在压制着整个空间。 纪有棠没有被影响,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嚣张的原因,我心想只要他敢把那根臭东西放到我嘴里,我一定让他后悔。" "没想到他真敢。" 会议室的灯管突然爆开,空间剎那变的漆黑,只剩窗边的月色撑场,而在窗帘遮掩的那侧窗外,隐约有人影晃动,屋内的俩人并未发觉。 纪有棠在爆裂声响传来的瞬间,侧脸撞上柔软的胸口,令狐逐暮将她护在怀里避免她被灯管碎渣划伤。 耳边听着令狐逐暮沉稳的心跳声,眼睫轻轻颤动。 "继续。"令狐逐暮说。 她要纪有棠继续把过程说完。 006-追蹤器 继续?纪有棠被她这样一抱,刚才惨兮兮的感觉都没了。 小眼神向上望去,几乎全黑的空间里她只能把令狐逐暮的下頷线看个大概,隐约能辨识她紧抿的唇瓣带着颤抖的样子。 所以才不想说嘛。 "继续?"纪有棠眨了眨眼,眼珠转了下说"继续是另外的价钱、" 话到一半,令狐逐暮掐住她的左肩往后,另一手强硬地摁住她的颈侧到后脑勺的位置向上抬,迫使纪有棠与她视线相对。 当细碎的月光从窗外飘进来时,她们用彼此的轮廓渐渐适应黑暗。 "纪有棠,我没跟你开玩笑。" 听着她连名带姓,纪有棠却没有恐惧感。 看着这个大了她九岁的女人,把她带大的继姐,心理裹挟着的那点怨被冲淡许多。 天知道纪有棠在听闻令狐逐暮的消息时有多受打击。 那些她根本不敢让令狐逐暮知晓的遭遇,那些不堪入耳的过程,她原先把一切都推给不曾回来找她,并在外头过得很好的令狐逐暮身上。 那天在音乐教室里,她体验了一把差点被掐死的窒息感。 被男生掐着脸颊强迫,浑身被恐惧支配而她仍不肯妥协时,脑中闪过很多想法。 先是觉得士可杀不可辱,后来又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交错的思想挣扎到最后她应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张口含住阴茎的时候,在孙宇修得逞的狂妄面前下了死口。 "我把他废了。" 纪有棠至今仍忘不掉当时满嘴的血腥味道。 孙宇修先是大哭大吼的一巴掌甩在纪有棠头上将她挥开,纪有棠被甩的一阵晕眩,待她回过神,孙宇修已经倒地昏过去了。 她狼狈的呕掉嘴里肉块,被那股噁心腥臭给弄的乾呕不止,教室外有人循声赶来的动静,求生本能驱使她忽略被殴打过的疼痛,死命地爬到窗边,身后的脚步声与室外游走的丧尸,她断然选择了后者。 "然后翻窗跑了。"纪有棠的声音像是从这里开始掉入泥潭。 对话突然断了,纪有棠很久都没有再开口。 "然后呢?"令狐逐暮追问,纪有棠感受到颈部的掌心传来阵阵凉意,不由蹭了蹭。 她缓缓抬起手来,拇指腹抹掉令狐逐暮掛在眼周将落不落的泪水。 "不说了好不好?" "别哭了。" 眼泪顺着指尖一路滑至掌心,瞧着令狐逐暮泛红的双眼,纪有棠突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来找她?为什么不拯救她。 算了吧,这种情况下谁没点难言之隐。 她用很短的时间说服自己原谅,手心的泪水乾透之前,她没头没尾的开口"噢对了,我好像得离开这里。" 令狐逐暮反射性收紧抓着她的力道,气息变得不稳"离开?" "避难所里有个叫庄远的人,一直在给襄来城北区驻扎的临时政府组织传递消息,你知道吗?"边说着,纪有棠低头在自己口袋摸索。 令狐逐暮见她从口袋掏出一隻长相怪异的笔,并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准备要给他的对讲机。" 纪有棠把钢笔塞在女人胸前的小口袋里"给。" 纪有棠停顿了会,又叹口气轻轻摸过手腕上的刺青"这个刺青类似追踪器。" "给我的人告诉我,只要我帮忙找到你们的根据地,就会保证我的三餐跟住所。" "我答应了。"她刻意跳过痛苦的过程,避开会令人伤心的细节,只说结果。 "现在我想反悔。" "所以…我不是碰巧出现在那里的。"纪有棠颤抖的声线让人于心不忍,令狐逐暮听她小声地问── "你会原谅我吗?" 007-要活口 令狐逐暮根本不可能生她的气,只要想到那些被她刻意避开,不敢对她宣之于口的情节,愤怒与无力感便如鯁在喉。 短短一个月,令狐逐暮也见识了不少。 高中生的拳脚暴力与性侮辱,不过是末日里最低端的桥段。 没等令狐逐暮开口,窗外便传来嘈杂声响。 她冷静了一会,压下情绪靠去窗边看看情况,才开窗转头就与一直坐在窗外边缘的贺千星对上眼。 贺千星倒是没点被当场抓包的自觉,转头看向避难所铁栅栏外的骚动。 好几台武装军旅车停在门外,贺千星毫不避讳"是你妹妹说的人马吗?" 令狐逐暮嘴角一抽"你倒是听了不少…"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来人没等回应就闯进来── 姜祈一进来就劈头盖脸"老大!继妹说的临时政府是真的吗?外头来了好多卡车耶!" 语气里的兴奋太明显,看来这边也偷听的很完整。 "……"令狐逐暮一阵无语"你们又是怎么…" 没等她问完,姜楠一脸淡定的撞开档在门前的姜祈,逕直走向会议桌。 贺千星跟令狐逐暮的视线随着她移动,只有姜祈知道她打算先自己老底,翻了个白眼往别处看。 随着姜楠朝纪有棠走近,纪有棠刚才可怜巴拉的情绪都散得一乾二净,眼睁睁看着她摸向自己腿边的桌背。 俩姑娘对视了一下,纪有棠无辜的对她眨眨眼,姜楠在她的注视之下,手指轻轻在桌背找准了位置一抠! 淡定的取下了窃听器放在桌上,很认真地对纪有棠说"我阻止过她。" 这是实话,撇除她阻止的力道很轻飘飘以外,她确实是阻止过。 被令狐逐暮请出会议室后,姜楠随着姜祈一同回房。 房间的原型是休息室,改造成寝室不用下太多工夫,两张床、两张桌,以及原先就摆在那的铁製置物柜与小沙发,整体还算舒适。 姜祈一进房就往床上躺。 随手扯开鞋带用踢的把靴子给踢脱落在床底下,反观姜楠进门后先将鞋脱好,整齐的放在玄关后才走进房内。 见姜祈死性不改的邋遢,她正打算唸两句,就见姜祈从卫衣的口袋里拿出耳机并兴致勃勃的对她发起邀请"要不要一起听?" "…"正准备拒绝,姜祈又说"会议室现场直播哦,你绝对想听哦──" 她马上猜到姜祈一定又偷摸在会议室安窃听器了,老大之前就跟她说过不要玩警局的东西。 "……,你这样不太好,这是人家的隐、"姜楠边阻止她,边做着思想上的斗争。 "噢──不听算了,我自己听。"姜祈见她话变多,肯定动摇到不行,直接语速很快地打断她,作势要霸占耳机。 姜楠一个箭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顶着姜祈贱兮兮的表情,沉默了十几秒。 最后她小声地说"要听。" 于是姐妹俩窝在一张床上,耳机一人一边,全程半字不落的听了个彻底。 会议室里,姜楠说完自证清白的一句话后,也不知怎么的就站在那没动。 姜祈没有揭穿她姐姐其实很八卦的事实,在一旁撇嘴。 "嗯…"纪有棠大概是太久没有跟同龄人说话,突然有点尷尬"谢谢?" 听见纪有棠的道谢,浅浅粉色悄然浮上姜楠的耳际,好在长发遮住了这个秘密,她最终只是点点头充作回应。 而站在窗边的令狐逐暮对偷听的三人无话可说,捏了捏鼻樑道 "我要活口,其他随便。" 接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的手…留着没什么用,你们看着办吧。" 令狐逐暮状似无意的扫过纪有棠被刺青的手,没再多言的背过身去看向窗外。 贺千星已经不在原先的窗沿边,姜祈和姜楠点点头便离开了会议室。 姜祈边走还雀跃的欢呼了几声,自从觉醒后她变的很好战。 008-命真大 会议室的门这次没有被好好的关上,走廊的灯光让纪有棠能够看清楚令狐逐暮的背影。 她很瘦,肩膀却很宽,她有一米七七的身高,体态很端正。 曾经是家族集团的继任者,是企业的董事,是公司的总裁。 是她的姐姐。 令狐逐暮靠在窗边转过身来看着纪有棠。 她的桃花眼眸里有很多情绪,纪有棠没有机会看清,听见她极为惑人的嗓音说"还记得我在你去年生日说过的话吗?" 纪有棠今年十九,去年生日她才刚成年。 令狐逐暮向来看重特别日子,特别是她的生日,而成年那次生日尤其夸张。 她当然记得那段近乎告白的内容。 正要回应时对上那对侵略性十足的眼眸,纪有棠违心的说"你有说什么吗?" 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令狐逐暮"只记得你送了很多花俏的东西。" 诸如房子、车子与年轻女孩会喜欢的名牌服装饰品等等,纪有棠对这些一直不感兴趣。 纪有棠晃了晃悬空的小腿,双手撑着一跳一踩落地。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她转过身试图躲过令狐逐暮的视线。 "我只是想提醒你。"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急促的靠近,几步的距离她就又被令狐逐暮抓回怀里。 这回她们靠的实在很近,近到说话的时候纪有棠都感觉到她火烫的嘴唇紧紧贴着自己耳朵── "会不会,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选择题。" 纪有棠呼吸一窒,莫名就听懂她的意思。 ──你会原谅我吗? ──会不会,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选择题。 心跳乱了好几拍,她甚至忘了偏头躲开令狐逐暮越加过分的亲密。 耳侧是她逐渐加重的气息,洒在耳后根一路到颈部,又热又烫。 窗外传来卡车轮胎压过地面后急煞的刺耳声,令狐逐暮的嘴里还含着纪有棠小巧软嫩的耳垂,她很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令狐逐暮用力地吸了吸才松嘴,很清楚能看见她的耳垂浮起淡淡淤红。 "乖乖的,在这等我。" 纪有棠目送她离开,回过神便气急败坏的企图用肩膀磨掉被弄得发烫的耳垂,气恼的看着半掩的门小声骂道 "流氓!" * ** 入夜后的傍晚自末日来临后变的漆黑,商办大楼的铁门紧闭,丝毫不受避难所外的动静影响。 这是生存者之间毋需多言的默契,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次遇到半路抢劫的恶徒了,这种时候出去外面凑热闹只是在给觉醒者们添乱。 军旅车在避难所外停驻,军人有序地从后车厢依次跳下,手里抱着枪枝,胸前塞满弹药,腰间掛着对讲机与小型配枪。 军靴踩踏在泥地上烙下脚印,二十人的队伍很快排列整齐,严阵以待。 其中几位士兵稀奇的看了眼感应到人类而亮起的昏黄灯色,在只剩月色提供能见度的世界里,这座避难所居然还有为路灯供电的馀力。 临时政府对待有限能源非常谨慎,非必要的浪费通常会被禁止或报废。 停在最前头的卡车上下来一人,更精緻的军服与他肩上的臂章,无不昭示着他在军队里的阶级。 "张队。"年轻的士兵俐落的行军礼后问"开始行动吗?" 军官正要张嘴左肩却被轻拍了下,他回过头要看时,他只先听见了一声招呼。 "嗨──" 随即侧脸传来剧痛,他感觉自己腾空了。 拳头带来的强大衝击力,将他远远打飞到几步开外,连着本来站在他面前的士兵都被他连累的撞到一边。 "贺姐你这一下不行啊,没有全倒。"嚣张的用词都不用猜是谁,姜祈双手插在卫衣兜里,走来的步伐很是轻快。 士兵们看着像是临时组成的新兵,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们失去冷静。 贺千星懒散的笑,很浅的梨涡掛在她的嘴角"那你来?" "好哇!"应了声,姜祈撸起袖子准备大展身手。 被撞倒的士兵显然慌了心神,他只知道这是一群觉醒者,是末世里比丧尸更危险的存在! 坐在泥地慌张地举起胸前的枪枝,手指笨拙的扣了几下都没能扣到保险,被称作张队的男人见势头不妙正要阻止他。 保险拨片扣下的声响再到摁下板机的过程只在呼息之间── 张队趴伏在地,眼睁睁看着吐出的气息化成缕缕白雾再结成雪花。 他抬眼向天空望去,瞳孔倒映着成块的冰霜放慢动作如雨洒下的景象。 他声嘶力竭地大吼"开枪!" 霎时砲火四起,枪林弹雨。 第一颗子弹根本没有瞄准而错失了准度,剩馀的硝烟在觉醒者的镇压下并没有太多施展拳脚的机会。 火焰与凌霜的交融像是刀光剑影,别说断手断脚,一队二十人的军队在姜祈的肆无忌惮下化成灰烬,尸骨混着血腥在空气里游荡。 少女仔细撢去卫衣沾上的碎屑,正想嫌弃怎么人这么少时,突然她感觉姜楠在喊她,抬头四处张望。 一旁倒地不起的军官,胸口插着冰锥子,嘴角吐满血液却仍坚持举起配枪对着她连开数枪。 回过头姜祈看见姜楠惊慌失措的表情,恍惚间听见了枪声。 "躲开…"姜楠边喊着边朝她赶来,边跑着边抬起手,她踩过的地面沿途直衝着姜祈的位置凝结成霜"快躲开!" 不远处的贺千星正手持短刀,严格执行着令狐逐暮下的命令,她注意到了突发情况,她甩开手中未尽事宜,身影变得模糊,最多只能看清她晃到了姜祈身前。 飞行的子弹在贺千星眼里像是静止画面。 她一把抓过差点打在姜祈身上的弹药,摆出了棒球投手的架式,朝着军官徒手加速甩去。 乍看荒谬的举止,偏偏那些子弹用着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回,毫秒之际便将男人扫射成蜂窝。 空气一下变的很安静。 没缓过几秒的劲,姜祈一副我命真大的样子,拍拍自己几乎能忽略不计的胸部道"好险…" 莫名觉得脚下有点滑,正想踩几下稳住身形,突然打滑她往后一摔,屁股跌坐在泥地上,正要哀号的她望向地面一愣。 以姜祈为中心点向外直径30米宽的土地都冻成了霜地。 姜楠沉默的走向那个自摔的傢伙,靠近后伸出手恶狠狠的朝她脸上乱捏。 正想阻止她的姜祈看见了她眼底的心有馀悸,当即像做错事的小孩放任她动作,只知道朝着她傻笑。 -----文后有话说----- 是的,今天依旧没有Do...不知道更多的珠珠会不会让进度飞快呢?(被珠油蒙了心) 开玩笑的,其实有人收藏我就很满足了啦!(超贪) 新文非常感谢乡亲们抽空一阅,我会继续加油涩起来的(握拳) 009-打主意 商办大楼的后方紧急通道被悄悄打开,木棍撬开铁捲门后,鬼祟的双眼往外头张望,目光陡然定住。 "庄叔,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呢?" 男人先是看见了那双属于令狐逐暮的高筒靴,鞋带太长而前后缠绕两次再朝前打了个蝴蝶结,鞋头残有乾透的深红褐色血跡。 视线往上是修长的腿,牛仔裤的裤腿随意塞进高筒靴里,淡灰色长袖薄衫也将衣襬稍稍扎进裤腰,袖口被她简单的上拉到手肘附近,领口最上端的釦子放着没有扣上。 令狐逐暮的五官与纪有棠的精緻不同,上扬的眉、似桃花的眼,挺俏的鼻与带笑的唇。 长年高位使她随时都带着领导的气场,而那头随兴盘起、不做打理的浅色捲发为她的气质添了少许恣意和浪漫。 她的询问,就像一纸辞退通知函。 "所…所长?这么晚了…您怎么、"庄远试图稳住声线,却止不住打颤的双腿,此刻的他多渴望令狐逐暮只是刚好路过。 令狐逐暮浅浅一笑,桃花眼眸弯起愉悦的弧度"嗯?" 语尾向上扬起,轻易牵动庄远提心吊胆的情绪。 "我在等你。" 短短数十秒,庄远已经满身冷汗,自从跟上了令狐逐暮的队伍他就一直在打探,却终究没挖出令狐逐暮的秘密。 庄远或是避难所的其他人都没见过令狐逐暮动手,一直是贺千星与姜家姐妹代劳。 都说她是觉醒者,可她真的是吗?庄远此刻心存侥倖。 万一她不是呢? "噗哧──"忍俊不禁的轻笑传来,随即他听见令狐逐暮戏謔且十分讥讽的问话"想什么呢?" 人都还没动手,庄远已经被猜疑与惊惧吓得汗流浹背,终于他打算赌一把,赌令狐逐暮一直以来都在虚张声势。 抄起原先拿来撬门的木棍朝令狐逐暮挥去。 眼看令狐逐暮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站在那一动不动,庄远狂喜的笑出声"老子就知道你这婊、" 木棍应声落地,在不平稳的地面滚了两圈。 瞪的铜铃般大的眼渗着血丝,男人双膝下跪后任由泥地的溼泞脏了裤子,他双手止不停颤抖的抓向自己的脖颈处,张着嘴只能发出咿咿痾痾的声音,好似无法呼吸一样。 眼角参杂血水,从眼眶滑落脸颊后低落在地上溅开"你…你…" 你是觉醒者吗?庄远没能问出这句话,翻起白眼便倒地断了气。 他付出了企图与觉醒者博弈的筹码。 桃花眼底对庄远的死没有太多情绪,只看了几眼就别开,令狐逐暮在原地站着等了一会儿对空气说话"所以?你是来和他接头的吗?" 百无聊赖地又等了一会儿,令狐逐暮叹了口气"气息这么重,想跑?" 剧烈的呛咳声从她身后传来。 来人带着讨好且諂媚的语气从暗处走出"哎呀!令狐所长好久不见!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 有别于那种刻意夹起的嗓音,是甜又暖的声音,令狐逐暮似乎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又是疲惫的掐了掐眉心。 高高绑起的马尾与清新淡雅的相貌,声音的主人浑身上下透着邻家大姐姐的气质,嘴里却没一句真话"我跟那位先生可一点不熟!就是被派来问候问候您的──" "问候?"令狐逐暮打住了她的话头问"怎么问?" "这么问?"她看着不远处的尸骨未寒"还是对我妹妹那样问?" "临时政府技穷了是吗──" 突然平地颳起了大风,不速之客此刻如死前的庄远一般冷汗直流,她听见令狐逐暮一下子掉进深渊的质问"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 010-兩個月 纪有棠一直等到了深夜,趴在会议室桌边睡着了,令狐逐暮才与贺千星、姜楠、姜祈一同回来。 "你们先去休息吧。" 令狐逐暮回来的一路都很安静,也没心情理会姜祈的胡说八道。 三人没有理会她。 贺千星背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姜楠拿下脸上的眼镜擦拭,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姜祈更狠一点,直接原地盘腿坐下,大有一副"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她们不是令狐逐暮的下属,更不是朋友,而是出生入死过的战友。 临时政府派来了那么可有可无的队伍,明晃晃的出现在避难所大门前,一群新兵的样子显然没有受过职前训练。 多拙劣的声东击西。 先赶到紧急通道口的是贺千星,恰好闯入令狐逐暮与陌生女人的对话。 自然也听见了令狐逐暮对外人做出的承诺。 ──"给我两个月。" 贺千星与姜家姐妹在会议室外的走道边各据一处的待着。 "所以两个月是什么意思?"贺千星坚毅的目光看向站在门边的女人问道。 姜楠擦拭着镜片的手一顿,而盘腿坐在地上的姜祈则是用手掌撑着下巴看向别处,注意力却全都在对话里。 令狐逐暮叹气,似乎并没有隐瞒到底的打算。 "这里本来就撑不久。" "丧尸会往人多的地方成群,早晚得走。" 贺千星似乎受不了她听着就很无力的解释,烦躁的将发丝从额前向后拨,浅金色的短碎发轻晃了一会,又有几根发丝落回在她的额际"所以呢?你打算带我们搬去哪?" 令狐逐暮没有马上作答。 姜祈接着问"军区?" "还是临海区?听说丧尸不会游泳。" 金框眼镜又掛回脸上,姜楠抬头看了眼亮着的灯管"你的打算里有我们吗?" 贺千星目光如炬的紧盯她的反应,姜祈不同以往的只是垂下眼眸,安静的等待答案。 走道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尷尬。 令狐逐暮无奈地转过身来面对她们"想什么呢?" "怎么可能没有?" 几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随即听她转了个弯说"不过这所长的位置我不感兴趣。" "送避难所的民眾到军区后,我有事得去一趟都城。" "你们要…" 啪!一声,姜祈一掌拍在自己膝盖上,很俐落地站起来"什么时候出发?" 令狐逐暮顿然失笑"剩的明日再议吧,倒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 * ** 纪有棠是被颈间灼热的气息给喊醒的。 昨日她属实耗了太多精神,再见到令狐逐暮使她潜意识解放了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无聊的在会议室里发着呆等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睁眼入目的是朦胧的日光,浅色的窗帘掩了大半光线,床头柜上摆着一把短刀和一杯白开水。 眨了眨湿润而惺忪的眼眸,还没回神的纪有棠感觉腰间有点痒痒的。 温热的指尖与掌心在腰腹处来回揉捏,时轻时重,不一会竟意犹未尽地从衣襬处鑽进,肌肤相亲的触感是容易上癮的滋味。 至少对令狐逐暮来说是这样的。 她用鼻尖蹭蹭纪有棠泛红的耳际"醒了?" 两人侧躺在床上,令狐逐暮一手让纪有棠压在了脑袋下,一手在被单下作怪,她们一前一后,把人困在怀里的女人低眉浅笑,刚醒的女孩又羞又恼。 "知道还问?手拿出来。"纪有棠试图保持冷静。 回应她的是解开胸罩排扣的声音与越发烫人的气息。 令狐逐暮的手很大,要包裹住她胸前大小刚好的乳房简直是易如反掌,随着体温攀升,纪有棠的乳尖被搓揉的立挺起来,女人甚至玩味的掐着轻扯了几下。 正当纪有棠要推开时,突然像感知到了什么而浑身一僵。 "等、你等会…"她出言阻止,令狐逐暮的大长腿却往她双腿间挤进来。 "再一下…"听她忘情的语调,纪有棠已经彻底失去冷静。 所以背后硬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011-勾引 末日崛起后,像是为了适应末日,部分人类在觉醒的过程获得了异于常人的能力。 相对应的,觉醒者的身体在变异影响下產生了变化。 令狐逐暮身下之物并不是天生的。 开始她也感到羞耻,并在偶然间发现不是只有她,也就渐渐接纳了这个多馀的东西。 后来她意识到每次使用异能后总会有很大的需求,像填不满的黑洞。 她无意惊吓纪有棠,而是有些东西并不由她掌控。 纪有棠打了个激灵,趁令狐逐暮反应变更大之前躲开她意图犯案的手,逃出她的怀抱,把自己给滚下了床。 可惜棉被因为她的大动作而意外掀开半边,过于刚好的露出令狐逐暮难以言说的地方。 在纪有棠眼中,那能称作庞然巨物。 女人身下的肉物鼓胀而硬挺,被衣物束缚着撑出很清晰的形状,似乎再狠一点,纪有棠不怀疑那玩意能撑坏裤头。 纵使令狐逐暮对纪有棠的情愫由来已久,可她们最踰矩的行为也仅止于亲吻抚摸,再过分的就没有了。 实际上因为太过害羞的关係,纪有棠甚至没有自己试过。 毕竟都已经上了大学,健康教育课里该有的知识纪有棠还是有的,只是了解程度非常有限。 此刻的她一边在尝试理解令狐逐暮居然长着不得了的工具,一边思索着这么大的东西她究竟是怎么藏到现在的? 惊疑不定之下,她很荒谬的问出口"这…这是什么?" 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就你好奇心重!心里边骂着自己,开口后的纪有棠后悔到只想找个地洞鑽进去。 "……"令狐逐暮眼看她跌坐在床下,红透的面庞、瞪大的眸子与目不转睛的视线。 女人缓缓从床上起身,双腿落地,她改坐在床边,桃花般的眼眸此刻多情且迷人,暗沉沉的瞳孔锁死一切会吓坏姑娘的隐密。 她在纪有棠面前缓缓打开双腿,勃发到极致的性器在裤头里一跳一跳的,看上去无比精神。 纪有棠眼睁睁的看着她极具勾引的动作,身下莫名漫起热意。 令狐逐暮琢磨着她的情绪,没有看见排斥与嫌恶,随即鬼使神差的问"要摸摸看吗?" 放慢动作的将手伸向裤档口,牛仔裤的拉鍊材质很不错,一拉一滑的过于顺手,紧接着她解开了裤腰上唯一的钮扣。 挺立的巨物早就不受控,束缚解开后便迫不及待的向外撑,令狐逐暮不过往下稍稍轻扯底裤边缘,那玩意便意气风发的弹了出来。 这算是纪有棠此生初见,就连色情片她都没有勇气偷看。 入目的是粗长且壮硕的肉物,一看就很扎实且有份量,憋极的顶端都泛着淡紫,并从前端流出不少透明黏稠液体,棒身处处有突起的筋,它朝天花板翘着,一副热腾腾的样子。 饶是身下之物如此兴奋,令狐逐暮此刻仍保有清晰的理智,她眼底的恐惧与不安躲的很深,不敢让纪有棠发现。 儘管她在如今的世界里脱颖而出成为了觉醒者,令狐逐暮始终认为自己不被上天眷顾。 无论是身分、是性别,又或是现在的她的身体。 她最期盼的,从来与她拥有的背道而驰。 她不待见的,却往往与现实莫名的一致。 每晚在她梦里上演的,是纪有棠扮演着上千万种终究不肯接受她的角色,一次又一次选择了别的去向。 强迫纪有棠从来不是她想要的方式,而现在她从纪有棠的眼里看见了机会。 诱惑与强迫是有距离的,对吗?她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 令狐逐暮把所有的不怀好意都藏起,语气像是在说,只要纪有棠想,她不介意牺牲自己以满足她的求知慾。 然而她也太清楚,若纪有棠此时此刻选择了拒绝,兴许她会直直坠入谷底。 距离万劫不復,只差纪有棠的一句婉拒。 ----文后发牢骚---- 狐狸姐姐你是不是不行r 大家快来跟我一起鄙视她!(起鬨) 未看先猜,有奖徵答── 下一章会不会是肉池肉林呢? 012-早洩 摸摸看?摸什么?怎么摸?从哪摸? 纪有棠的小脑瓜里闪过诸多疑问,唯独忽略了"不摸"的选项。 成人间的性事,对于正值青春的纪有棠来说具有过份的吸引力。 初中或高中,身边总会有几个非常早熟的同窗,在课堂间传递的纸条里、或在悄悄的交头接耳中,散播着青涩可爱的情竇初开与懵懂时的意乱情迷。 她被令狐逐暮保护的太好,没有太多机会接触这些。 却无法阻止她也曾经幻想过那些难以啟齿的秘密,只是缺乏实践的勇气,而这份幻想在此刻攀上了巔峰。 摸与不摸,纪有棠更多的是专注在考量"摸"这个字,往日的羞涩早就被眼前的新世界给甩到不知去向。 说是初次见闻其实并不准确,毕竟她亲自用嘴为人处刑过,不过眼前景色让之前的印象变得可以忽略不计。 无论是粗度、长度还是别的什么,都根本不在一个等级,没有可比性。 她在地上慢慢坐直,手心往身前一撑,杵在那儿好似忘了眼前是人体的最隐私。 像小男孩第一次看小黄片那样死死盯着,唯一的差别是男孩看着会在身下搭起帐棚── 她是不自知的在底下湿了一小块。 蠢蠢欲动的摩娑着手指,却因为没有吃过猪肉、更没见过猪走路而无从下手。 令狐逐暮看着她,心底不由松了口气。 被临时政府控制半个多月,也想过军中有谁手脚不乾净而伤害她的可能。 瞧这反应,单独监管与暴力恐吓以外,应是没有更多了。 令狐逐暮分心的细算着那些人的性命,要去留的有几个,对纪有棠来说才算公平。 她突然听见软软的声音在问"怎…怎么摸?" 心脏瞬间像是被雷霆重击,性器连带着猛跳几下,前端渗出更多汁液,顺着柱身流淌滑落至根部,令狐逐暮的情绪变得晦暗不明,随意搭在床上的手朝她伸出。 "手给我。"她说。 即将失去理智的令狐逐暮决定在发疯前,先带纪有棠好好的认识一下自己。 纪有棠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从思索到伸手,只剩片刻犹豫。 当被带领着靠近禁区时,空气里瀰漫的曖昧变得过于浓郁,细嫩手心覆上巨大肉茎的瞬间,那处肉眼可见的又粗了几吋。 然而令纪有棠耳尖颤抖的,是眼前人从鼻息里洩露出难以自持的低吟。 "嗯…唔…"低哑而难耐,惑人心神。 水光在纪有棠探究的眼底流转,熟悉的悸动感又在胸腔搥打,她情不自禁的跪起身体,膝盖向前挪了挪,试图让自己更加靠近令狐逐暮。 挪动的过程,膝盖与地毯摩擦发出细碎的声音。 因为她的动作,手掌心不过就着湿润的棒身滑动稍许,令狐逐暮却像是被刺激到了敏感处"...别、嗯...别动..." 嘴上说别动,腰臀却很诚实的往前,情动的非常彻底。 令狐逐暮咬着下唇在压制,喉头上下滚动透露着渴望,对毫无经验的女孩来说,她呈现的每一幕都算是引诱。 纪有棠有种出窍的错觉,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她好舒服,她超喜欢。 乱七八糟的想法搅乱纪有棠的理智,心底只剩下没有意义的自问自答。 取悦她?取悦她。 她突然无师自通了令女人发狂的把戏。 手掌包裹住整根肉茎,上下几回后越加滑手,夸张的粗度使纪有棠不得不用上双手,她一边好奇触碰顶端与端缘处,一边仔细照顾到颤抖不止的棒身。 令狐逐暮将头压低,想将脸色藏住,气息错乱的根本管不住发麻的唇齿,稍稍张口就是断断续续的哼声。 事实上即便她的手法再笨拙,令狐逐暮也只会感觉很舒服。 因为那个人是纪有棠。 所以她像个未经人事、敏感过头的青少年,在纪有棠的见证下,展示了什么叫早洩。 浓稠的液体喷射出来时,纪有棠被吓到手当即就松开,整个人往后退了又退。 "???"纪有棠极度吃惊的看向浑身还在发颤的令狐逐暮。 这、这么快?她的技术…居然这么好吗?! ----文后我又来啦---- 骚瑞...没有什么肉林。 要怪只能怪小棠技术太好?(不是) 今天周五!周末愉快!有珠珠的话有个人就会超级愉快欧!(疯狂暗示) 013-少年兵 令狐逐暮与纪有棠度过了相当尷尬的早晨。 因为时间尚早,她很快把自己收拾好后让纪有棠再休息一会便出了门。 商办楼大门已经敞开,走近能听见里头的热闹,人们忙上忙下的,见了令狐逐暮会放下手里的事情与她打个招呼,而她也会一一点头以示回应。 令狐逐暮进了办公室,就见三人已经在这等候。 贺千星靠在窗边随意翻阅着杂志,姜楠坐姿乖巧的在沙发上捧着书读,而姜祈则是没大没小的坐在令狐逐暮的办公桌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上的东西。 "留的活口呢?"令狐逐暮显然并不在意她坐在哪,关上门后走向沙发前的茶几边问道。 姜祈跳下桌子,哼着轻快的音调走到老闆椅旁边抓住椅背一转。 坐在那的是一名士兵。 穿着凌乱不堪的军装,处处沾着血跡与泥沙,双臂处空荡荡的,隐约还在渗血,配上苍白的脸色,显然是受了重伤。 几人对此无动于衷,姜祈靠在高高的椅背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令狐逐暮拿着水杯走来。 掛在内衫的军牌被掏出来时,士兵惊恐的睁大双眼,浑身都害怕的发抖,紧绷的精神似乎来到了临界点,张口就是求饶"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吧…我们只是听从指示而已…" "李立山。"令狐逐暮没有回应,只是照着军牌念出姓名与军阶"二等兵。" 随即松手,任由牌子掉回士兵的胸口。 "入伍多久了?"边问着,令狐逐暮喝了口水。 她的语气像在间话家常,嘴角掛着浅浅的笑意,让人有种她很温和、好相处的错觉。 "两、两周。" 士兵看上去很年轻,看上去就跟姜祈差不多大,儘管令狐逐暮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眼前的人十有八九是用作充数的新兵,还是被他入伍的时间给无语了一下。 贺千星从窗边走到姜楠旁边坐下,伸手要去倒水喝,她看了眼捧着书在读的姜楠,先是倒了一杯举到她面前"喝水。" 姜楠接过说了声谢谢,贺千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关注着审问现场。 "老家在哪?"令狐逐暮开始了一串身家调查似的提问。 "…黄山城。" "高中生?" "高三。" "父母呢?" 少年兵陷入了沉默,令狐逐暮看他表情也能猜到大概,便不再继续深究,话头一转"你们是北区军营派过来的吧?" "那边情况怎么样?" 临时政府作为前政府的替代品,在政府失能、接连几个重点直辖市沦陷之后迅速崛起,离常夏紧急避难所最近的营区,就在襄来城北区。 在缺乏网路与现代电子產品的末世里,想要掌握任何资讯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临时政府北区营地的具体地点令狐逐暮是不知道的,就如同他们也不清楚常夏紧急避难所的具体位置一样。 如果没有纪有棠的协助,临时政府估计还得再和她们耗上好一阵子。 014-好心 令狐逐暮想着,既然能把纪有棠送到距离那么近的超市,想来庄远已经送了不少消息出去。 "挺好的…物资充、充足,人很多…"少年兵的回答多少带点犹豫,姜祈马上就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过他的后脑勺。 "臭小子还敢说谎啊?" 令狐逐暮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行了,你去旁边坐。" "不去。"姜祈头一撇,又坐回办公桌上"就坐这。" 说完她还把脚跨在少年兵坐着的椅子手把上,继续吓唬他"再说谎,我就把你剩的两条腿给芭比Q了!" 于是已经被断手的士兵被吓的乾脆掉起了眼泪,大概是因为令狐逐暮的样子过于温柔,击溃了男孩的心理防线,导致他开始边哭边说起自己的伤心往事"没说谎…我也才刚去不久…呜呜呜……" "我跟朋友从疫情开始就躲在常夏区的丹青小学里,出去找食物的时候遇到一女的,我们好心带她回学校避难,谁知道她居然把我好兄弟给弄伤!" "还跑去把学校体育馆的门给打开…"说到这,男生又气又委屈"里面关的丧尸通通跑出来,我们就开始跑啊!" "还没跑出学校,校门口就开来好多台坦克车,把那个女的给抓了,顺便把我们也抓了…" "在北区先是被关了两天小黑屋,然后又各种审问拷打!" "最后有个长官说入伍就有饭吃,他们真的饿了我很久…" 一连串听上去像是胡言乱语的抱怨与哭诉,却让现场另外四人陷入了沉默。 令狐逐暮的嘴角依旧是浅浅的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有个女生被一群高中生带回小学避难,并将高中生给弄伤,最后被北区军人带走。 情节非常离谱,离谱到如果不是昨天才听纪有棠描述过,她大概半个字都不会相信。 令狐逐暮抓着水杯的手克制着握力,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情。 突然她将水杯向前扔去,茶水先是撒了李立山一身,顺带着杯子刚好砸在他额头上,最后掉落在地。 圆弧形的水杯在地上滚了两圈,本来还在哭的人一下就不敢哭了。 他看见那个很温柔的女人蹲下身,轻声地问"你被弄伤的朋友,叫什么?" 被水杯砸了一下有点愣神,基于女人的行为与表情展现出来的反差让他不敢有遮掩"孙宇修。" 李立山看见令狐逐暮一瞬间露出满意的笑容,那抹笑在他看来有股说不上来的渗人。 "你说你们把人带回学校,只是好心?" 此话一出,李立山试图掩埋的秘密突然就无所遁形,他看着女人的表情就觉得对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颤抖着双唇想为自己的恶行开脱"不…不是我的主意…" "是孙宇修!那个废物自从觉醒之后就很嚣张!" "是他看上了那个女的,说要带回去当玩具的!都是他出的餿主意!我有阻止过、啊!" 令狐逐暮拿起掉在地上的水杯往李立山脸上甩去。 几颗碎牙从李立山口中掉出,血溅到墙上、地上与令狐逐暮的靴子边上,他看着女人又再次站起身来。 水杯再一次挥下。 殴打的声响在办公室里回盪,这里隔音很好,声音传不到外面。 李立山已经被打得近乎昏厥,晕死过去之前他又听见女人的问话"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挨揍的原因他实际上是不清楚的,只觉得他的运气很背,感觉自己估计会死在这里,所以张口又是委屈极了的怒吼"谁知道你们这群疯子在想什么?!" "北区要弄死你们也不是没原因!" "觉醒者就他妈比外面那群丧尸都该死!仗势欺人!" 事已至此,令狐逐暮也不打算从这人身上打探别的什么消息了。 "哦──这样啊?"姜祈跨在椅子手把上的腿动了动"那像你们这种…" "随便把人捡回去玩的,你们都怎么称呼呀?" 令狐逐暮任由姜祈说着,缓缓将水杯放回桌上,她走进办公室里的小厕所把手洗乾净后才擦着手走出来。 令狐逐暮最后在李立山崩溃的状态面前为他解答"你们带走的女孩──" "是我妹妹。" 绝望来得很迅速,本来还觉得自己无辜得很理直气壮的李立山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甚至怀疑的问"妹…妹妹?" "依你的说法,你的朋友们都还健在,对吗?" "包括受伤的那位。" 李立山点点头,眼睁睁看着令狐逐暮走过来后拿过桌上的钢笔往他嘴里一塞"把他们的名字还有北区营地的具体位置写下来,我留你一条命。" 语毕,她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能写字的废纸,看见茶几上有纸,还不待招呼,就见姜楠放下书本,很主动的拿了几张走过来。 纸张放在桌案上,被姜楠碰过的纸张边角已经冻成冰块状。 本来想着带着居民去更近的临海驻扎营区后就要直奔都城的,现在…她在北区有了更紧要的事要做,令狐逐暮点了点桌上的纸"写吧。" "写晚了,我可能会改变主意。" 李立山这次很清晰的看懂了令狐逐暮的情绪,求生欲驱使下,他不熟练的用嘴一笔一画写下每个犯人的名字,以及他们目前的所在位置。 015-希望 纪有棠一个人在警局晃了几圈后,很快时间到了午时,在走廊逛着,听见外头的骚乱。 随便进了一间房间就跑到窗边望去,只见居民纷纷放下手上的工作,大包小包的抓紧收拾着,还有些人跟在令狐逐暮附近,不知道在争取什么。 另一头,她看见贺千星抓着个人往避难所外扔出去,被扔到户外的人一步三回头,看起来很崩溃的样子,纪有棠隐约觉得那个人有点熟悉,但一时间又认不出来。 突然身后传来敲门声。 纪有棠转过身看去,贺千星椅在房门边,浅金色的碎发有点乱翘被她随便的往后梳理了几下,她没什么表情的盯着窗边的少女,上下游荡的视线带着打量,似乎在思索着这个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里。 纪有棠还没习惯她的异能,刚刚还在避难所大门口的人一下子就出现在身后…吓死人了。 "贺千星。"她突然开口自我介绍。 "?"纪有棠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 贺千星走进房内,从衣柜里拿出行李袋随便装几件衣服就算了事,拉鍊拉上就要离开,到了门口发现有人没跟上又转过去"继妹,走了。" "……"得,现在所有人都喜欢这么喊她。 "我叫纪有棠。" 贺千星有一副混血的面孔,眼睛是透光的浅琥珀色,当她在看着谁的时候总会有种被盯上的错觉,她点点头说"纪有棠,走了。" 意外的好说话让纪有棠一愣,没想太多就跟着她走了。 * ** 两个月内把居民安顿好,前往北区后再转往都城,令狐逐暮决定今天就出发。 "所长…您再考虑考虑,这里、" "我说了,不想走的不强迫。"令狐逐暮指挥着将避难所铁栅门完全拉开,另一头商办楼地下车库开上来四五辆卡车"物资留一半给你们,警局里的武器与火药也随你们处置。" 说着她将钥匙丢给一路劝她留下的男人手中。 "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男人的嘴脸在大开的铁栅门面前逐渐狰狞"外面那么多怪物,把我们留在这不是等着送死吗?" "让让──让让啊!"不顾男人争执,姜祈扛着五桶汽油撞过男人的右肩"不留下就走啊?话还忒多!" 纤细的身板搬着几十公斤重的汽油桶,边扛还边懟人,一副超级轻松的样子。 觉醒者也分等级,令狐逐暮的队伍算得上数一数二,他们跟了令狐逐暮一路,品嚐过不用亲自面对丧尸的生活,当然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担惊受怕的现实里。 "送我们过去之后你们还得离开不是吗!而且临海区能保证比这安全吗?!路上会遇到什么也没人知道啊!" "这里好好的不待,为什么偏要带大伙去送死?" 令狐逐暮终于停下脚步。 刚好纪有棠也被贺千星带出警局,看见了避难所大门口的吵嚷。 "看来你们对我有不小的误会…"令狐逐暮叹了口气道"也好…我帮你们捋捋吧。" "觉醒之前姜楠跟姜祈是怎么被欺负的,都忘了吧?那时除了我跟千星,还有谁挺身而出了?" "千星重伤的时候,自愿出力帮忙的又有几个?" "没有人有义务保证谁的安全,如同我不会责怪当初你们没有出手相助,觉醒不觉醒,都不是你现在理所当然的筹码。" "想留下的这有够撑三个月的物资,想走的临海区会是一个希望。" "是去是留自己想清楚,我们两个小时后出发。" 016-已讀亂回 她很清楚失去觉醒者庇护的避难所将要直面的危险。 临海区有军队驻扎,送居民过去算是令狐逐暮最后的善意,她不可能为了这些人永远留守在一个地方,纪有棠才是她的最优先。 最后四台卡车从午后出发一路到接近傍晚,这一行包含令狐逐暮几人在内总共是三十二人,原先只有十几人,因为令狐逐暮在广场的那段话,又增加了许多鼓起勇气踏出那一步的人。 他们都只是普通人,凭他们想守住那座范围属实过大的避难所根本是天方夜谭,如果不是贺千星每日巡视,姜楠与姜祈定期清剿,他们撑不到现在,说是认清现实也好,他们只是被令狐逐暮点醒了,跟着冒险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多做点打算。 出了靠近市区的避难所后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程,为了避开市区或人口密集地,她们选择绕点远路,来到郊外到处都是树林的路段,趁着天全黑前眾人分工架起简易帐棚,令狐逐暮出行后变的大方许多,今晚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完整的鮪鱼罐头。 姜祈吃东西向来都是狼吞虎嚥,三两下就把罐头吃光,然后又鬼鬼祟祟的去偷吃姜楠的,姜楠在卡车后座把地图摊开,仔细的在上面做着记号,留意到姜祈的小动作也没理她。 同样挤在后座的还有纪有棠,她观察着俩人的互动,又看了眼车外令狐逐暮跟贺千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最后目光停在姜楠手中的地图上。 姜祈没偷吃太多,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坐不住,说了声"我撇个尿!"就下车了。 车内沉默不久,纪有棠间着无聊就开口"你在画什么?" 笔头一顿,姜楠显然没想到她会跟自己搭话,镜片下的眼睫颤了下"记号…" "…?"纪有棠似乎不信邪,再问一次"做什么用的记号?" "用、用来看的…" "……?"这什么已读乱回?故意的?纪有棠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楠,大概没想到姜楠看着正经,居然这么幼稚。 她不知道,姜楠心慌的时候就会这样,用姜祈的话来说,她就是闷骚。 "…你不想说就算了,倒也不用这样。"纪有棠决定还是不打扰她了。 姜楠心底一慌,握着笔头的手开始往外窜出丝丝寒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开始小声的为自己辩解"想说的…是刚才还没想好。" "我知道了,你冷静点!" 才回过神,姜楠发现手里的笔已经完全冻成冰块,她坐着的椅垫也覆盖了一层薄冰。 车内又陷入沉默,居然错失了搭话的好时机,姜楠委屈极了。 纪有棠没有谈过恋爱,但被告白的经验非常丰富,让她很熟悉这种感觉,不由又多看了姜楠两眼,一下就猜出大概"你原先认识我?" 姜楠不敢再乱开口,只是点点头。 纪有棠皱起眉头,想来想去也没有关于姜楠的印象"我们在哪见过吗?" "学校…厕所。" "……"纪有棠一晚上被堵死三次,她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忘了怎么与人沟通,然后她听见姜楠又默默地说着。 "你给我递过卫生巾。" 她这么一说,纪有棠就有印象了。 ----文后我来啦---- 写车上那段时,脑子就浮现万一这时有只丧尸趴在车窗边哈气...(捂脸) 017-覺醒者 毕竟给人厕所送温暖的机会不大,不过那时姜楠人在门内…她在门下的缝递进去的吧? 怎么就这样了?感情不至于这么不讲道理吧…然而纪有棠看了眼姜楠,她泛红的脸颊又不像在作假。 为了一片卫生巾…这姑娘也真够好骗了。 纪有棠遗忘的是,她们其实是一起进厕所的,所以姜楠知道外面的人是纪有棠,她那时内裤一脱就很绝望,谁知道她都没开口,纪有棠就很明事理的把东西塞过来了,除了卫生巾,还有一件本来被纪有棠穿在身上的薄外套。 她还记得纪有棠那时候说的话。 ──"同学你裤子沾到了,遮一下吧。" 纪有棠的长相本来就是她的菜,又在厕所给她帅那么一下,少女心很快就沦陷。 突然车外有一妇女惊恐的逃出帐篷,边尖叫着吶喊"有人被咬了!" 紧追在她身后一只刚变异的丧尸腾空跳起往人身上扑去,血盆大口猛的朝人脸上撕咬,鲜血四处喷溅不止,人们开始四处逃窜。 纪有棠还没反应过来,听见车窗有东西拍打的声响,她转过头去── 那是一副残破的面孔,血肉模糊的惨状透露了她生前的遭遇,皮肉乾瘪凹陷,肤色苍白发青,白茫茫又带点绿黄的眼白永远失去了焦距,嘴里好似还咀嚼着没吞食入腹的碎肉块,整张烂脸紧紧贴在车窗边上,不时对着窗户咯咯地发出破碎声响,疯狂地拍打车窗… 纪有棠倒抽一口气,被吓的恶寒顿起、脊背发凉,反胃感直衝喉头,但她不敢大声尖叫,怕引来更多丧尸,只得迅速避开视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就在此时,凉凉的掌心覆上她的双眼,遮住了所有恐怖"不要看。" 外面那头丧尸不死心,拍打不成,乾脆爬上车顶寻找破口,整台车身摇晃不止,只见姜楠很淡定的将手向头顶伸去。 整台车一下子变成冰库,顺带还有个丧尸冻在车顶作为装饰,而车外突如其来的骚乱很快被平息,倖存者们一团一团的围坐着不敢回自己的帐篷里,似乎还在缓神。 贺千星正拿着短刀为变异的怪物做善后,脑袋是支撑它们成为行尸的器官,尸首分家是最快也最安全的方式。 姜祈这会才咋咋呼呼的提着裤子跑回来,脸上红扑扑的,而还在车上的纪有棠与姜楠,现在的状况就有点尷尬了。 姜楠的状态有点异常。 "你怎么了?"纪有棠见她整个人绷着发抖,怎么说人家才刚救过她…还帮忙捂住眼睛,即便心理还被刚才的景象给吓的魂不守舍,她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下。 "没…没事。" 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纪有棠歪头想看她脸色"你…也被吓着了吧?"边说着靠过去帮她把散在脸颊边的碎发给勾到耳后。 指尖与耳际触碰的瞬间,两个人当即弹开。 姜楠用手盖住自己的耳朵,纪有棠紧握着拳头,互相惊疑不定的看着彼此。 这时令狐逐暮刚好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就听见姜楠恍惚的问话"你…你是觉醒者吗?" 018-耗盡 被她一问,纪有棠有些莫名其妙,但刚才的感觉…确实不太正常。 "不是…"吧? 纪有棠此刻多少也有些自我怀疑。 那是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像是浑身的力气透过触碰迫不及待的衝出体内,毫无保留的朝另一个人送去。 "你们在说什么?"令狐逐暮将车门打开,从身后搂住纪有棠并将她捞出车外,开始里里外外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突然被人从身后抓出车外摸来摸去,纪有棠自己都还没搞清楚身体的异样,于是接二连叁的… 令狐逐暮碰到她后便不意外的僵在原地,与姜楠不同,她没有马上放开纪有棠,反而手还停在她的颈部,甚至有点仔细品味的意思。 纪有棠这边可是一点也不想被品味,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极其不适,当即甩开令狐逐暮的手"别碰我…" 被甩开的过程,令狐逐暮注意到纪有棠胳膊上本该佈满瘀青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復原,甚至连那道令她耿耿于怀的刺青也变淡许多。 眼眸一转,刚好看见贺千星的视线也恰好在这,她也看见了。 …怎么回事?令狐逐暮此刻没表示什么,只是对着贺千星说"去确认一下感染者怎么来的。" 贺千星稍稍一挑眉,与她对视几秒后无奈的撇开眼,语气淡淡的"好。" 翌日大早,她们收拾后继续赶路,可接下来的路程是异常的不顺利。 尸潮一波接着一波,即便特地绕远,却总会狭路相逢,令狐逐暮一行不是头一回外出了,这种现象很不正常。 丧尸通常会在人口密集处聚集成堆,随着时间推移,牠们看似漫无目的的游走,其实是在朝着有人类气息的区域靠近,郊外或农林地,人烟罕至的地方不是牠们感兴趣的方向。 四、五天下来,她们已经放弃驱车赶路,噪音太大、人也太多,对上这种异常状况,徒步是更稳妥的方式。 带着一群普通人行走末世,她们很自觉的分配,贺千星与姜祈垫后,令狐逐暮与姜楠在队伍前头,纪有棠就跟在二人中间。 纪有棠这几天连连被吓得魂不守舍,再加上徒步赶路、睡不好的关係,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差,事实上除了令狐逐暮与贺千星外,整队人马的状态都不佳,包括姜楠、姜祈。 "等会。"令狐逐暮带头喊停队伍"...前面有状况。" 姜楠朝前望去,隐约能见到叁两隻丧尸仰天张着嘴低吼,看着没什么精神,一瘸一拐的来回走着。 依据她们这几天的经验,只要看见几隻,估计不远处就会来一群。 一队人马从开始的热闹到只剩十几人,有在企图离队时感染的,更多是在遇到尸群时慌乱逃窜而丧生。 不一会,又解决了一波丧尸。 她们寻了林子里的一片空地暂时休整,大家各自找好地方坐下喘口气。 纪有棠看见姜楠脸色苍白的起身,走了一小段路,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撑着膝盖似乎站不太稳,突然乾呕起来。 原本姜祈是被安排在前面的,她的异能攻击性够强,不过控制不好,经常不知节制到很快把自己耗尽。 令狐逐暮没想到此行会有这么多意外,无奈之下只能先把姜楠与姜祈调换,但显然还是不足,异能使用过度本来就会有副作用,上吐下泻都算是轻,更别说她们在使用异能后,随之而来的性需求。 对不常使用异能的令狐逐暮来说都已经难以忍受,何况是几天下来频繁清剿尸群的姜楠与姜祈。 她们不论是在精神还是肉体上,都已经接近临界值。 姜楠咳了几下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浑身冒着冷汗,在不远处休息着的人们看着也是唉声叹气。 姜楠正想直起身,眼前晃来一瓶矿泉水,视线挪动,她看见那道已经快看不清楚的刺青。 "喝点吧,漱漱也好。"纪有棠给她递水,知道姜楠这两天状态差到连水都喝不下去,还是开口劝了下。 姜楠本想拒绝,但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又伸手去接。 手实在太抖了,使她没办法很好的避开纪有棠握着的地方,自从那天在车上不小心碰到之后,纪有棠一直有意无意的在避开与人接触,就连令狐逐暮都不给碰。 不过此刻看她虚弱,也就没有特地躲让,肌肤相触时,姜楠又感受到了那股不对劲。 对于纪有棠来说兴许是一种不适感,对姜楠来说可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反倒是非常舒服。 舒服到她脊椎一阵酥麻,舒服到她随时能起反应。 纪有棠本来是想甩开的,姜楠在镜片下泪濛濛的双眼可怜巴巴的望过来,莫名的她选择了忍耐。 二人与队伍有些距离,本来姜楠就是特地走远了吐的,从令狐逐暮的角度看过来,也只能看见姜楠的背影与纪有棠的衣角,俩姑娘并未引起她的关注,转眼就继续与贺千星讨论接下来的打算。 没人注意到此时不见踪影的姜祈,休息后就爬到树上,挑了个结实的树枝跨坐着休息。 在她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自己姐姐与纪有棠的互动。 019-套弄 纪有棠感觉自己现在处境挺难以言喻的。 瞥了眼旁边坐着的姜楠,一副乖顺的模样,手却死死抓着她不放。 原本她只是想给人递瓶水,谁知道姜楠一抓住机会就不撒手,看她站也站不稳,于是纪有棠又心软的陪她靠着树干坐下。 姜楠抱着自己的双腿缩着,右手却抓得很紧,纪有棠也随便她,那股不适感,适应后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她抬眼望向树梢,此刻刚好是正午,片片绿叶跟着清风晃了晃,细碎的阳光穿过叶片的缝隙透过来,倒不会热,凉凉的很舒服。 …嗯?凉凉的?现在应该是夏天… 纪有棠又偷偷往旁边看过去…果不其然,姜楠坐着的地面有些许绿叶被覆上一层薄冰,瞧上去还怪好看。 "你得多休息,我不热的。"纪有棠还以为她是怕自己热。 殊不知是姜楠根本控制不住异能溢出,跟在车上碰到那一下不同,纪有棠此刻透过碰触传递过来的力量过于充足,姜楠是咬牙硬撑才没让此处变成一片雪地。 更难以置信的是,纪有棠是消除了她的疲惫与劳累不错,甚至很大程度的替她短时间恢復了精神状态。 但浑身愈加猛烈勃发的性慾也逐渐变的疯狂而不可控。 她紧紧抱着腿,是不想让纪有棠看见她那个变得又大又硬的东西,直挺挺的立在那边。 不说还没事,纪有棠一说话,她异常汹涌的能量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往姜楠体内鑽去,偏偏这股力量令人舒适到无法抗拒,也根本不想抗拒。 "唔…"姜楠眼睛湿漉漉的,情不自禁把脸也埋进曲起的腿里,红透的不止耳际,从脸霞到颈部再往下,都是一片通红。 眼镜不堪挤压,滑落在草地上。 "你没事吧?"纪有棠见状也有些担心,正想抽开手稍作移动,姜楠却以为她要走,紧张的使劲一拽── "哎?你先……嗯?!"纪有棠被她扯的整个人歪倒过去发出惊呼,才刚撑着稳住了身形想叫姜楠先松手,却看见眼前不得了的东西而大吃一惊。 姜楠的东西硬挺到快要撑破裤襠,看上去非常痛苦,当纪有棠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时,她听见姜楠窝在自己的腿间闷闷地说 "别、别走…" 她突然想到还在避难所的时候,令狐逐暮也同样是隐忍到极致仍不肯发作的样子,死撑着似乎试图保全身为女人最后的顏面。 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个东西变那么硬的原理,但看着估计是不好受的,她一边惊于居然连姜楠都长出这个东西,一边无端升起了想帮她的心思。 然后她又回想起关于令狐逐暮很快就射的记忆。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技术很好、堪称一流,所以帮帮姜楠也不过是一块小蛋糕的事? 因为令狐逐暮没忍住的关係,性知识不齐全的少女对自己抱存着荒谬的认知,甚至在此时此刻就决定了要帮姜楠一把! 纪有棠清了清嗓,偷瞥几眼稍有距离的队伍,令狐逐暮与贺千星还在严肃商议着什么,她随即小小声问"要我帮你吗?" 此刻的姜楠脑子里全是浆糊,她暗恋的人就在眼前,还说要帮她… 于是一个敢问,一个敢要,帮姜楠拉开裤头拉鍊不过举手之劳。 当纪有棠帮姜楠解开束缚并掏出藏着的热物时,不自觉的嚥了口口水。 份量很足,比令狐逐暮要小一点,但看粗度与长度也已远超常人所能消受的等级,此刻奔腾着散发火烫的气息,龟头处渗出透明液体时,纪有棠毅然决然的伸手过去。 姜楠眼角积攒的生理泪水滑落脸颊,被纪有棠抓住的瞬间,她浑身都在颤抖。 少女细嫩的掌心在粗壮的性器上缓缓滑动,眼看姜楠反应剧烈,她也不知是该快或慢,注意到顶端不停冒汁的洞口,她好奇的用食指去搓揉。 随着指尖到处摸索,连带她整个手掌都变的湿黏无比。 不过帮她稍微套弄几下,纪有棠有些不解的问"你怎么还没射?"姐姐那时可是很快就射了。 "……?"姜楠在快乐之际被她问的有些茫然。 她想到了姜祈上周从外面带给她的情色刊物,她大着胆子,小声开口"你…舔一舔,就快了。" 姜楠恍惚的看向纪有棠的嘴,眼里充斥着渴望。 听见的当下纪有棠心里是抗拒的,毕竟有过糟糕的回忆,她甚至还能想起当时嘴里的腥臭味道。 "嗯唔…好…好舒服…"姜楠情难自禁的喃喃着,她脑袋发热的抬起手抚过纪有棠的嘴唇。 透过接触传递而来的力量陡然化做涓涓暖流,被这股力量照顾着的滋味着实令人成癮,在姜楠全身上下游荡,调皮的刺激着她最脆弱敏感的神经,意图击毁她所有理智。 ──好软、好嫩,好想要。 纪有棠发觉,这次她下面湿的很快,就好像准备要干点什么一样。 她偷偷的又往空地看过去,还没有人发现她们。 020-野戰 当姜楠的意识开始涣散,她仅剩的感受只有纪有棠的嘴里很暖。 小小的嘴、粉色的舌,趴下来埋在她腿间的面庞,每一帧美景都使她挪不开目光,姜楠的瞳孔隐约闪过暗光。 舌尖试探性的舔了两下,紧接着用唇舌包裹住顶端,嘴里热烫的不行,耳边是姜楠粗重的喘息,纪有棠迟来的羞耻感跃上心头,然而现在要反悔也晚了。 手腕依然被姜楠抓着,也仅仅是抓着,她能自由移动。 她们此刻的姿势略带勉强,姜楠挨着树干坐倒没什么,纪有棠是上半身都得弯下去才能够到,腰椎开始发酸,于是她手抵着地面往姜楠的方向挪几吋,以便更好的含住。 所幸姜楠的东西并不臭,也没有腥味,唯一有闷久的汗液与体液混合的咸味,她觉得还能接受。 性器顶端已经足够湿润,纪有棠努力张开嘴要继续深吞,无奈这过分的尺寸让她很难实践心中所想,甚至怀疑这玩意真的可以整个含住吗? 纪有棠轻浅的气息喷洒在性器与下腹,又痒又麻,不停刺激着姜楠不堪逗弄的感官,腰肢不受控的向前一挺,直把肉物往女孩嘴里深处送去。 猝不及防的被塞满口腔,纪有棠压低的身子僵直一瞬后,有些慌张的把手扶在姜楠伸直的大腿内侧上,试图让她别乱动,指尖轻轻揉捏觉得手感不错…结实又有弹性。 姜楠哪受的了她这样似有若无的触碰。 后脑杓突然增加的重量,目光向上抬去看,姜楠松开了纪有棠的手腕,并扣住了她的后脑。 "?"她不知道姜楠想做什么,用眼神询问,姜楠失神的看着她,这种含着她的东西又从下往上看的模样不知道有多诱人。 手稍稍使劲,力道不算强硬却不容拒绝,随即纪有棠被迫吞吐起嘴里又热又烫的阳物。 来回几下,纪有棠觉得下巴有点酸涩,那么大,嘴需要撑很开…思及此,脸不禁又红了几分。 她为了不让牙齿刮到姜楠,舌头与上顎并用的努力配合着舔弄,口水分泌过度时不自觉的吞嚥,更为姜楠带来巨大的快感。 嘴里越来越湿黏,儘管技巧不足,纪有棠软嫩而灵巧的口舌也足够让姜楠兴奋不已。 姜楠胀红着脸,褪去眼镜后她的眉眼显得更加锋利,鬓角冒出的热汗与几根黏在脸侧的发丝使她稍显狼狈,死死盯着用嘴为她服务的纪有棠,心底恶念在悄悄发芽。 她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把纪有棠压在身下,暴力的撕开她的上衫与下裤,再扯掉无用的内裤后,先狠狠的揉一揉她肯定嫩出水的小屄,等到足够湿润就把自己的性器顶在入口,无视女孩的意愿插进去疯狂抽送一番! 就这么幻想着,姜楠撑扶着的地面开始结霜。 "纪…有棠…嗯呃!"姜楠情不自禁的喊她,纪有棠以为她不舒服,正好她嘴很酸,趁此机会马上就松嘴抬起头来。 松开嘴的时候,顺着棒身滑出牵起透明的丝线掛在唇边"会疼?" 此时令狐逐暮刚好转过头来看纪有棠。 以她的距离,看不见纪有棠溼答答的嘴与下巴,从纪有棠走去探望到现在为止,才过了五、六分鐘左右。 她观望了一会,猜测二人大概是在聊天,便又回过神来继续讨论接下来的策略与路线。 在她移开目光的下一秒,姜楠轻易的将趴在自己腿间的纪有棠给扯了起来。 背部被姜楠强硬的压在树边抵着,突然撞上不平整还有些磕人的树干,纪有棠疼的皱眉"嘶──你干什么?" 没料到自己使力过头,姜楠跪在她面前顿时有点心虚"抱、抱歉…" 看她这样,纪有棠也没再多说什么"你已经够了吗?"她以为姜楠满足了,想让她停下才这样。 姜楠的回应是害羞的摇了摇头。 纪有棠始终认为她不过是来搭把手,情况再怎么超过,也一定会点到为止,只能说她太过高估姜楠的自制力,也低估了自己的诱惑力。 所以当姜楠得寸进尺的贴上来,一手拦着细腰、一手捏住她的左胸时,她震惊到忘了要抵抗。 纪有棠穿着的是亨利领的短衫,她没有行李,唯一几件都是令狐逐暮还有贺千星给的,虽然姜楠与姜祈的身材与她更相似,不过她们的款式不是太紧身就是太厚、太热,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拿那几件虽大了点但至少很舒服的衣服。 身上这件是贺千星给的,男款偏大,不过是纯棉的,多馀的布料摺起来、扎进去,还是挺不错的。 天实在太热,她遗漏了最上边的釦子没有釦上,精緻的锁骨与白雪般的肌肤,姜楠凑了上去落下好几个亲吻。 纪有棠再傻,也该知道姜楠想干什么了。 且不说她愿意不愿意,身后就是人群,她们还在树林里…这、这可是野外! ----文后又是我---- 写到后头就在想...这时要突然来几头不识时务的丧尸...(被打死) 开玩笑的:P 下一章估计会是肉了,真的!(吧) 021-破處 对比纪有棠的惊慌,姜楠更多是不管不顾的执着。 推卸给那段短暂的暗恋也好,牵拖到纪有棠没有自觉的勾引也罢。 反正她现在是停不下来了。 更何况纪有棠隐瞒在前,说什么自己不是觉醒者,实际上姜楠很清楚觉醒者的异能皆有不同的触发机制,不是说想用就能用的。 然而她此刻不肯深想,不想给纪有棠申辩的机会。 就当作纪有棠在说谎,而她── 也不过是惩罚了说谎的坏女孩而已。 姜楠在心底为自己编织完美的藉口,任由理智瓦解,放纵慾望取而代之。 带着迫切,湿热的亲吻纷纷落在纪有棠身上,时而吸吮、时而舔舐,从锁骨到胸口,姜楠避开引人注目的区域,放肆在她身上留下隐密又曖昧的痕跡。 挺着巨大粗壮的性器在身前,火烫而淫靡的气味縈绕在空气里。 大概是嫌纪有棠的位置距离她太远,姜楠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往上抬高,纪有棠被又一次突如其来的蛮横动作给吓得往前环抱住她的肩颈。 "?!"纪有棠实在过于吃惊,不知道该先呼救还是先一巴掌把姜楠拍醒。 随即整个人被托抬着掰开腿,用不太雅观的姿势跪坐在姜楠的腿上,两人的距离太近,彼此的喘息就在耳边。 她感觉姜楠抽出被她塞进裤子里的衣襬,凉凉的手顺势滑了进去。 "姜、姜楠...你冷静一点,我们不、嗯?……唔嗯!" 本还想好言相劝,姜楠不想听,抽出左手摁住纪有棠的胸口往后轻推。 纪有棠以为她良心发现,乖巧的松开紧抱着的手臂往后靠,不想都没看清姜楠的表情,她的脸就放大的凑上来。 姜楠的薄唇在她唇上廝磨,舌尖舔过嘴角后试图见缝插针,纪有棠不设防的被她侵入口腔。 带着凉意,又有点香香的,这是属于姜楠的味道。 她用牙齿轻咬,用舌头缠绕,疯狂的在纪有棠的嘴里大肆夺取着甜蜜的津液,将她吻的逐渐浑沌,轻轻发出带着软软鼻音的咽呜声。 令狐逐暮都没有这样亲吻过她,纪有棠失神的想。 陌生的渴望从小腹发热开始,偷偷的霸佔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真的要在这里做吗?在树底下,在人群边,在姐姐看不见的角落... 边想着,纪有棠更加羞耻了。 姜楠感受着手里的身躯变得娇软,这次她往前挪了一些,将纪有棠的背部很轻的靠放在树旁,不让她再撞到。 她撤开嘴,发出啾的一声。 灼热的气息洒在姜楠脸上,她将嘴继续下探,为了避免衣服变的太脏太皱而露馅,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缓,怕伤到纪有棠,手滑上她的背时就乾脆扶在了那边,用手背充作她与树干的隔板。 另一手随着亲吻至喉头处的肌肤时,悄悄向上挑开纪有棠的胸罩,粉嫩乳头与乳肉被她一手掌握住,下面又猛的硬了几分。 从姜楠现在的角度,能很清楚看见令狐逐暮与贺千星对谈的过程,还有些人靠了过去一起商议着。 她们的讨论一时之间似乎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意味着她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可以好好的侵犯纪有棠。 姜楠没注意到的是在不远的树头上,正紧盯着观察着她俩的姜祈。 纪有棠被她吻得七荤八素,胸乳上略带冷意的揉捏使她不禁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一边害怕被发现,一边又好舒服。 情绪交杂之际,她清晰的感觉到姜楠的手已经滑向小腹之上,在小肚子与腰侧附近来回抚按的力道,依她的感受来说就是太过火了。 过火到,她觉得腰椎处软麻的快要直不起身。 而后那份软麻,因为姜楠扯开她裤子的松紧带时又多了点兴奋的成分在里面。 她穿的是薄款的深色亚麻长裤,这件是令狐逐暮给她的,不合适的尺寸使她把裤管捲了又捲,松紧带也是拉到了最紧并打上双重蝴蝶结。 不管打了几重结,对此刻的姜楠来说就没有解不开的结,尤其是纪有棠的裤腰带,就算暴力破坏她也会想办法解开,何况只是区区的蝴蝶结? 这件长裤很凉爽,因为薄而透气,最重要的是宽宽的,不会因为热汗而黏在腿上。 也因为够宽大,裤腰带一松,纪有棠很快会失去仅剩的遮蔽物。 这件裤子甚至不经摆弄,姜楠只是稍微往下勾了勾,就看见了她垂涎不已的地方。 她停下了亲吻,被更令人抓狂的美景攫取了所有注意力,那里显然已经湿透,黏黏滑滑的样子,淫汁都渗出来了。 姜楠不分由说的用拇指摁了上去。 "嗯!…嗯……唔嗯…"纪有棠咬紧牙关也阻止不了声音外洩。 她不想被看见,脱力的手紧抓住姜楠肩上的衣服,扯的她的衣领也变的凌乱"别…别…会有声音…嗯哈…唔!?" 见她仍试图阻止自己,姜楠乾脆往后盘腿一坐,纪有棠又被她的突然给吓了一跳,随即她脱离了树干的支撑,稳稳的在姜楠腿上做实了之后,姜楠原先挡在她身后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紧接着姜楠再次凑近,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忍着。” 纪有棠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突然一空,低头去看…姜楠居然单手将她的内裤脱至刚好能看见私密处的地方,藉她张开跨坐着的双腿撑住富有弹性的内裤。 纪有棠是比较不长毛的类型,比如手毛、腿毛、腋毛……还有耻毛。 未经人事的嫩穴粉粉软软的,没有杂毛遮掩让姜楠看的很清楚,伸手摸去,阴唇包的紧紧的,就连阴蒂也藏的很深,湿滑且火热的触感传来,指尖掠过穴口轻易分开两片阴唇,再往上她便碰到了小巧的阴蒂。 随之而来的是纪有棠无法自持的娇吟。 姜楠再次用嘴堵住她的声音,手开始不停的前后滑动,再用两指夹住她敏感的小豆画着圈,直到纪有棠脸色胀红才松嘴给她喘气。 纪有棠实在没力气了,抓着她肩膀的手一松,改成一手扯住手臂袖子、一手轻轻抓住姜楠在她身下作乱的手腕。 说是抓,其实只是轻轻搭在上面,她根本使不上力。 额头靠在她肩窝上轻喘,浓密的长睫毛轻刷在姜楠的肌肤上,不自觉的在姜楠心底搔痒。 突然滞涩的疼痛唤醒她的神智,她浑身寒毛竖起,本来搭在她手腕上的手一紧。 姜楠不知道她是处女,想着这么湿了应该能够很容易进入。 指间传来的紧緻感使她瞇起双眼,喉头上下滚动着,却听见纪有棠颤抖着说"不行…我没…我、我怕疼…" 她不知道怎么跟姜楠解释她还没有做过,却成功用几个字在姜楠的灵魂上点火。 佔有的慾望过分强烈,姜楠发狠的掐住她的腰─── 只要一下,她的第一次就是我的了。 姜楠的手指像是发狂的兽爪,藉着淫水润滑,强势的侵门踏户! 少女下身终究落了少许的红,鲜艷的顏色不停刺激着姜楠的视觉,她更感受到纪有棠体内延绵不绝的能量变的汹涌无比,过度的衝击使姜楠瞳孔骤缩。 022-快點結束 powenxue5.com 破处的疼痛是难以形容的,每个人的感受不尽相同。 至少对于纪有棠来说,那不会是有所准备就能轻易承受的事情。 只是一根手指,那股撕裂后穿透的痛意佔据她所有神经,大脑只接收的到快逃走的讯号。 最后没忍住,她还是热泪一滴一滴的掉入姜楠的肩窝里,委屈极的说"都说不行…你怎么这样…" 纪有棠搞不明白她只是来送个水,怎么会连自己也搭进去?甚至在心里怪起令狐逐暮的错误示范,她以为所有人都跟姐姐一样快才愿意帮忙的。 退一万步说,要如果做的舒服那她也不算太亏。 思及此,纪有棠更委屈的往下看了几眼,眼泪是哗啦啦的掉,鼻头哭的红红的,看上去惨兮兮。 居然还流这么多血…万一是姜楠技不如人把她弄伤,害她以后不能人事,简直血亏! 早知道会这样,她水自己喝不香吗? 随着纪有棠的眼泪,她体内的力量变得令人绝望,在姜楠的体验上来说,那不再是畅快的滋养,而是化作将她扯入深渊的泥沼。 在这场初体验里,她深切的感知到了纪有棠的不愉快。 像是在向她举起讨伐的旗帜,窒息感只在一瞬间侵袭至全身上下,多少让她冷静了稍许,而罪恶感也挑在此时上门,张牙舞爪的朝姜楠席捲而来。 她的食指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很疼吗?"带着讨好,姜楠小心翼翼的看她"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 姜楠的良心在心里驳斥着自己。 其实纪有棠脾气挺好的,除了就爱跟令狐逐暮耍耍脾气,对姐姐与外人总有差别,对她来说姜楠最多只能算是朋友。 对还算不上熟稔的姜楠,她分辨不出对方眼底的偽装,天真的以为把手指放到自己没有过经验的身体里,真的可以是无意为之。 而且她理智上还是很清楚的,她的半推半就,是滋长罪恶的温床。 实际上会发生这种荒唐事,根本不存在无辜一说。 于是姜楠成功的再次骗取了纪有棠的放任。 纪有棠的想法是,反正都破了,疼也疼了,乾脆破罐破摔决定要好人做到底…… "你还要多久?"她带着哭腔问。 "快点结束。"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f f.c om 姜楠舔了舔有些变乾的嘴唇道"…好。" 指节弯曲,她默不作声的在纪有棠紧缩的穴里浅进浅出,观察着纪有棠的反应,逐步增加进出的频率,一直到里面变得更湿更软时,她的手也已经彻底湿透。 耳边是女孩再度淫靡的喘息,体内指腹不停按摩嫩穴里的肉壁,悄悄佔据原本就不大的空间。 纪有棠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不停的出水小穴一张一缩的,下身无故升起的空虚感使她难耐不已。 姜楠将手指撤了出来,纪有棠茫然的看着她。 被手指按摩的女孩已经热汗淋漓,姜楠也不比她好到哪去,性器硬到有些泛紫,显然是忍到了极致。 她默默的把纪有棠又往自己身前抱紧,灼热的巨棒先是碰上纪有棠的小腹,把黏滑的液体抹在她肚脐周围,最后姜楠调整好位置,往下精准地放在了洞口。 姜楠也没有经验,往里头推进却好几次从旁边滑开,她垂着眼帘心中焦急了起来,抿紧薄唇。 最后一下,前端成功挤进穴内几吋,蜜液不停流出,许多沾在了她的性器上面。 于是她发狠使劲往内一插! "唔呃!姜、姜楠,你就不能正常点做吗?!"纪有棠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在低骂。 姜楠低头看去,她才进去了一半……还不正常吗? 此刻她决定还是顺着纪有棠"我努力。" 起初姜楠只是轻轻扶着她的腰,以非常缓慢的方式磨着,随着纪有棠浑身雪白的肌肤彻底染上淡红,她又把肉物往深处顶去。 那份令人欲罢不能的快感如同一波波浪潮衝击着大脑,耐心在短短几分鐘左右的时间内用尽,她忍无可忍的抓紧纪有棠的腰背,靠近她发出了最后通牒"我要动了。" 纪有棠本来还不以为意的想回她不是一直都在动吗? 下一刻她才真的见识到了何谓"动"。 被没人品嚐过的嫩屄紧紧夹住真的很爽这件事,要不是因为觉醒而长出性器,姜楠大概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男人老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原因。 她控制着颠晃的幅度,即便不闹出太大动静,光是这样也舒服到彷彿被打了兴奋剂,姜楠上头的张嘴开始跑荤话,贴在纪有棠的耳边问"这样肏够快吗?" 她在重新答覆纪有棠,关于刚才要她快点结束的发言。 回应她的是来自肩窝的刺痛,纪有棠要忍住不发出声响已经很艰难,姜楠还这样乱说话,羞愤之下她张嘴就开咬。 姜楠轻轻浅笑,铺天盖地的抽送像是在嘲讽她那不值一提的咬痕,纪有棠很快被顶的只剩抱住她的力气。 断断续续的呻吟不绝于耳,而她不停耸动推挤的腰将性器越顶越深,几乎像是打算在初体验就将龟头顶入子宫口。 "姜…楠嗯……唔…慢、慢嗯哼…"想让她慢点的纪有棠根本说不完一句话,几个字被撞的稀碎,小腹被填的又胀又满,过度的刺激其实她已经小小的去了一次。 但姜楠就没打算停下。 她开始怀疑姜楠是不是持久的太过分了?会不会是姜楠不正常? 又软又凉的舌头舔过她的耳廓,再咬住耳垂"说快点结束……" "怎么还要慢?" 她顿时被姜楠说得像是难搞且意见很多的人,有点气又抵不过被强硬肏弄的现况,趁着她攻势暂缓的瞬间,索性咬了咬下唇说道"那你也不够快啊!" 姜楠给纪有棠下了一个定论。 这姑娘大概是纵火犯,最擅长的…就是添油点火。 最后在纪有棠的无心助长之下,姜楠终于摁着肏着她百来回后精关大开,达成了初次内射的成就,彼时的纪有棠也在被压制着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去了整整六次,二人下身皆是一片氾滥成灾的景象。 太夸张了,这么久…她居然只射了一次,纪有棠迷迷糊糊地想着,觉得离谱极了。 胯部难以自持的抽搐,穴口疯狂收缩着,在姜楠的肉物退出来时,咕嘟嘟的精水顺势流了出来,看那量想来是射了不少进去。 姜楠见状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伸手去掰开她的阴唇,让液体更快的洩出。 也好在二人年轻力壮,做完后缓了五分鐘左右,姜楠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先帮纪有棠收拾好后才收拾起自己来。 她这会儿视线终于向身后看去,只一眼,她整个人定格不动了—— 文后又是me—— 023-屍王潮 正值盛暑的林间瀰漫丝丝冷意,姜楠朝身后望去,草木竟遍地成霜,树梢枝枒冻的不再因清风而摇晃,就连丛草也没有倖免。 纪有棠累的不行,短短二十几分鐘把她所剩无几的精力给榨乾,始作俑者还无所事事的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扶一下… 她没有多馀精力去关注其他,整个人瘫在旁边,衣衫被姜楠整理的很妥贴,如果她不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一切可以就像从没发生过。 正当她还想多休息一下,却听见从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们做完不久,令狐逐暮那边的讨论也到了尾声,正走过来要喊人,就在不近不远的距离,她也看见了冰天雪地。 纪有棠被声音惊的手忙脚乱爬起来,掌心触地,地面隐约传来微弱的震动。 她还以为是错觉。 当整座树林开始天摇地动,林间深处传来震天的咆啸,在不远空地坐着喝水的贺千星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 她的身影变的模糊,瞬间就消失,过了几秒鐘才出现在令狐逐暮身边。 "是尸王潮。"贺千星的面色难得有些动摇。 末日里尸潮是很常见的现象,尸王潮正好相反,丧尸是人类变异后的结果,尸王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又有些不同…… 尸王,是由觉醒者变异而来,这也是大多数普通人比起丧尸会更惧怕觉醒者的原因。 觉醒者感染后,变异的过程会比普通人多两倍或者更多,但终究逃不过沦为怪物的结局,称作尸王的原因有二,一是它们拥有统领丧尸的能力,二是它们会保留并强化原先获得的异能。 破坏力与杀伤力可想而知。 令狐逐暮对贺千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上前,纪有棠被贺千星打横抱起,令狐逐暮衝上前把姜楠提起来,她们转身就撤,树上旁观的姜祈也跟着跳下树一起跑路,一点要打的意思都没有。 抱起纪有棠的瞬间,贺千星的思绪被迫停滞了半秒,瞥了几眼怀里还在状况外的女孩,没有多言,身形一晃她便带着纪有棠消失在原地。 令狐逐暮带着姜楠与姜祈,指挥其馀人马撤离。 大概是因为经验丰富的关係,人们撤离的快狠准,没有胡乱跑叫,姜祈靠近姜楠时,用一种既曖昧又轻挑的表情看着她。 被她这么看着莫名有点尷尬,姜楠决定不搭理她,只催促道"快点。" 姜祈耸耸肩,眼眶下的青黑透漏着她依旧很疲惫的事实,也是因为没什么精神,所以她不太说话,老实的走上前盯准了位置,搓了搓指尖。 姜祈随手捡了根树枝,她在手里瞬间变成燃烧的火棒,随手往前一扔,火焰如同被赋予生命,以过分异常的速度蔓延成灾,姜楠趁着火势还没有烧向她们之前走到姜祈身边,双手撑地。 与以往不同,浑身的力量此刻像是源源不绝的洪水,姜楠大概能猜到是谁造成的,但也恰好遂了她的意。 往前一看,尸王潮移动速度惊人,已隐约能见泱泱人影。 黑色瞳孔闪过幽幽蓝光,姜楠心念一动,地面安静了会儿,躁动声响渐起,随即一面又一面厚实冰墙接连破土而出! 姜祈傻眼的抬头望着足足五、六层楼高的冰墙,且左右并列形成一道坚硬防线。 "我草……" 这闷骚仔,做个爱居然还能充电? 姜祈震惊无比。 024-紕漏 这壮观的景象,属实是姜楠也没意料到的,一旁令狐逐暮忙着撤散眾人,回头刚好目睹了情况。 烈火肆虐下浓重黑烟先从墙顶探出,接二连叁的撞击与低吼传来。 "走了!"令狐逐暮喊她们撤退,两人当即跟上。 原本她们休息的空地根本没机会带走多少东西,大包小包的被遗落在这,不一会儿高墙上露出几颗人头,在另一头的丧尸很快堆叠成山,越过冰墙后,一个个不要命的往下跳,有些张着血盆大口、有些内脏边跑边掉,撒的到处都是。 癲狂与亢奋交杂着的野吼声回盪着,漫天恶臭很快佔据整座林子。 * ** 另一头因为贺千星的脚程快,令狐逐暮要她先带纪有棠离开。 本来带纪有棠先跑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此时的贺千星有些茫然,觉得自己的能力似乎出了差错。 低下眼眸看着怀里的纪有棠,自打她被抱起来后,陡然悬空的她反射性单手环过贺千星的颈部,另外一手牢牢抓在非常不恰当的地方 ── 贺千星的胸口。 因着惊慌,她甚至还扯掉了人家胸口没扣上几颗的釦子,导致现在从任何角度都能清楚看见贺千星相当有料的事业线。 贺千星本身不在意这种小事,她今年已经叁十了,在她眼里,小了她十一岁的纪有棠就是个小孩。 被小孩不经意碰到,如果是男孩,估计得挨她一顿揍,纪有棠是姑娘,她很难有别的什么感受。 引起她住意的是纪有棠透过指尖传递过来的力量。 微微皱起眉头,深邃的五官使她做任何表情都会让人误以为情绪很重,纪有棠也不例外的以为她很生气。 经过与姜楠那短暂的零距离接触过后,纪有棠已经习惯与人接触时的不适。 所以在碰触时没有第一时间避开。 被浅色的瞳孔近距离注视的感受很复杂,纪有棠对贺千星的第一印象可以说是非常糟。 她被丢在超市那会儿,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装作碰巧遇见,绞尽脑汁思考时却被眼前货架上的巧克力给吸引了目光。 不假思索的她把包包往前面背,拉开拉鍊就开始收集。 天知道那时的她有多久没看见甜食? 贺千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旁边,把她吓的摔了一跤不说,把她连人带包的拎出超市,最后就连没多少的巧克力也被姜祈一点不剩的吃下肚。 要说纪有棠对于贺千星有什么感觉的话…与其说不喜欢,"讨厌"更加贴切一点。 "你是觉醒者。"这不是疑问句,贺千星太肯定眼前的姑娘与她同类。 纪有棠不知道怎么回应,就听她问"你的异能是什么?我们怎么会到这?" "?"纪有棠朝四周看了看,原先待着的林子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她们处在一条公路上,左右两侧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什么都没有。 什么叫怎么会?难道还能是她带贺千星来这里的吗? 纪有棠莫名其妙地想,眼中充满不解。 贺千星看她表情就知道从她这估计找不到答案,有些烦躁的看着周遭。 对外宣称她是控制速度的觉醒者,实际上她的异能是控制空间,而她最常使用在移动上面,比如瞬移。 大部分人才会以为她是速度快。 这个事实令狐逐暮与姜楠、姜祈都知道,只是不对外多做解释而已,毕竟在末世能多点保留,相对多些保障。 不过现在……她带着纪有棠来到一条与先前树林距离过远的公路上。 她的移动距离是有限制的,通常仅限于目光所及之处,或在合理距离内,她曾经到达过的地方也能够实现瞬移。 这条公路她确实来过,但距离她们原先的位置…远了不只一点。 何况这里不是她原先要带纪有棠来的地方。 她的异能第一次出现了紕漏。 025-進城 贺千星的疑问让纪有棠既迷惑又有些不安。 她不禁猜测起贺千星是不是异能失控?才会把她们带到一个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地方。 随着纪有棠开始胡思乱想,那股无形的力量彷彿是她情绪的体现,恐惧与慌张无声无息闯进贺千星的意识里,带着浓重的压抑感。 她猜大概是纪有棠的情绪不稳定导致的,觉醒者的异能表现会受情绪影响,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贺千星看着她紧绷的小表情,忍住翻白眼的衝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耐烦与浮躁,语气带着些许耐心,轻轻对纪有棠说"你先把手松开。" 坦白说,纪有棠是她最烦的类型。 她这种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做什么都娇里娇气,走几步路就脸红气喘、少睡点就病懨懨的样子,如果她不是令狐逐暮的妹妹,贺千星是绝对不会奉陪的。 她向来讨厌易碎的东西。 儘管如此,她依旧耐着性子"如果要抓,领子给你抓。" "不要碰到我。" 只要隔绝纪有棠的异能,她们才能尽快回到队伍,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纪有棠自幼生长于再婚家庭,生父继母因为生意而长年在外,而令狐逐暮到大学为止一直是在国外念书,家里有几架私人飞机,她经常为了纪有棠一年能来回往返上百趟。 儘管如此,也免不了纪有棠是被佣人带大的事实,要说是温室花朵也没错,不过是一朵很会看人脸色的花朵。 比方说,她能看得出来贺千星超烦她。 纪有棠愣了一下,面上不显,随即松开手说道"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吧。" 当掛在颈子上的温软触感离开后,不停涌进体内的暖流也很快被抽离,贺千星忽略掉心底那点说不上来的空荡感受,弯腰就把人放了下来。 纪有棠脚刚沾地尚未站稳,贺千星就拽过她的手臂开始了瞬移。 景色变换十几次才终于回到熟悉的路上,但与目的地还是有些距离,这里是她们前天来过的地方。 纪有棠已经感觉到贺千星抓她的手在轻微颤抖,偷偷抬眼想看她表情…… 嗯,好吧,还是一脸很烦她的样子。 纪有棠收回目光,直视前方不再多看。 这算是贺千星头一回用异能来长途跋涉,刚才那条公路是临海区以北再过去几百公里通往外县市的公路,从那再到这,相当于横跨了两座大城市。 贺千星咬牙坚持,撑着又带着她移动了四次,终于回到树林外围,刚好遇到撤出来的群眾,还有令狐逐暮她们。 整座树林火势正旺,浓烟滚滚、直衝天际,显然她们原先打算穿越树林的计画已经不可行了,其实不远处有一座县城,从那走会更快些,但城里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才决定绕道,不过为今之计也只能进城。 令狐逐暮与贺千星交换了个眼神,队伍只花了一分半分鐘时间整队,马上就朝着不远处的县城前进。 前往县城的路途不远,也好在她们这一路上没有再遇到更多意外,很顺利就进城了。 城里的荒败让眾人心中不由感慨,却也不敢停下脚步,天色渐暗,她们得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文后我来啦---- 朋友们感觉到了吗? 哼哼,让我们来猜猜下一个吃肉的是谁叭!(超明显) 026-打算 一行人入城已经过去整整四天,除贺千星以外,没人踏出过县城外那道防线。 她们是从南方进城的,出城要往北边去才能到临海区,但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居然在通往临海区的路上搞了一堆参差不齐的石墙与荆棘,而且这些东西就光在路的前后堵着,路的正中央围着一大群丧尸。 贺千星提议过,她用异能一个个送出城,但被令狐逐暮驳回了。 贺千星是目前不可多得的战力,那天带着纪有棠意外跑到大老远的事情令狐逐暮是知晓的,而她到现在过了四天都没有恢復状态,令狐逐暮也知道。 出城的路不短,她们一行足足十几个人,贺千星再这么耗下去迟早得垮。 "吃点。"一块乾粮被扔进怀里,贺千星跨坐在窗边看着口粮愣了下。 令狐逐暮自己也啃着乾粮边看着她。 贺千星只是拿起来看了几眼,没有下嘴"没胃口。" 她眼底青黑骗不了人,显然是累极了,令狐逐暮叹口气上前拿起口粮硬往她嘴里塞"知道没胃口,还是得吃点。" "待会我守夜,你吃完后去睡会儿。" 乾巴巴的饼在唇上摩擦,无奈之下贺千星还是张嘴咬住后,自己抓着啃了两口"不用,我守就行。" 正要多劝两句,听到不远处传来笑声,二人不约而同回过头去看。 纪有棠被姜祈的笑话逗的不行,姜楠乖巧的坐在纪有棠旁边,还有俩与她们年龄相当的年轻人围坐在那一起说笑。 令狐逐暮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们"哦豁,这倒是稀奇事。" 贺千星也不由挑了挑眉。 姜楠和姜祈一直不喜欢跟避难所内的居民待在一起,非必要时候连话都不太愿意说,更别提像现在这样有说有笑的。 那俩年轻人正好是以前避难所帮忙管理仓库的周周与小张,本名周贰寧与张越谦,都是刚出社会的大男孩,据说是同事关係。 有姜祈耍宝,几个年轻人坐在那的笑声默默感染着气氛,其馀人表情也缓和好些,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间话家常起来,大伙们这些日子紧绷的精神在此刻总算能有片刻的缓解。 远远看着纪有棠小脸笑到泛红,令狐逐暮边注视着边啃着乾粮"明天有什么打算吗?" 姜楠坐在纪有棠旁边,时而伸手帮她整理掉到脸上的发丝、时而给她递水递乾粮,观察着的令狐逐暮不由瞇起双眼。 总觉得姜楠最近很不对劲,难道现在小姑娘的感情都处这么快的吗? "大概吧,不过得让你的心肝宝贝搭把手。"贺千星紧盯窗外四周说道。 被她的说法吸引注意,令狐逐暮又转过头来"什么意思?" 贺千星刻意压低了声音"你的妹妹是觉醒者,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令狐逐暮在心里回答。 并不期待她会回应,贺千星继续往下说"我猜她应该是能增幅异能强度之类的…" 说着她耸耸肩"不过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 令狐逐暮稍微思考了一下问"你打算怎么做?" "老打算,有她帮忙我能把人一个个送出城。" 令狐逐暮没有立刻反对,而是认真考量这招的可能性"她不稳定。" "问问姜楠吧,她肯定知道点什么。"贺千星对令狐逐暮的评价不予置评,话锋一转把整件事情扔到了姜楠身上。 想来姜楠最近的举止实在太过不同寻常,贺千星当然也注意到了,何况纪有棠之前分明一直在躲着人碰她,这几天下来唯一不躲姜楠,说没点什么谁信呢? 027-出門 翌日大早,昨晚畅聊到后半夜的几个小年轻约定了今天要一起出去探路。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正好,感觉上确实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如果室外没有充斥各种低吼与腐臭的话。 提议要一起出去的是姜祈,昨天几个人说到兴头上,大概是因为她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大家无忧无虑聚在一起的快乐,顺口就发出了邀请。 俩男生这一路下来,一人拿铁棒、一人拿大砍刀,也算是累积了不少经验,以前除了管理仓库,他们也偶尔会跟着贺千星跑外勤,对于往外跑比较不那么牴触。 何况有姜楠与姜祈作陪,他们很痛快的就应下邀约。 至于姜楠,她最终是依着纪有棠的意愿,最终点头答应同行。 天刚亮,他们就起身准备了。 贺千星到凌晨就与其他人换了班睡下了,她向来浅眠,自然听见几人鬼祟的动静。 "去哪?" 正当姜祈要带几人从后门溜出去,就被贺千星给拦了下来。 姜祈不是第一次带着人偷溜了,之前在避难所的时候,就常常攛掇姜楠陪她溜出去玩。 贺千星本不是拦路的角色,甚至有的时候会跟着姜祈一道,大部分时候都是令狐逐暮挡下的,但今天... 浅琥珀色的瞳孔,若有似无的朝着那个一看就很弱不禁风的女孩身上晃了几下。 自从知道贺千星不喜欢她,纪有棠躲她躲得最兇。 吃东西不坐一块、赶路时绝不并行,就连轮到她守夜的时候,甚至不肯轮她的前后班。 "出去探探路。"姜祈回应道。 贺千星的目光又放回姜祈身上"她知道吗?" 那个她,指的是令狐逐暮,似乎是没想到贺千星会挡路,姜祈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直到男生都开始有些尷尬,贺千星收回看向纪有棠的视线说道"继妹今天得跟我出去,你们留守。"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纪有棠就马上先大退好几步"我、我留守!" 看纪有棠对她一副避若蛇蝎的样子,贺千星就想翻白眼。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烦。 应该是因为自己也不喜欢她吧?她想。 不过现在也由不得她想不想要,令狐逐暮昨晚就说了,今天她带纪有棠出去练练手,只要确定计画能行,明后天就行动。 贺千星有点不太耐烦,双手插着口袋耸肩,摆出她也不情愿的样子说道"是你姐让我带你出去玩儿的。" 说的就好像昨天提议要纪有棠搭把手的人不是她似的。 纪有棠整个晴天霹靂,马上回过头去找令狐逐暮的身影。 她们一行人入县城后,就先找了一栋看着还算完整的独栋豪宅,清空丧尸后便暂时住了下来,她们固定只在一楼活动。 令狐逐暮就坐在一楼放着大电视机的客厅沙发上,注意到视线便抬起头回望,发现是纪有棠在看她,马上就挑起嘴角对着她笑。 用口型对着惊呆的纪有棠无声地问 ──怎么了? 领导都这样了,其他人也没话说的默默就散了,先退场的是那俩男生,姜祈则是被抓现行,有点心虚又想装没事的绕去别的地方。 剩下姜楠跟纪有棠还站门口,半步都不肯挪一寸。 028-富三代 n vr ens hu.c om 姜楠知道自从那天做过之后,她的很多行为变得不受控。 一开始因为认得她,但又不太确定而主动搭话,确定她是那个纪有棠之后,又因为好奇她末日之后的遭遇,而甘愿跟姜祈同流合污偷听她的秘密。 离开避难所后的同行路上,碰巧在车上帮了她一把,俩人发展到偶尔会说上几句话的关係。 直到最后,与她的身体有了最亲密的牵扯。 那不仅仅是嚐过就会上癮的滋味,是光想想就唇齿留香的甜。 没错,她确实对于自身的种种反常很有自觉,但却没有修正的打算,又或者说,她不止是没想着去恢復正常,而是正想尽办法再把人骗上床。 "我能一起吗?"姜楠难得打破了沉默。 贺千星就像早有预料,她对姜楠说"这你得问她。" 说完马上对着令狐逐暮的方向努努嘴,没等姜楠开口问,令狐逐暮从沙发上起身走来。 "一起就不用了吧?"边走着边听她说。 "她会保护好小棠的,对吗?贺队。"走近后停在与纪有棠一步左右的距离,笑着问贺千星。 坦白说,与其把纪有棠交给贺千星,令狐逐暮更倾向亲自确认。 今天同意她把纪有棠带出去,主要就是为了确认纪有棠身为觉醒者,究竟觉醒了什么。 只可惜有这一屋子的人要顾,还有姜楠与姜祈这两个不稳定因素在,身为领队的她只能选择留下。 "当然。"贺千星理所当然的答道。 令狐逐暮满意地笑了笑,又对着纪有棠说"小棠跟贺队出去要乖。" 纪有棠面无表情,眼帘很乖顺的向下低去。 又是这样。想看更多好书就到:sanyeshuwu.vip 口口声声说多喜欢自己,但很多时候却没什么说服力,纪有棠很清楚令狐逐暮每次会做出的决定会是什么。 她的行为都跟实际表现的不一样,她的喜欢到底是哪种?纪有棠搞不明白。 没事就喜欢对她动手动脚,又是脱衣服脱裤子的,偏偏需要她的时候就没有出现过。 明明知道她跟贺千星不熟,甚至互相不对盘,但令狐逐暮似乎并不在乎,她最在乎的永远是更多的别人。 纪有棠在心里千回百转的时候,姜楠很快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 令狐逐暮自然也感觉到了,但她最终也没有做任何解释,一贯平静温柔的笑着,目送贺千星带她出门。 * ** 纪有棠没什么活力。 贺千星先是带她上了一栋七八楼层高的大楼楼顶晃了几圈,又去了几间便利商店。 县城的丧尸不少,但敌不过贺千星的速度太快,好几次连她俩的衣角都没碰着人就从眼前消失了。 最后她们来到了往北的高架大桥附近的大楼顶楼,这里足足六十六层楼高,风景优美,虽然一片破败荒凉的景象,但也有种末日独特的美感。 纪有棠依旧是兴致缺缺的走到顶楼铁门旁边,随便看了周遭两眼之后,就靠着门后墙坐下不动了。 屈膝抱臂,双眼发直的盯着风景发呆,全程就没打算跟贺千星有任何互动。 贺千星跟在她身后上顶楼的,顶楼风大,她便随意拨了拨吹乱的浅色短发,视线又不由自主地往女孩身上飘。 贺千星是欧洲知名家族企业的第叁代继承人,自幼因为过于富有的家境与优越的相貌,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着急往她身上贴,所以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叫哄,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乾脆就换一个玩。 毕竟她的前女友们都是这样的,生气了就买东西哄,还不行就带出去玩,再不然上几回床,如果哪天腻了,分一分就完了的事。 在她眼里,像纪有棠这种被精緻养大的女孩,与那些富家贵女基本没有区别,而像她这种类型,腻味之后被她换掉的更是数不胜数。 想是这么想,但纪有棠却又与那些姑娘不是一个情况。 那些人对她有所求,而纪有棠是跟她待一块不是躲开就是发呆。 贺千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人看,纪有棠想无视也难。 纪有棠还在消化刚才令狐逐暮把她推给别人的事情,心情可以说是非常不好,所以她也就很有胆子的瞪回去"看什么看!"—— 文后I'm ing—— 朋友们,准备好跟小纪一起解锁新地图了吗! 就让我们继续看下去── (被扛布袋) 029-激怒 * ** "唔…嗯、嗯啊!!"女孩声声娇吟在空旷的顶楼回盪,稚嫩身体疯狂刺激着身后的猛兽,过火的抽送几乎要捣毁她的肉穴。 身后之人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纪有棠觉得自己就是找抽。 她整个人被死死压在墙边,胸前软肉被挤成淫荡的形状,高她许多的贺千星紧贴在纪有棠身后,双手蛮横的掐住纤细腰肢,掌握了身体并强硬让她配合肏弄的频率。 纪有棠眼角掛着生理泪水,望着蓝天想着,怎么会变成这样? ────半个小时前,纪有棠在怒火之下变的口无遮拦,连讽带骂的驳斥着贺千星说的每一句话,而她也成功被激怒。 难道是姐姐的走狗…?不,这没什么好气的吧,但总不可能是因为说她徒有其表的软脚虾就生气吧… 说实话,纪有棠也不知道是哪一句戳到她伤口了。 总之俩人发生了激烈的口角,最终贺千星忍无可忍的叁两下将人从地上连根拔起,咬牙切齿的说 "我是走狗,你呢?" "纪有棠,你连给她做走狗都多馀。" 随着她的质问,彼此的距离也在贺千星的步步紧逼之下越来越近,她眼看纪有棠把脸憋红了也不让泪水从眼眶掉出,一脸倔样。 贺千星自觉无耻的在此刻心底孳生了些许欺负小动物的快意。 "离了家、没有她,你也只配给人当玩具,或者沦为伤害令狐的利刃,不是吗?" "除了是她的妹妹,你还有什么立场?" 贺千星说话的声音不大,每个字、每句话却清楚的鑽进纪有棠的心口。 她甚至没有力气反驳。 脱轨的情绪在胸腔发芽,无能为自己辩驳的失重感让她喘不过气,异能控制不当便开始从体内溢出,这几日强忍着关在身体内的能量一下子变成无形的气流,张牙舞爪地朝着与她靠最近的贺千星裹缠而上。 她手腕上仅剩的那半点不显眼的刺青,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贺千星察觉到不对劲想离她远点时,发现自己的异能莫名失效,好像退回末日前的状态,失去了觉醒者的身分。 随即侵蚀她意志的压抑能量,从咽喉到鼻腔,最后蔓延至全身上下。 几乎让她深信,这份绝望透彻的苦闷,不过是在与纪有棠感同身受。 贺千星还以为她是类似增幅型觉醒者。 但一切等不及她继续深思,使她喘不过气的性慾从难耐的喉头开始上涌,向来控制很好的性器不合时宜的迅速胀大顶起裤档。 贺千星克制的掐住纪有棠的后脑与侧颈处,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你在干什么?" 纪有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只想让贺千星停下来,不想再从这个人嘴里听见半句伤人的话。 然后贺千星的眼底闪过金黄色的幽幽暗光,等到痛觉传来时,纪有棠才意识到自己被贺千星蛮力推撞到了墙边,整个人被高大的身影垄罩,于是她抬头看去── 嘴唇传来的触感是有别于姜楠的冷软。 强势且侵略性十足的吮吻,灵巧的舌尖在她口腔里攻城掠地,纪有棠体验到了真正属于成年人的湿吻。 她的嘴很快就麻的一蹋糊涂。 ----文后我跪下---- 骚瑞...我无耻卡H 第一次写这种略带暴力的,不知道老铁们能不能接受,但我真的爱(捂脸) 不太行的话,这几章要斟酌看嗷(估计会带血) 030-火上澆油 "别、你…你走开!唔!"纪有棠被她粗鲁的对待吓到,使劲推搡之下却只是让她暂时退了几吋,又马上黏上来。 贺千星烦躁的咬住她到处乱躲的舌头,直到彼此嘴里都是血液的腥,她才满意的捲过纪有棠嘴里的唾液并一口吞下。 疯了。 她做爱的时候从不接吻,因为觉得唾液交换是件很噁心人的行为。 贺千星把脸打肿了都还在回味纪有棠嘴里的味道,她突然理解了那些做爱时老爱亲嘴的人。 退开嘴缓了缓又要再贴上去,纪有棠嘴里疼的不行,抬手奋力挥下去就是一巴掌。 "啪!" 巴掌声音之响亮,贺千星脸上浮起显眼的印子,俊美而白皙的脸蛋被打的侧过去,连目光都没有挪动,停滞了五、六秒鐘。 贺千星摆出了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搧脸的表情,她的五官深邃的很锋利,眼睫下的阴影与浅瞳交错。 动手打人完全是反射动作,纪有棠在惊慌之下没有太多时间能计算动手的后果。 此时的贺千星早就忘了带纪有棠出来的目的。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与下巴,适应了脸上的刺痛感,向前一步,靴子与地面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纪有棠见她逼近,下意识要往后时鞋跟却撞上墙壁,侧过头往后看去才知道她已经退到不能再退。 然而她也只是靠近,没有下一步动作,纪有棠不敢看她,一副认错态度诚恳的样子小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贺千星直接气笑说道"是吗?" "那我也不是。"说完,她再一次凑上去吻住纪有棠。 唇齿的炙热豪横闯入,这次纪有棠的反应很快,知道不能跟贺千星硬碰硬,别过脸躲掉亲吻后转身意图从右边逃走。 贺千星抬手抵在墙上拦住她,把人扯回来继续亲着,纪有棠开始手脚并用的阻止她进一步的侵犯,无奈不管怎么推拒,贺千星都像没感觉一样。 正当她打算再给贺千星的另外一边脸上来一下,就听她说"再打脸,我就把你手折了。" 威胁后纪有棠确实不敢再往她脸上招呼,但其他地方该打的也没漏掉,过程边骂边劝贺千星停下,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更多的热吻与爱抚。 像是这辈子没品过的美食,贺千星在她嘴上流连很久,收回撑在墙上的手,双手并用的在少女的细腰和臀部徘徊。 一下轻捏、一下重按,右手鑽进她的衣服里,隔着胸罩揉捏乳房。 贺千星失神的想,平时穿衣服看不出来,摸起来却意外的很有料。 摸着才觉得隔着布料很碍事,于是乾脆把胸罩掀开,直接握住被她揉热的嫩乳。 唇舌毫不客气地从少女的下頷一路到锁骨,处处留下湿黏的痕跡,心存报復的找准位置,在纪有棠锁骨下方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啊!你、你松嘴!"纪有棠当即疼的直冒冷汗,不停拍打她的肩膀。 贺千星没有理会,咬着直到口腔里嚐到铁锈味道后才松开嘴继续亲往别的地方。 女孩委屈极了,鼻头变的红红的,眼眶也聚满了泪水。 身体因为极具技巧的挑逗慢慢有了反应,有过经验的她这次湿的很快,出水量多到已经浸透内裤并顺着腿根往下流。 就好像她也很期待一样。 羞耻与难堪佔据纪有棠的大脑,推拒的力道逐步减弱,她知道这样根本阻止不了这个人。 贺千星单手停在她的臀上,捏抓的方式不仅低级且带有强烈的性暗示,另一边捲起女孩上衣,眼看稚嫩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她不由吞嚥了下。 喉头滚动,嘴里莫名乾渴。 想下嘴却又嫌纪有棠太矮,想吃她的奶还得弯腰,贺千星乾脆整个人往前贴,弯下去握住她的臀部往上一抬。 纪有棠被迫把腿张开任由女人挤进来,调整好位置后便将她悬空抱起,失重感让女孩惊呼一声,着急扶住身后墙面试图稳住身形,小腿不由自主的夹勾住贺千星的腰,就怕她把自己摔下去。 紧接着胸前传来湿软的触感,低头一看,贺千星正专注的含着自己的乳头。 贺千星此刻正被前所未有的快感给包覆,性器在裤头里猛跳,前端流出的汁水都渗了出来。 因为姿势的关係,她们的私处贴得很近,胀大的肉物很刚好的顶在纪有棠的花穴处,隔着衣物只要俩人稍有动作都会来回蹭到。 这种隔靴搔痒的刺激,使贺千星气息变的粗重而急切,灼热的呼吸撒在纪有棠胸上,激起寒毛竖立。 比起贺千星的激动,纪有棠就不是很享受了。 破处带来的痛楚过于深刻,她像是一朝被蛇咬的人,只要想到做爱,最先联想到的就是疼,即便事实上并不全是这些,她还是害怕。 她在贺千星的耳边持续喊停,女人像听不见似的用舌头在乳头与乳晕上打转,玩够了又换种方式吮吸。 随即贺千星开始往她的裤腰处摸索,纪有棠反射性想推开她,但这个时候哪推得动。 "不行不行!你不要、唔嗯…不…" 她开口阻止,贺千星抬头用嘴堵住她,舌头再次鑽进去搅弄,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不想做。 这叁个大字就差没写在纪有棠脸上,这些情绪自然也透过异能传达给了对面的人。 感知到女孩情绪的贺千星动作放缓了一会,顺着纪有棠推开的力道往后撤去。 她衣衫不整,浑身肌肤被四处点火而变的又烫又红,水汪汪的鹿眸可怜巴巴的看着贺千星,放低了姿态软软的问她"骂你跟打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可以吗…?" "能不能不做了?"语气带着央求,道歉也很诚恳。 贺千星眼里只有被她啃肿的嘴与乳尖、细嫩的肌肤、湿黏的热汗,上下起伏的胸口… 其实换做平常的贺千星估计就放过她了,何况她并不重慾,在知道对方没有意愿的情况下,她没有强迫人的爱好,不过现在──── 现在,她只想把眼前的女孩给肏到坏掉。 031-確認一下 "不能。"她回答道。 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的歉意,薄唇继续贴在女孩的肌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顏色。 纪有棠不是省油的灯,既然求的没用,大不了换个方法。 趁着贺千星沉迷在她的胸上,反手抵住墙面借力将人向外推,原先勾住女人腰部的腿也没间着,开始用彆扭的姿势又踢又踹,乍看之下还挺灵活。 挣扎许久后,纪有棠终于找到机会落地,脚底板总算踩实了。 而突然失去掌控、再次被推开的贺千星烦躁更甚,拽起纪有棠扶在墙上的手往身前扯近,女孩惯性往前扑,小脸猝不及防埋进那对十分丰满的双峰里。 还来不及逃脱,贺千星眼疾手快的将女孩裤子给解开,因为脱的着急,纪有棠白皙的大腿都被衣物划了几道浅浅的红痕。 下半身传来凉意时,纪有棠比她还着急,使劲夺回自己的手后,她在揍贺千星一顿与夺回裤子之间,毅然决然选择了夺回裤子。 可惜裤子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甚至连布料都没抓着,裤子很快滑到脚踝,纪有棠只能眼巴巴瞅着她所剩无几的防线被贺千星踩在脚底下。 因为她的双脚还穿在裤管里,所以当裤子被扫掉时,她被连带扯的踉蹌。 就在纪有棠重心不稳、准备要跌倒时,贺千星单手揽过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抱高高。 被抱高的瞬间,纪有棠心好累。 跟贺千星待在一起,惊吓次数直线上升,她的每个举动都难以预料,如果真的要做,不知道得玩几趟过山车。 就在纪有棠思考的期间,贺千星迅速把自己脱个精光,她有健身的习惯,身材保持的很好,精瘦而结实。 并且有六块超级显眼的腹肌。 "……"分明是赏心悦目的景象,女孩却没有心动的感觉。 满脑子都是万一斗不过这个女疯子…然而当视线向下,才真心觉得她真是想早了。 那是比姜楠还难以言喻的东西。 长度是差不多,粗度是完全差太多。 纪有棠让自己镇定下来,沉默打量着眼前的凶器,过一会抬起头来,神情肃穆地指着那个东西,斩钉截铁的说── "这个不可能,你别想了。" 被纪有棠指着的巨物激动的抖了抖,相当张扬的挺立在那边,想装作看不见都做不到。 贺千星没有回应,边打量着纪有棠显而易见湿透了的内裤,边用舌头磨着上顎,咽喉的乾渴感再次涌上来。 "怎么不可能?"她问。 "你心里没数吗!"纪有棠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贺千星理所当然的耸肩"总得确认一下。" 她说的不怀好意,上前一步蹲下,脸正对着散发热气的叁角地带,光是闻味道,她就兴奋得不像话。 抬手捏了几下女孩的腿根,看着因为湿透而半透明的内裤,不停滴着淫水的软嫩美屄就在眼前。 确认?确认什么?纪有棠还没捋清楚,下体突然传来一阵热烫又湿软的触感。 女人用舌尖沿着中线来回舔拭,火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地带,激起纪有棠一阵颤抖,正想往后靠去,臀肉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掌握住,边揉捏着,指尖状似无意的紧抓、掰开,又松开。 两瓣屁股被迫开开合合,蜜穴也没能喘息半刻。 像是故意错过重点部位,舌尖只在阴阜与腿根两处来回,时不时才掠过阴唇与阴蒂,随着慢步调的舔弄,那处已经湿到不堪入目。 纪有棠渐渐站不稳,双腿控制不住颤抖,腰肢也痠软的弯下来,扶着贺千星的头与肩才能稍微撑住。 指尖穿过浅金色发丝虚扶着,头顶传来轻飘飘的力道像在安抚。 贺千星品嚐着清甜,视线稍稍往上。 女孩的脸很红,胸口起伏不定,小嘴微微张开的喘着气,有几根头发被湿黏的热汗留在脸上,眼睛用力闭着,不知道在忍耐什么的模样。 就这么欣赏着,目光沉迷了片刻。 无论是纪有棠还是她本人,都碰巧错过了琥珀色的眼底正悄然发芽的情愫。 胸腔一下下的跳动,贺千星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又仍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汗水滑过女孩的胸线,再掉进肚脐里面,出神的观赏着。 就在此时,纪有棠的异能像是共感到了她的怦然,突然雀跃的磅礡起来,不要命的衝进她的体内! 那股畅快的酥麻直逼脑门,原先蹲着的腿一下就跪在地上。 纪有棠正庆幸她终于消停,慢慢睁眼便直接与另一对美眸对上视线。 ----文后是我啦---- 没错,咱这边讲的就是一个越做越爱!(骄傲) 让我们一起见证贺队的一做钟情叭!(欢呼) 032-一試成主顧 贺千星睡过很多女人。 有清纯的、有放荡的,有矜持的、有大方的,曾经自詡在爱情里她也算身经百战。 事实上她没有真正的谈过一场恋爱,没有心动、没有情动,更没有针对谁的衝动。 交往是随兴所至、上床是消磨间暇,那些经歷甚至都称不上速食爱情,只有速食。 纪有棠凭什么例外?贺千星百思不得其解。 被这样一双漂亮眼睛长时间注视,会產生被深深爱慕的谬想。 纪有棠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身下空荡荡的也很不自在,不过她还在不爽这个女疯子,于是没好气的问"看什么看!你要停了没?" 还没。 贺千星拒不承认心底那点荒唐的错觉,就这种小孩,怎么可能因为舔了两口就一试成主顾? 贺千星自己都没想到,这是她头一回为人做口活。 纪有棠没听见回应,只看她又把嘴靠向她的腿间。 "啊!──嘶别、唔……疼!"纪有棠尖叫出声,疼的差点跳起来,抓着贺千星头发的手在瞬间攥紧,却阻止不了女人狠狠咬住她大腿根部的嫩肉。 贺千星这一嘴下去直接见血,耳朵因为纪有棠的声音而动了两下,莫名的想听更多,于是换了另一边继续咬。 纪有棠终于被疼哭了。 腿上到处都是牙印,有些还在渗血,当几滴热泪落在脸上时,贺千星才停嘴。 细碎的抽泣声断断续续。 有些泪水掉在贺千星沾血的唇边,于是嘴里除了铁銹味道,还掺了些许的咸。 她听见纪有棠气急败坏的边哭边骂"臭流氓、女疯子!你是狗吗!动不动就咬人!" "呜呜呜────回去我、我…让她们帮我一起把你牙全拔了!"边说着发狠的话,气不过时还跺了下脚。 "我、呜──你看你这咬的都什么什么嘛!疯狗一条!"纪有棠哭到后头终于看见自己腿上的惨状,惨不忍睹的样子让她更上火。 贺千星确实咬过头了,整条腿几乎全是她的牙印子,眼看女孩把自己脸哭花了还不时抽噎几下,一看就是委屈坏了的样子。 女人试探性地摸上全是伤口的大腿,因为她的触碰,纪有棠惊慌失措的往墙边使劲靠了又靠,无助又害怕,就连赶人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不要碰我…你、你走开啦!" 既怕她,却奈何不了她。 纪有棠知道自己动手也动不过贺千星,现在躲又躲不掉,只能用哭来发洩情绪。 正当她伤心欲绝时,温软的亲吻一次次轻缓的落在那些仍泛疼的伤口上。 贺千星情不自禁的舔吻,带着自己不曾见过的温柔。 她在纪有棠渐渐转小的哭声里,伸手脱下女孩仅剩的遮蔽,淫液与嫩屄藕断丝连的牵起透明丝线。 她张嘴一口含住。 舌头带着唾液搓揉着小巧的阴蒂,不一会便滑到中间,很轻易就拨开阴唇找到出水的穴口。 "唔嗯!嗯──等、……"纪有棠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冲昏头脑,慌乱的扶墙、一边又抓住贺千星的乱发。 舌头模仿抽送的动作,在穴口与阴蒂来回,时不时还会伸进去洞内稍许,将淫水逼出后就是一阵发狂的吮吸。 如果不是贺千星双手扶在她的双臀上,女孩估计已经跌坐在地上,她几乎整个人都快掛在女人身上,被舔的浑身颤抖不止,嘴根本拦不住呻吟。 嘴唇吸住阴蒂,舌尖配合着快速舔着,另一边贺千星腾出了手,食指不打招呼的就直接闯进穴里。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纪有棠瞬间迎来了高潮,她将头高高仰起发出诱人的淫喊,双腿因为高潮而反射性抽搐。 然而贺千星没有停下的打算。 "别、别…等一下、我才……唔嗯──哈昂──嗯啊啊!"食指在嫩屄里进出,适应了一会就又加了根手指,加速来回抽动,情色的水声与纪有棠禁受不住的叫喊混在了一起。 连续高潮让纪有棠失神许久,连贺千星站起来将她再度抱起,她也只是乖巧的将双腿打开夹紧贺千星的腰。 033-強人所難 被夹在墙与人的中间,纪有棠隐约感觉到那根凶器已经找准了位置。 她脸上还掛着未乾的泪水与泪痕,连着被推上颠峰两次,脸颊红透却又带着少许苍白,模样狼狈的可怜。 贺千星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做爱,想到纪有棠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有点不敢直接桶进去。 这尺寸都不用比划,看就知道不匹配。 贺千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意女孩会不会疼,她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她一向如此。 想不通。 顿时心里开始有点烦,也有点焦躁,更多是对于自己一再退让的底线感到无措和慌张。 要不算了吧?也不是非得怎么她,自己处理也算是个办法。 面对纪有棠,她不知不觉地升起了妥协的念头。 而退让的选项一旦生根,贺千星当即就想退开,腰部仅仅是往后挪了一点,她忘了自己的手还抱在纪有棠的臀上。 硬到发紫的前端顺着水液滑过穴口,不经意摩擦到敏感点引的娇躯轻颤,黏腻呻吟又飘进贺千星的耳里。 浅琥珀的瞳色在阳光折射下闪烁着近乎透光的金,她抬眼心虚的窥伺着纪有棠被咬肿的红唇,再往上看她秀气挺俏的鼻子,最后定格在女孩迷离的双眼上。 她的瞳孔因为过分心动而急遽扩张。 纪有棠发现有人没动静,视线对焦后先是看见贺千星蓬乱的短发,迷糊的想着那应该是自己刚才乱抓一通的杰作,还有几根发丝垂在额头前面。 她刚刚好像还太用力,甚至拽掉了贺千星好几根头发…… 果断抬手企图帮贺千星理一理,以此掩盖罪刑,不成想她居然使不上力气,手便落在贺千星的侧脸上。 "!"纪有棠大惊失色。 她不知道现在的触碰对贺千星来说形同鼓励与嘉奖。 贺千星乖顺的贴着她掌心蹭了下。 "!?"纪有棠神智清醒了大半。 贺千星的眼里带着相当危险的信号,警铃大作时要遮住女人靠近的嘴已经太迟。 放大的美顏让纪有棠吓的赶紧闭眼,湿热嘴唇再度沾上来,随着贺千星的动作,她身下巨物也一同挺进。 贺千星感受她细滑的指尖匆匆掠过鼻尖,又晃至肩膀带着不值一提的推拒。 闯入花穴内部意外的艰难。 边啄吻着,透过间隙她难耐的哄道"放松一点…" "太紧了。" 羞耻心刺激着纪有棠,下身一阵紧缩,直叫贺千星寸步难行。 性器沿着肉壁挤入,绵软湿润的包覆感使她几乎要叹息,奋力吮吸着女孩嘴里香甜,把纪有棠所有呻吟都吞下肚,只剩断续的鼻音在彼此的呼吸间回盪。 刚才意图放弃肏她的念头像是场笑话。 伴随她的深入,纪有棠的挣扎越来越激烈。 "不不不,你、你不、不是停──、等会唔……"她开始语无伦次,夸张的尺寸使她接受的异常艰苦。 "进不…进不来!真不行,你快出去出…呃嗯!" 纪有棠觉得她快被撑坏,累的汗如雨下,一边要应付贺千星贪得无厌的索吻,一边要吃掉她荒唐大小的阳物。 等到吞进去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双手环抱着贺千星的肩颈,整个人掛在她身上喘着,穴道因为吃力而不停紧缩,企图将异物挤出去。 两人连接的地面湿的一蹋糊涂。 034-意料之外 y edu 1.co m 直到那根巨物完全进入后,纪有棠又哭了。 小腹又酸又胀,东西挤在身体里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而她的异能从头到尾都在失控,一会儿像涓涓细流,一会儿又像洪水猛兽,随着主人情绪跌宕起伏,异能存量彷彿没有尽头。 在纪有棠的哭声里,女人还是把她缓缓放回地面,俩人一时都不敢动弹。 贺千星注意到女孩腿上的咬痕已经消失大半。 "很疼?"贺千星小心翼翼的询问,伸手替她来回按摩腰腹。 倒不是疼,而是特别特别的胀,纪有棠躲在她的肩窝里摇头,没特别表示什么,只是告诉她"你先别动…" 她得缓一缓。 贺千星被她的动作蹭到有些上头,忍了又忍"……好。" 过了好几分鐘纪有棠还是没缓过来,贺千星已经耐受不住偷偷的动起腰,小幅度的抽动很快为二人带来搔痒般的快感。 最后在纪有棠的放弃挣扎里,贺千星终于发疯了。 她们接连换了几次姿势,女人最满意后入的体位,将她压在墙边疯狂抽送,掐着腰让纪有棠更加贴近自己,从身后抱着边肏边听她婉转而迷人的呻吟。看好文请到:h ehuan 1.com 啪啪声越来越响,纪有棠扶着墙带着泣音讲了几个含糊的字,贺千星没能听清楚,便感觉阴道猛然收缩好几下! "唔…啊、哼嗯!"纪有棠的视线非常涣散,椎骨一直蔓延到后颈的鸡皮疙瘩被酥麻感给刺激出来,浑身都在用颤抖缓解着高潮带来的馀韵。 贺千星还不满足。 粗大的阳物在女孩体内疯狂捣弄,双手死死掐住腰肢让其配合摆动,低头便能很清楚看见不断出水的骚穴奋力吞吃的模样。 她将手绕过细腰,两指按在阴唇之上的嫩豆,不轻不重的揉按并配合打桩似的抽送,纪有棠只能无力的摇头,一声声说着不要。 她们度过了相当荒唐的三个鐘头。 如果不是纪有棠晕了过去,贺千星都不会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正中午。 她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射了两次的性器还是很硬,又瞥了眼已经昏睡过去的纪有棠,她是下不去手了。 然而贺千星却先是帮纪有棠把身体弄乾净、穿上衣服后,就开始收拾起自己,完全没打算搭理那根还很精神的东西。 穿上牛仔裤,她无情拉上拉鍊将性器包住后,坐在地上,动作很轻的把纪有棠抱到自己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睡。 正午阳光很烈。 本来指尖只是在帮纪有棠拨开碎发,莫名就戳了戳她睡憨的脸。 女孩连睡着时都有异能在流动。 随着指尖在软软脸蛋上滑过,突有流光跟从跳跃在肌肤之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贺千星当即一惊的将手收回,但显然已经太迟,撤回的手掌心贴在了身侧的地板上。 六十六层楼高的建物,周遭景色在瞬间换了一个模样。 贺千星难以置信的观望四周,又抬手看着自己掌心,似乎有些不信邪,她将怀里熟睡的女孩轻轻靠放在墙边后起身,逐步走向顶楼的栏杆。 眼前的光景早已不是她们上来时的地方。 层层高低不一的建筑无一不透漏着荒凉破败的气息,往南看过去,是一条被荆棘与石墙围堵的大桥,密密麻麻的丧尸在中心处漫无目的游走着,再往远处看有一块过分显眼的空地,那里── 是这栋建筑原先的所在地。 035-話嘮 贺千星一直到了傍晚才带着纪有棠回来,她们路上顺捎了些物资,不过只有贺千星身上揹了四、五个包,纪有棠就揹了一个。 纪有棠大概是跟比她年纪大点的人相处随口就喜欢顶两句,也多亏这不会记仇、缺根筋的性格,贺千星下午带着她一路,久违的很轻松愉快。 也因为贺千星与她相处时的那股轻松温和的态度,纪有棠原先那点不自在与小心翼翼很快消散掉,顶嘴到后头就打开了话匣子。 她们在距离临时住下的豪宅外不远,路上还在说着话。 实际上是纪有棠一个劲的在嘮,贺千星表情间散的掂了滑下肩头的背带"照你这么说,还是你最厉害了?" 她们在聊各自在末日的生存能力高低。 贺千星悄悄带着忍俊不禁的浅笑,梨涡深陷在唇角,视线时不时落在女孩身上,却又在纪有棠转过头来的时候撇开。 "我哪有这样说,我是说相比之下好不好──相比之下。"纪有棠说得起劲,还特地强调了那四个字。 说着纪有棠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见贺千星一派悠间的在观赏四周景色,她便又回头自顾自地盘点着自己能活着有多么厉害 "你看嘛──" "你们都是觉醒者,我吃饭第一名的靠姐族耶!" "从常夏区被抓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活着回来的机率你自己算有多少──" 都不等贺千星回应,她就自问自答"超低好不好!" 纪有棠觉得身为普通人,她输在起跑点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已经算是种独门绝活。 被她过分清晰的自我认知给逗到,贺千星侧过脸忍笑回应"是吗?我看你挺行的。" "什么我行?那你是眼睛不行。"纪有棠斩钉截铁的评价道。 不是她自视甚低,这是事实,贺千星上午说的话除了伤人点,其实没毛病,没有令狐逐暮,她一不能打、二不能扛,叁就只会吃。 还真没什么用处了。 听见纪有棠话里的认真,贺千星想起自己上午的发言,顿了一会回道"我火眼金睛。" 实际上纪有棠并不需要安慰,她一个小废物能活到今天,靠的是运气。 对她来说,运气等同于实力。 "那你等着被五指山压死吧!" 昨晚她也是这样跟其他那几个小年轻聊天的,青春、活泼,又有点无厘头,跟姜祈那姑娘倒是很适合处一块…… ……不,好像又不那么合适。 独佔的慾望在心底隐隐生根发芽,仍不愿承认的贺千星在心底彆扭的反驳自己,一边偷看纪有棠,顿时情绪有些复杂。 直到她们回到豪宅,将身上揹包放下后正准备要去打招呼才发现,屋里的气氛很僵。 几名同行的妇人过来打了招呼,要帮忙收拾分类带回来的物资,令狐逐暮不知所踪,姜楠一个人站在阳台,姜祈跟早晨那俩男孩坐在沙发那头沉默。 "令狐呢?"贺千星走到了姜祈身前问道。 姜祈抬头神情懨懨的看了她一眼"楼上。" "怎么了你们?吃苦瓜了?"纪有棠走到沙发背,看了眼姜楠的背影又看了看大家,奇怪的问道。 姜祈像是被戳重了什么烦心事哀嚎了声,遂解释道"老大说要拆伙。" 贺千星当即皱眉,身形飘忽了一瞬后便消失在原地。 几人显然习以为常她突然消失,纪有棠顿了下追问"吵架了?" 听见这叁个字,姜祈又是大小声地叹气,最后瞥了眼站在阳台的姜楠,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扭头闭上眼"自己问她去。" 顺着姜祈指着的方向看去,纪有棠看着姜楠的背影眨了眨眼。 还真吵架了? ----文后Me Again---- 写着写着,小棠就成哭包话嘮了...(捂脸) 朋友们猜猜下一个是谁!(开盘) 036-被氣到了 贺千星的身影出现在了二楼,她连找了几个房间,终于在最里面那间找到了令狐逐暮。 女人正随手翻阅原屋主留在房内的一些杂志刊物,即便听见了动静,却没有回过身与来人打招呼,只是边翻着书页边开口"回来了?" "拆伙?"贺千星毫无迟疑的问话,视线在她手中的杂志停顿了一会。 像是早猜到她会问,令狐逐暮面上掛着习惯性的浅笑,没有正面回应贺千星,而是问了别的"她怎么样?" 那个她,指的自然是纪有棠。 今天外出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她的异能。 贺千星哪听不出她在转移话题,这是令狐逐暮惯用的手段之一。 "先把话说清楚。" 杂志刷啦的被迅速翻到最后一页,令狐逐暮随手一扔丢在地上,地上散乱一团的各种类型的杂志,地毯上沾了些许血渍。 这间房间应该是主卧,很大一间。 看装潢与摆设充满低调奢华的味道,如今却是血跡斑斑,嵌在墙内的柜体不知道被谁的怪力连根扯出,其馀傢俱也没有倖免,一片东倒西歪。 只有令狐逐暮坐着的加大双人床还算乾净。 "她──"令狐逐暮放慢了语速,转过头终于直视贺千星"怎么样?" 女人的面上始终掛着微笑,不过一贯温和的桃花眼此刻染尽了冷意,语气则是不容怠慢的询问。 贺千星不是第一次碰见令狐逐暮发脾气。 上一次就在不久前,掳获那名已经被断了双手的少年兵时,她将那名高中生打的半死不活,并让贺千星将其丢出避难所外自生自灭。 那是她第二次直面令狐逐暮的怒火,第一次…是陪她回去家里找妹妹的时候。 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她知道令狐逐暮不是火爆易怒的类型,情绪稳定一直是这个人的标籤之一。 如果没有纪有棠,她大概会直接飞升的那种程度的稳定。 是的,在贺千星的印象里,令狐逐暮的每一次失控都只会因为一个人。 ──纪有棠。 细算下来,自从纪有棠出现在避难所后,这个人翻脸的频率可以说是直线飆升,所以她敢肯定,现在也是因为纪有棠。 "特化型,应该持有多重异能,还没确认清楚。"贺千星简洁的回答,这是实话,她确实没有确认完,就先被自己突然爆发的异能给惊呆了。 也好在她没有因此耗尽,反而因为纪有棠的关係,她在那种消耗之下还能带着女孩在城里跑跳。 "你说的计画,行得通吗?"令狐逐暮似乎早有预感,对这些消息不太意外,又弯腰去捡别的杂志看了起来。 "可以。" "嗯。"女人垂眸看着手里的刊物,就简单的应了一声,没有下文。 贺千星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最终令狐逐暮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没要拆伙,说的气话。" "姜楠惹你了?"她又问。 令狐逐暮拿着杂志的手一下子捏紧,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杂志的边角都被捏皱,她又是几分鐘一语不发。 贺千星看着被摧残的杂志想。 看来是真的被气到了。 ----文后我跪了---- 朋友们,相信我日更的诚心! 呜呜呜,真不怪我,要怪就怪令狐难写!(卖惨) 037-名不符實 令狐逐暮沉默了好一阵子,贺千星难得耐得住性子等她回应。 趁她不说话的间隙,贺千星打量了整间主卧的模样,注意到门口落地灯的灯泡碎落在地上,地毯顏色深浅不一,有一块明显的深色水渍。 女人把根本没在看的杂志又随手扔回地上,杂志封面纸质很滑,在杂志堆里站不稳脚跟,一下就滑到地上。 听见声响,贺千星又将注意力放回令狐逐暮身上。 "她喜欢我的妹妹。"沉默后的回应很简短,却足够坦白。 语气夹杂着愤怒与压抑,还有十足的肯定。 贺千星直觉奇怪,印象中姜楠不是那种心直口快的类型,于是问道"她跟你说的?" 令狐逐暮摇了摇头"没。" "你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对她这种话不讲完的态度开始有些焦躁,贺千星自己都不清楚她焦躁的源头是什么。 就在贺千星与令狐逐暮在二楼谈话的过程,纪有棠早已毫不费力地从姜祈这张管不住秘密的嘴里还原了一切。 贺千星早晨带纪有棠出门后,令狐逐暮就喊姜楠与姜祈一起去二楼谈话。 因为贺千星昨夜那副意有所指的说法,加上姜楠这几天异常的举止,起初令狐逐暮只是想与姜楠谈谈纪有棠的异能。 顺便确认她对纪有棠的亲暱,不过是年轻女孩间快熟的友谊。 刚开始她只是问了几句跟纪有棠相关的问题,姜楠的敌意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什么意思?我连我妹妹的事情都不能过问?"因为姜楠打从谈话开始就阴阳怪气的态度,令狐逐暮已经有些上火,语气里多少带点火药味。 姜楠还在为早上的事耿耿于怀,平时最乖顺的人,今天却性情大变。 她嘴快的懟道"名不符实。" 没料到她居然会回嘴,令狐逐暮还愣了好一会。 名不符实?谁名不符实?纪有棠是她妹妹,名不符实? 她们站在主卧门口说话,门口恰有一座精緻的落地灯。 落地灯的灯泡突然爆裂开来,碎片洒在地上,姜楠的脚下也渐渐渗出寒意。 姜祈见状马上开口想阻止二人吵架"哎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着还不忘用手肘推了推姜楠"问了就回唄,有啥好吵的!" "赶紧的,配合点!" 姜楠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不想跟别人分享纪有棠的事情,再琐碎也不乐意,对象是谁都一样。 姜楠与姜祈是亲生姐妹,毕竟一起长大,姜楠的性格,姜祈瞭如指掌。 倔起来跟头牛似的,把自己憋死都不会挪半步。 眼看这人是劝不动了,姜祈又把目标转向令狐逐暮。 令狐逐暮连表情管理都不做了,冷着一张脸,桃花眼眸里的温和早早消失殆尽,目光里的情绪全是被挑起的怒火。 抱持着不与她计较的想法,令狐逐暮还是忍下蓄势待发的火气,低声与她解释── "就算不是妹妹,她也是我的人。" 姜楠听闻后,像是被挑动了哪处敏感的神经,抬眸与令狐逐暮对视,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令人喘不过气。 038-風中凌亂 那句话充满了一切独佔的意味,也彻底挑起了姜楠所有的不甘。 "凭什么?" 姜楠的语气很淡,淡到就像这仅仅是一次无心的反问。 她与纪有棠相处的时间不长,应该说非常的短,姜楠知道生出争夺的心思实在太过荒唐,何况对象还是令狐逐暮。 其实不用花太多时间,跟在纪有棠身边只要几天,很快能感受到她对令狐逐暮的牵掛非同小可。 如同令狐逐暮在几万英呎的高空往返几百趟,只为了见她一面。 为此,纪有棠回馈了足以使天秤持平的感情。 女孩在末日前会为她留一盏玄关灯,末日后会为她踏出物资充足的家门,会在不经意的空档提及她、会在碰见任何人事物时想起她。 令狐逐暮在她的心理佔据很大的位置,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纪有棠,她有重要的人要记得掛念。 只是相处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姜楠能肯定令狐逐暮是有绝对的底气能说出这些话的人。 但她还是不甘心,所以她还是要问。 而这一问,却让令狐逐暮难以作答。 以至于她只能以恼羞成怒的方式来反抗姜楠的质疑。 "不凭什么。" "你要看不惯,大不了散伙。" 至此姜楠没敢再顶撞,姜祈也当即阻止令狐逐暮继续说下去,她俩闹得不欢而散后,姜祈把姜楠拖回一楼一顿批评,令狐逐暮则是把主卧门关上,独自一人在屋里生闷气。 姜楠被批评完,就一个人闷闷的跑去阳台待着。 直到贺千星与纪有棠回来。 姜祈用词浮夸、手足舞蹈的把事情过程都说给纪有棠知道后,纪有棠却摆着迷惑的表情问"…这有什么好吵的?" 在她眼里,这完全不值一吵。 不就是问她觉醒的事情吗?什么谁是谁的…而且要问,直接问本人不是更快吗?为什么还要特地把她支开,去问一个估计也没比她清楚多少的人? 对于一个频率没搭上的人来说,要理解这些确实有难度。 姜祈虽然性格表现的不拘小节、洒脱的很,实际上心思非常细腻,她简直太清楚两个人为什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吵成这样。 但她没办法跟纪有棠说明。 于是她用着既无语又像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纪有棠,叹了一大口气评价道"朽木不可雕也。" 面对姜祈突如其来的嘲讽,纪有棠送她一个白眼,看了眼还在阳台闷着的姜楠道"就你璞玉,那你还不快点去化解一下。" 姜祈耍无赖似的耸肩"化不了,她现在是千年寒冰。" "你昨天不还说要跟太阳比划吗?"纪有棠提起昨天晚上姜祈张口就胡吹海吹的事蹟"现在正好可以证明一下你的实力。" 姜祈突然卖惨"不行…这几天没吃好料,我没力气了…"说着她就摊在沙发上装死。 脸颊上传来清凉的舒爽感,眼球一转,她看见纪有棠的手轻轻捏在自己脸上,那股暖流一下子衝进体内。 "弱鸡,我跟贺队今天有带罐头回来,你去看看,我得化一化寒冰。"说完她就松手往阳台走去。 徒留姜祈坐在沙发上风中凌乱。 039-不得好眠 "姜楠──" 纪有棠拉开帘门走进阳台,边说着话"我们带了好多吃的回来,一起去吃呀?" 听到纪有棠的声音,姜楠紧绷的肢体肉眼可见的开始放松,随意绑着披在右肩的黑发被室外微风吹的晃了下。 见她没有反应,纪有棠故意靠在阳台栏杆上往外探出身子,歪着头靠近姜楠,想看她低下头刻意藏住的脸。 "你不会在哭吧?"边说着,她又凑近姜楠"来,让姐姐看看!" 虽然她们同年,不过自从纪有棠得知姜楠比她晚生两个月后,动不动就会自称姐姐。 姜楠没有谈过恋爱,面对初恋,她还不知道心动根本藏不住。 所以即便耳朵尖尖都红透,她倚着栏杆把脸埋进交叉着的手臂里,企图藏起彻底荡漾在胸口的喜欢。 金框眼镜都被挤到有点变形。 眨了眨眼,眼睛里突然掺了点湿意,今天换别人这样凑近,早就变成标本,而那个人是纪有棠的时候,她的心里只剩开心。 喜欢她。 像是提醒、像是声明,一遍一遍在姜楠心理轮回,理智告诉她喜欢一个人应该是细水长流的培养,感性却快控制不住呼之欲出的表白。 好喜欢她。 姜楠心烦意乱,又不愿意晾着纪有棠,于是闷声回应"没有哭…" 见她终于说话,纪有棠眉峰一扬,明知故问"那你干嘛一个人躲在这?" 此时屋内传出笑闹声。 姜祈从沙发上回神后,就乐颠的跑去搜括刚带回来的物资包,你一个、我一个地有模有样的分配着,休息中的男女们没有被漏掉,都分到了些。 这座县城的物资充沛不假,今天二人出去一趟带回不少好东西。 分到肉罐头的人都纷纷笑开,长时间捱饿的他们迫不及待就拆封开吃,边吃边聊着,气氛一下子就又闹鬨鬨的。 纪有棠瞥了眼室内的热闹说"你看都被抢光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遗憾,姜楠马上抬起头想抓着她去夺一些罐头,却刚巧看见纪有棠得意的笑着,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两条巧克力棒。 "嘿嘿──私藏的!" 即将入夜的晚霞映射着昏黄的顏色,夕阳下纪有棠鹿一般的眼型很柔和、很灵动,一双黑色的瞳孔被光线折射成深褐。 她看过来的目光既乾净又真诚,在姜楠眼里更是莫名的迷人。 姜楠听她用着鬼祟的声音说道"一人一个哦,没有多的了。" "我超爱这款,超有嚼劲!"她手里拿着的包装是显眼的橘色,上头跃动着圆润字体写着乳加二字。 当姜楠接过她递过来的巧克力棒时,被刚好谈完下楼的令狐逐暮与贺千星看了个一清二楚。 于是本来气都消的差不多的令狐逐暮,因为那两根七七乳加巧克力棒,心中的怒火隐约又有灰烬復燃的跡象。 贺千星在旁边倒没什么表示,只是浅瞳同样在巧克力棒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姜祈与眾人在一边和乐融融,姜楠与纪有棠相处融洽,一切看似平静而美好,不过今晚─── 今晚注定有人不得好眠。 ----文后我来了---- 是的 写着巧克力棒那段时... 我正吃着巧克力棒本人(胖死) 今天又是勤奋的大灯泡!快夸我(插腰) 祝朋友们中秋愉快! 040-整裝待發 翌日大早她们整装待发,纪有棠一脸疲惫,看上去没有睡饱的样子。 把背包拉鍊拉上的姜楠早就注意到了,手指松开拉鍊,直起身想走过去时又停下动作。 令狐逐暮跟在她后面从二楼下来,手很亲密的搭在她的肩上。 纪有棠很累又很烦的看她一眼,昨天被迫跟她睡在一张床上,整晚被当成枕头抱的喘不过气,根本没怎么睡到。 抖了抖肩膀把手甩掉后几步向前,在女人翻脸之前边跑走边解释道"我去帮忙收拾。" 令狐逐暮无奈的看她跑掉,眼眸一转,与正在关注她们的姜楠对上视线。 "早。" 她的笑容一如既往温和,问候的语气也很轻松,但姜楠仍是听出了些许不同。 "早。"轻轻回应过后,姜楠便迅速移开视线,弯腰继续整理。 令狐逐暮随意打量了几眼,随后转头看向屋内哪里需要帮忙并抬脚走开。 二人的气氛依旧非常尷尬。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姜祈,连忙给在沙发上躺着犯懒的贺千星使去几个眼色,被她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笑,贺千星好笑的对她挑了挑眉。 姜祈见她一副意会不到的样子就急,后脑杓突然被不轻不重的巴了一下。 "收拾。"姜楠淡定的收回手。 "哦。"姜祈揉了揉后脑乖乖的打包,听见贺千星的嘲笑声,转头过去给她做了个鬼脸。 贺千星像个大爷似的躺在那儿笑了会,看大家都在忙却没半点帮忙的想法。 "早啊,小纪!"年轻男生的嗓门偏低但很有精神,大概是因为昨晚吃了顿饱饭,心情很好的样子与靠过来帮忙的纪有棠打招呼。 他是前天晚上与她们围坐聊天的男生之一,周贰寧。 周贰寧的外貌很阳刚,一米八六的身高、身材壮实,留着乾净俐落的吋头,五官算不得出眾,但整体看上去是会让人心生喜欢的阳光大男孩的样子。 见他带着笑容与自己道早,纪有棠也礼貌的笑回"早呀,周大哥。" 被她乖巧的样子给感动到,周贰寧激动的用手肘猛敲旁边埋头整理的张越谦。 贺千星在沙发上越过椅背看着,突然身形晃动,人便出现在纪有棠的眼前。 她正对着纪有棠,挡住男人的目光。 插着腰站叁七步,头歪一边,整个人看上去懒懒的。 "很重?抬半天抬不起来。" 贺千星开口就是挖苦,上前接过纪有棠手里的背袋,把背包掛在自己背上,末了还显摆似的向纪有棠挑眉。 不懂她大清早找什么碴,纪有棠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那么有力气?" 说着她指着其他人说"这个世界需要你。" 贺千星意味不明的哼了声,把包往身后俩男的身上扔,人就又闪回沙发赖着。 ……有病。 纪有棠在心里骂道。 十几人的队伍没有多少行李,很快就收拾完毕。 听从令狐逐暮的吩咐,她们将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通通塞进包里背上,豪宅里能洗劫的她们通通没有放过,来时只有叁两个包,走的时候变成每个人都背了一两个。 都准备好后,都纷纷看向发号施令的人。 041-怎麼能輸 令狐逐暮饶有兴致的看向贺千星"到你了。" "要是失败,你可就赔大了。"女人显然不相信贺千星昨天跟她说的办法,她们为此还立了个赌约。 贺千星嗤了声"你就等着输吧,别忘了是叁支啊。" 二人都好美酒,令狐逐暮在这找出不少上等洋酒,秉持先到先得的规则,令狐逐暮无耻的收归己有。 她实在不信贺千星能把整栋屋子一起带出城外,于是赌了两支酒。 昨天出去回来一趟,令狐逐暮知道这傢伙包里藏有好东西。 其实昨天说好的是两支,女人见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笑了下道"得得得,叁支就叁支。" 贺千星见她爽快,满意的扬起笑容,深邃而精緻的五官本来就招人,她难得笑得灿烂,队伍里跟她年纪相当的女人不由都多看了好几眼。 纪有棠却有些奇怪,她记得令狐逐暮不爱喝酒的。 早上在房间看她宝贝的把那十几支酒用布包好,小心翼翼塞进行李袋里的时候就觉得怪了。 ……难道只是以前在家里不喝酒? "唐僧──来一下。"贺千星向纪有棠招了招手。 纪有棠无言的撇过头,表示不想接下这个绰号,昨天只是拿五指山懟了她一句,贺千星就开始喊她唐僧…… 臭老外,到底看没看过西游记? 眾人的视线渐渐聚焦在她身上,纪有棠只能不情愿的走过去"干嘛?" 温暖的掌心牵过她的手,纪有棠昨天才被她狠狠欺负过的印象还在,被她碰触还是有点怂,贺千星就低声说道"搭把手,赢了分你一半。" 呸!谁稀罕那几口酒!纪有棠在心里反驳,身体却不敢有大动作,乖乖地给她牵着。 见她这样,贺千星才燃起的胜负慾无端的弱了几分,浅色的薄瞳里夹杂着她都不曾意识到的失落。 在女人堆里作乐惯的贺千星从没有强迫过谁,更没有这种需要,纪有棠是唯一的意外。 对于难辞其咎的错误,贺千星本来做好了所有准备。 不过纪有棠是个充满意料之外的人,她醒来后不仅没有怪罪谩骂,甚至隻字未提,回来的路上居然还有间情与贺千星嘮嗑。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样。 贺千星早就注意到了,只要她靠近,纪有棠就会下意识的不敢动弹,刚才帮她拿包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贺队你行不行呀?"姜祈在一旁起鬨。 令狐逐暮在贺千星身后安静地看着她俩牵着的手,总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贺千星身高一米七九,纪有棠站到贺千星的身前,刚好能藉身高遮住令狐逐暮的视线,所以令狐逐暮只能看见贺千星牵着纪有棠的手,却关注不到二人之间的细节。 "真不行倒也不勉强,想喝来找我就是了。"令狐逐暮在一旁看的有点心烦,她并没有那么稀罕那些酒,只是一些原因而变的习惯罢了。 她更稀罕纪有棠,包括牵手。 被催的心焦,贺千星也不想再勉强纪有棠帮她,正要松手时,纪有棠却反向握紧她后,对着她眨了眨眼── "齐天大圣怎么能输?" 贺千星听得一愣。